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无论你重来多少次,她都不会喜欢你。至于原因么......” 于敬亭勾起一抹坏笑,陈佟涌出不详的预感——这家伙,又憋什么坏水呢? “你给我家当俩月免费劳工,两个月后,我告诉你答案。”
“万一你耍我怎么办?”
陈佟对于敬亭完全不信任。 “我于敬亭别的优点没有,言出必行还是做得到的。”
于敬亭耸肩,“不信也无所谓,俩月,换一个你两辈子都不知道的真相,要不要随你。”
陈佟沉默了一会,咬牙。 “好,我答应你。”
不就是干俩月活么,每天能见到穗子,也值得了。 穗子看于敬亭把陈佟带回来了,心总算是放下了。 她是真怕晚上也起风。 “差不多该睡觉了,那小谁家小谁啊,去房前屋后检查一圈,看看家里窗户有没有关好。”
于敬亭对陈佟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
穗子见陈佟听于敬亭的话,觉得很诧异。 这孩子前世可只听她一个人的,现在被于敬亭使唤的溜溜的。 “老爷们沟通技巧,能告诉你?”
于敬亭成功地骗到了穗子一波崇拜。 陈佟恨得牙根都刺挠。 有心拆穿于敬亭,又不想让穗子知道他的事,只能黑着脸按着于敬亭的吩咐干活。 睡前检查门窗,还要到院子里把家禽再喂一圈,检查家禽窝有没有关好。 于敬亭左手一根大葱,右手抓着个酱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监督他不准偷懒。 把陈佟结结实实地折腾一圈,于敬亭心满意足地搂着穗子进屋,还不忘扭头对陈佟下命令: “明儿早点起来,跟着我娘去市场买菜,你帮忙拎菜,动作麻溜点,回来洗菜摘菜收拾屋子。”
“过了点吧?”
穗子小声问。 之前于敬亭说让陈佟干活,穗子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现在看,他是真下的去狠心折腾陈佟。 “慈母多败儿。”
这句跟魔咒似的,穗子马上不发表看法了。 她看陈佟这么听话,也开始琢磨是不是于敬亭真的在育儿这方面有什么奇招。 回房,穗子眼睛扫了一圈,最后选择了距离床最远的椅子上坐下。 “你离那么远干嘛?”
于敬亭不满。 “先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跟陈佟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穗子心说床那么危险的地方,坐上去,那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就男人之间正常的沟通。他对你,是真的‘喜欢’,所以才会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在你面前装的跟个人似的。”
于敬亭把喜欢两个字咬得很重,眼睛却是不眨地看着穗子的反应。 穗子很自然的点头,一脸困惑地看于敬亭。 “他是我养子,我对他又那么好,他喜欢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说起这个,她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前世她周围那么多姐妹,没有一个人的儿子跟她儿子似的这么孝顺,如果不是穗子太年轻,姐妹们都不相信这是养子,都以为是亲生儿子。 “呵呵,迟钝的小娘们。”
于敬亭嘴角上翘,却也不恼,甚至很爽。 无论那小子怎么想的,他媳妇就是把陈佟当儿子看。 陈佟已经被他诈出来了,那就是个有恋母情结的货。 他对穗子的喜欢,根本不是儿子对母亲正常的感情。 所以陈佟才会对所有人都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只在穗子面前装得无比乖,他的本意,是想讨好穗子,渴望以这样的方式让穗子发现他的感情。 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他和穗子在男女方面的距离越拉越远,各种缘由么,于敬亭打算等陈佟给他家干满俩月零工后再说。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阴阳怪气?”
穗子觉得于敬亭有点奇怪。 “有吗?你过来,仔细帮我看看,我这儿是有点怪。”
于敬亭比了比嘴。 穗子以为他长口疮了,真就凑过去看。 于敬亭一把拽着她,直接扛起来扔床上,接着就是个饿狼扑羊。 “阴阳怪气是没有的,不过倒是阴阳失调了,这病只能你来治,小陈医生你行行好吧......” 门外,陈佟气得双拳紧握。 他多想破门而入,把于敬亭拽开。 但是.......打不过。 想到于敬亭单手就能把他扛起来,陈佟就觉得很郁闷。 穗子为什么愿意跟这么危险的男人在一起?她就不怕那男人上来脾气揍他? 里面的声音明显不对起来,陈佟越听越来气,正想喊两嗓子吓唬里面的俩人,嘴被人从后面捂上了。 “该休息了。”
马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陈佟看到马冬更来气了。 这小子,简直就是于敬亭的走狗! 于敬亭让他监视自己,这小子就一丝不苟的看着他,专门坏他好事! 陈佟眼珠一转,他是没办法拿于敬亭怎样,那家伙一肚子坏水,武力值又高,但是他完全可以从马冬身上下手啊。 这小子才十岁,他就不信自己这个世界级科学家,斗不过个十岁小毛孩? “弟弟,我们一起回屋吧。”
陈佟做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马冬嗯了声,不卑不亢的。 穗子给马冬收拾了一间卧室,就挨着龙凤胎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实木床,因为陈佟来了,又格外加了一张折叠床。 “弟弟,你年纪小,就睡大床吧,我睡这个小床就行。你平日里看什么动画片?”
陈佟想跟马冬套近乎。 马冬很自觉地走到折叠床前,一板一眼地铺床,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有话就直说,无事献殷勤。”
“......”陈佟被怼得哑口无言,心说这家的小孩就这么难搞吗? “你认识于敬亭也挺久了吧,他是不是特别凶啊?”
陈佟问。 “啊对对对。”
“那他会凶穗子吗?”
“啊对对对。”
“他平日里是不是经常喝酒不回家?”
陈佟继续问,这都是他对于敬亭的刻板印象,他觉得于敬亭这种街溜子气质的男人,就该这样。 “啊对对对。”
“你为什么一直说这句?”
马冬铺好床,坐在上面,跟个小大人似的看着他。 “因为爸爸说了,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回答这句,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