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犯事儿被抓?!”
大爷瞠目结舌。 “说话要有依据,胡言乱语可不行。敬亭兄弟绝对是好人。”
就是饭量有点大。 好人点头,他就是这般乐于助人的男子。 “大爷,你昨天说,预测到我男人长大后没好结果,事实证明,你不是玉皇大帝,说话一点也不准,还有,回去把你家保家仙撤了吧,保家仙骗了你,迷信都不准。”
穗子笑眯眯地说。 廖勇别的没听懂,就听懂“迷信”俩字了。 “你们还有迷信活动?”
这他可要批评教育了。 “没,没有,误会啊!”
大爷拽着大娘,俩人撒丫子就跑,唯恐廖勇追他们。 这种法盲,跟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于敬亭不悦,前因后果很容易拼凑出来。 这俩老玩意,趁着他昨儿不在家,跑到他家欺负他娘和媳妇。 有心想追过去踹几脚,穗子握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让你见笑了,老同学。我男人亲戚里好多都是没受过教育的农民,做事难免有点小农思想,但我男人就是个心胸宽广的,他从来都不跟这些人计较。”
顶多是,拿着弹弓砸人家玻璃,把人家全家整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廖勇敬佩地看着于敬亭,手里的锦旗,更加红了呢。 “敬亭大兄弟,你是因为配合我们受到委屈吧?”
“哎。”
穗子低头,作势擦擦眼角,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敬亭看她这样,觉得好笑。 他媳妇的眼泪真神奇,平日说来就来,取之不尽。 现在需要用了,挤了半天一滴泪都没整出来。 可见她说的这些,她自己也不信,啧。 “我今儿来就是还你们清白的,这案子破了!都是你们两口子的功劳!”
“破了?凶手是?”
穗子问。 “就是魏四,我们找过去时,他已经喝了农药畏罪自尽了,只留下一封遗书,上面写着他对不起大家。”
“啊?!”
穗子被这猝不及防的转折弄懵了。 这跟前世的发展,差距也太大了吧? 前世魏四可是一直活着,几年后残害了王卉才被发现。 “他杀害张丽丽动机是什么?”
“我们排查过他的单位,说是这俩人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这段时间张丽丽的丈夫发现了,张丽丽想分,魏四舍不得放开这颗大树,争执间失手将人杀害。”
后续就是为了掩盖罪行,把人给分了。 穗子听了又怕又有点庆幸,但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这案子,真就这么简单? “你们有鉴定过笔迹吗?确认是魏四的笔迹吗?”穗子追问。 “已经送上去,交给上一级的部门鉴定去了。我们所长让我先给你们两口子送面锦旗,后续案件正式告破,也会给你们奖金。”
这个案子能破,都是穗子提供的线索起了大作用。 廖勇他们去二百调查魏四,魏四心虚,趁着办案人员找上他之前就喝药了。 廖勇这个锦旗是给于敬亭上次见义勇为救王卉的。 穗子协助破案这事儿不能说出去,以防被魏四的家人报复。 廖勇本想骑着侉子带于敬亭在巷子里走一圈,穗子不同意。 廖勇心说,他这老同学也太低调了,还是跟上学时一样害羞呢。 结果,穗子进了自家,没一会,拎着一串500响的鞭炮出来了。 坐侉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男人犯事儿游街呢,还是鞭炮实惠,鞭炮一响,整条街都得知道。 她男人,于敬亭,又做好人好事了,得锦旗了。 廖勇看穗子在那摆鞭炮,嘎巴两下嘴。 呃,女人结婚后,性情果然是会发生变化啊。 穗子一串鞭把街坊四邻崩出来还觉得不太够,还想从于敬亭兜里摸几个二踢脚。 怎么热闹怎么来。 于敬亭这厚脸皮的,也被他媳妇这一系列的骚操作震到了。 如果不是于敬亭拦着,穗子甚至想摆桌宴请街坊四邻。 美其名曰“吃喜儿”。 北方遇到事儿,大难不死,平安渡过,要请大家吃饭,这就是吃喜儿。 穗子想给街溜子摆几桌。 王翠花也有这想法,要不是于敬亭说债务没还完,不好铺张浪费,这俩女人真能干得出摆桌的败家事儿来。 吃喜儿,邻居可不会给份子钱。 花钱请那么多人白吃白喝? 于敬亭私以为,脑袋得被驴踢多少下才干出这种事儿。 他聪明的媳妇遇到这种事,好像也会跟他娘一样,变得二了吧唧的。 锦旗被挂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三个女人按着身高从大到小站好,仰着脖子欣赏。 “魔怔了......”于敬亭从她们身后路过。 “嫂子,我现在都觉得我哥真是个好人了。”
姣姣默默构思下篇作文。 感谢她哥,给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作文灵感,让她每次的作文都能拿到年级组当范文读。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让大家都觉得,你哥就是个好人,他做了好事,就是好人。”
就算是个喜欢念氧化钙的,那也无伤大雅。 王翠花经历了这两天的情绪波动,大喜大悲后,悟出个事儿来。 “穗子啊,我咋觉得,你肚子里这俩孩子,有点来历啊。”
“啥?”
王翠花掐着手指头算了又算。 “可能是福星下凡。”
“.......娘,你之前还说我是福星呢?”
穗子这福宝的头衔才顶了几个月,这么快就要易主了? “天上福星那么多,随便下来几个,不冲突。你看啊,铁根这次逢凶化吉,是不是因为你肚子不舒服,要去医院?”
去医院检查人啥事没有,有了那么多人作证,于敬亭才快速摆脱了嫌疑。 在里面耽搁个三两天,街坊四邻指不定传成啥样呢,于水狗两口子也会使劲蹦高作妖。 “你这老太太咋尽琢磨好事儿?合着所有福星下凡都得挑着咱家?有穗子一个就够了,这俩小的,就是赠品。”
于敬亭自认说了句公道话。 “我看你才是这家里最大的赠品,就你瞅着多余——要不是你在夜校跟人家吵架,警察能怀疑你?还好咱家穗子和我小孙们争气,护着你没事。”
于敬亭翻了个白眼,他这锦旗挂上去还没三分钟呢,这么快就失宠了? “穗子,在家不?”
门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