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婆媳联手,一通忽悠。 小胖妈这种老实人,被这婆媳俩忽忽悠悠整晕乎了。 晚上回家跟小胖爸说起这事儿,听到要送大姨子回老家,小胖爸激动的直拍大腿。 还有这好事儿?! 走,赶紧走。 买卧铺票,连夜送走! 胖家苦姨久矣! 有这种跟搅屎棍一样的亲戚,谁家的日子都过不好。 小胖爷俩早就看这个好事儿的姨不爽了。 奈何胖妈是个病娇,身体一直不好,跟她说几句,咣当,倒下了。 这爷俩只能硬着头皮强忍,憋出内伤。 要没个对比还好,偏偏前院住着人家老于家。 看人家婆媳和睦,姑嫂友善,随便收养个儿子也是一家其乐融融的,自家因为个搅屎棍大姨姐,搞得鸡犬不宁。 胖爸感慨,同样是王家围子出来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现在媳妇开窍了,要送大姨姐回老家,胖爸一拍大腿,走,赶紧走,倒贴她几百把人送走,千里之外永远别回来! 因为胖妈优柔寡断,胖爸当晚就以“清君侧”的名义跑到大姨姐家,一通嗷嗷,朝着要给大姨姐撑腰。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给胖姨夫说的跪在门外嗷嗷哭,说知道错了。 胖爸当机立断,买票,回老家!断绝胖姨夫跟外面野狐狸的联系!这工资,不赚也罢! 穗子知道这些精彩剧情时,已经是转过天了。 胖爸请了一天假看儿子比赛,胖妈缺席,去车站送姐姐去了。 姐妹俩估计这会正抱头痛哭,感慨离别之苦。 去赛场的路上。 穗子压低声音跟于敬亭说:“我瞅着叔叔开心的要笑出声来了吧?”
胖爸嘴上说着离别之苦,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穗子甚至觉得胖爸的脸上冒红光,滋润。 于敬亭摊手,他手下哪有废物? 小胖爸只是人老实,脑子还算灵光。 这时不送,等那搅屎棍一家子明白过来,还送得走? 赔个千八百的钱,换往后几十年的舒坦,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 “可是,我们这局到底是赢还是输呢?”
穗子叹了口气。 胖姨那两口子瘟神,被她釜底抽薪搞掉了。 可是,他们俩的儿子,十岁的儿子却留了下来,以后就住在小胖家了。 那两口子回老家,到底还是藏了心眼,对妹妹家存了算计的心思。 说儿子学籍在这边,不好转学,让胖妈帮忙照顾孩子。 胖妈也不知道是脑袋抽了,还是看穗子家收养冬冬那么顺利,也产生了一种她能“驾驭一切”的错觉,把这事儿答应下来了。 穗子一想到小胖以后要多了个讨人厌的小跟班,脑瓜子都涨三圈。 胖姨的儿子大名叫什么,对穗子来说都不重要,她都叫那孩子袁大壮。 听到这名字就该知道是个啥样的孩子,人胖且坏,干啥啥不行,吃啥啥包圆。 过来玩,还企图偷龙凤胎的吃的,甚至觉得龙凤胎还小不会告状,还企图掀落落裙子。 然后,袁大壮就出现在了老于家前街的水沟里,脚丫子还被水蛭咬得冒血。 穗子问龙凤胎,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宛若屹立天地间思考人生的哲人。 就冬冬实在点,面对穗子如班主任般的死亡凝视,结结巴巴好半天来了句,那狗追的,不关我们的事儿呀。 至于狗是怎么出现的,别问。 “你管他输赢呢,又碍不到咱家啥事,就咱家那几个货出去,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于敬亭一点也不担心自家娃吃亏。 他家孩子抱团,关起门来内部矛盾不断,可门敞开,那就是惹到了一起上。 “我就是担心......袁大壮那个犯贱的性子,不会被咱家娃打自闭了吧?”
穗子真不是瞎操心。 她家的娃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龙凤胎还在幼儿园就已经会“科学运送大白菜”了。 搁那么个主动找抽的在家边上,她是真怕玩大了闹出事来。 “他自己不主动作死,谁吃饱了撑的打他?”
于敬亭嗤了声,“你以为陈佟每天抄的刑法是白抄的?我中午还看到他给小萝卜讲刑法呢。”
陈佟1.0回他的时代发光发热造福人类去了。 2.0留在穗子夫妻身边,穗子那无处安放的母爱没地方放,就把对1.0的祝福,毫无保留地给了2.0. 刑法字帖也被2.0继承了。 每天半小时,穗子不信这样都不能给他腌渍入味了。 “小萝卜能听进去?”
穗子惊奇,这是撒一份种子,出好几个苗? “听进去才怪,让闺女挠了。”
落落可是小暴脾气,陈佟闲着无聊,对着俩萝卜自顾自地讲刑法,光讲还不够,还要问小萝卜。 这样做,要判几年啊,那样做要判几年啊,落落同学,你站起来回答一下。 落落上去就给他胳膊挠了,皮笑肉不笑地说,挠你不犯法,顶多是老妈口头警告。 人家小娃拼积木高兴呢,谁跟他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气得陈佟给她起了个小法外狂徒的外号。 “......你就站在边上乐?也没拦着点?!”
穗子无语。 她决定褫夺他好爸爸的封号,这就是个不靠谱的货! “拦什么拦!小孩儿吵吵闹闹的感情好,我从小跟姣姣打到大,不一样挺好么——是吧,姣姣?”
于敬亭回头冲后座的妹妹露出和善地笑。 姣姣刚想回她哥一个笑,就听穗子幽幽地说:“你哥昨天,把你藏在褥子底下的鱼片吃了。”
“???”
“还把你柜子里的鱼皮豆拿去下酒了。”
“!!!”
姣姣怒了。一脚踹座椅上,前一秒的兄友妹恭全都成了泡影。 “于铁根你个缺德玩意,你偷吃小孩零食!丧良心哦!”
于敬亭把车停稳,刚好也到目的地了,扭头对他妹咆哮: “于姣姣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跟你哥呜呜渣渣?”
于敬亭一摔车门下来,对着后座勾手指头:“你下来啊!”
这阵势,能把路过的人吓死,艾玛,太凶了,这是要打人?! 穗子扶额,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