“可恨!”
“范爵小贼出尔反尔,言语如放屁!”
“枉我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却连一丝赏赐都没得到。”
“这小贼欺人太甚!”
出了帝宫后,摩根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虽然,明面上看,博阳能得到仕途证道法,似乎没有付出什么代价。但实际上,这是摩根花费了很大代价,才换来的东西。学宫的那位官员,凭什么白白把仕途证道法私下卖给博阳的密谍?还不是因为得到了他无法拒绝的财富么!而这财富,事实上是从摩根私人腰包掏出的。为了能得到天凰衣,摩根也是拼了。他觉得拿一些浮财,却换取天凰衣,相当的划算。然而,当本该到手的赏赐,突然不翼而飞时。摩根白白付出的财富,就显得让人很肉疼了。一想到自己为博阳,为范爵掏心掏肺,而范爵却如此对待他,摩根气都不打一处来。“范爵小贼之所以会变卦,想来是因为他不想将仕途证道法公开的缘故!”
“这和学宫官员人手一份证道法相比,简直小气到了极点。”
“好,很好。”
“既然你做得初一,那也就别怪我摩根做十五了!”
摩根面容渐渐扭曲,看着狰狞无比。他决定了,他要给范爵添堵!你不是想着要隐瞒仕途证道法,以此来换得朝堂官员们内卷,从而拿捏朝堂官员么?那我就偏偏坏你的好事。我会将学宫官员人手一份证道法的消息,宣扬的沸沸扬扬。到时候看你范爵还怎么下台!摩根狞笑着想到。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而摩根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在没有得到应有的好处后,他又渐渐露出了噬主的獠牙!想想也是,此人既然能噬主阿伟罗。又怎会对范爵真心效忠?……摩根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天,整个博阳帝都内,就在疯传着学宫官员人手一份仕途证道法的消息。而此时,范爵甚至都还没给朝堂上的官员们抛出证道法这份诱饵呢!帝宫内。范爵面色阴沉的盯着摩根。“此事是你干的?”
摩根闻言,面上露出了惶恐,委屈的神色。他忙俯身回道。“回府尊,小臣哪敢如此胆大包天。”
“再说小臣这么做,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啊,望府尊明鉴!”
摩根打死都不会承认事情是他干的。他知道范爵在怀疑他。但可惜,并没有任何证据。因为,随着学宫、博阳之间民间商贾的流通。学宫的消息,总是会传到博阳这边的。所以,就算范爵哪怕在怎么怀疑摩根,也不能证明散布谣言的就是摩根。更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谣言。“府尊……”就在这时,一名侍奴太监匆匆走来,在范爵耳畔嘀咕了几句。范爵阴沉的脸色渐渐散去,他扫了一眼摩根。“此次本圣且信你一次。”
“下去吧!”
摩根闻言,心下得意一笑。他就知道范爵根本查不出什么来。毕竟,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将消息散布开来,就是利用了那些商贾。可以说,流言一事,虽是他亲手策划的。但他却并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仅仅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让本就会流传起来的信息,提前流传罢了。“诺!”
摩根躬身应诺,而后告退而去。看着摩根离去,范爵收回神思,凝眉沉思起来。证道法消息的流传,打乱了他的步骤。不过好在此事对他而言,也算不上特别棘手。他觉得,事情既然都已经如此了。索性也不用遮遮掩掩。他就要摆明态度告诉朝堂群臣。别指望我范爵会学叶寻这个冤大头。我是不可能将证道法平白给你们这些官员的。不服?不服也都给我憋着!范爵自信自己对博阳的掌控力。那群官员哪怕心中再怎么不爽,难道还敢造反不成?“去,拟旨!”
范爵想了想,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奴太监,说道。……博阳,朝堂。大朝会刚刚开始。他们的至尊范爵,一如既往的没有出现。博阳众官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他们巴不得主君一直这样呢。但这一次,博阳群臣却突然有些憎恨起范爵的不参与朝会。此刻,他们有千般话语想要对范爵说。却偏偏找不到范爵的人。“可恨,府尊怎会下这样的旨意?什么叫做想要证道法,拿功劳来换?明明学宫那边都人手一份的!”
“是啊,这次府尊过分了啊,他这么做,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仕途证道法乃利于我仕修群体的无上至宝,府尊不该以此来‘要挟’我等!”
“说要挟多少有些过了,府尊多半是想拿此法来钓着咱们罢了。”
一众官员连商议朝政的心思都没有了,全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刚刚侍奴太监传达的旨意。若是没有学宫的例子在。博阳众官员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但,有了学宫无条件将证道法赐给朝堂官员们的举动。这两厢一对比,就显得范爵格外的小家子气了。人家学宫都能大方的将此法公布。你范爵为啥偏偏要藏着掖着,还试图拿此法来拿捏我们?这特么想想就让人气愤。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发出抱怨声的,大多都是中下层官员。至于那些大佬级别的人物,基本都巍然不动。仿佛范爵的旨意,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似的。事实上也是,这群大佬之所以能如此淡定。就是因为他们笃定的认为,范爵可以无视中下层官员,但却不会以此来拿捏他们。毕竟,若是连他们都离心离德了。那博阳朝堂恐怕当场就能崩溃!这是大佬们的自信,也是他们对于范爵以往行事推测出来的结果。只不过……大佬们虽然看着很淡定。但他们心中,其实也在埋怨范爵。你堂堂博阳府尊,却如此小气巴拉,这像什么话?好吧,小气也就罢了。你偏偏还让学宫那边的消息传的四处都是。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你既然想小气,那就索性提前封锁了各种流言。如此一来,官员们没有学宫那边的消息,自然也就不会觉得范爵是在拿捏朝堂了。可惜的是,流言没能捂住。这使得范爵的行为,就变成了小丑一样。这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