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忙?”
直到在唇齿间尝到那股腥甜的味道,盛祁宴才舍得放过她。 温绥眉梢轻拧,再一看他涣散中透着凶狠的眼神,唇瓣略微一抿,一阵刺痛顿时从嘴巴传来。 盛祁宴见她不出声,脸色瞬变,手下用了狠劲的将连拖带拽的扯走,接着砰一声爆响在耳边炸裂。 车门被重重甩上,整个车身都控制不住的摇晃。 他话都懒得再问,直接一条腿横在温绥中间,压得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他给予的一切风暴。 温绥顾不得腰身疼痛,握着拳头揪着他的衣领,冷声道:“你先冷静点,我可以解释。”
冷静三个字引来嗤声,盛祁宴埋首在她细嫩脖颈边轻嗅,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冷白皮肤下那细弱的青色血管,忍住想要咬上去的冲动,轻笑着:“我够——” 话音未落,温绥急切的抱住他,感受着他絮乱不安的心跳,“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看到的,一定就是真相吗?”
她一句比一句平淡的话语砸在心头,盛祁宴像是被当众锤了一棍一棍,脑袋闷痛到发懵,眼前不断闪过温绥朝着一个陌生男人笑得温婉明媚的样子。 内心怒意和潜藏在深处许久不见天日的恐慌泄露几分,他心烦意乱:“可是姐姐,我有眼睛,会自己看的。”
温绥反问:“所以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 盛祁宴骤然闭嘴,他一点都不想描述刚才那幕差点将他身心都撕裂的场景。 如果有的选,宁愿今天从来没有出来陪合作商吃饭,也不想看见这现实到让人难以忍受的一幕。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帮你说。对,我就是跟人出来相亲,他家里情况很——唔!”
盛祁宴攥住她的衣领拉着她往后座上拽动两分,重重按到座椅上,他琥珀色的眸中一片冷凝的赤红,双手疯了一样撕扯她的衣服。 “我不想听,”他发泄般咬着她下唇伤口,音调诡异的温柔,细听又格外阴沉,“温绥,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这张嘴里吐不出他爱听的话,那就别说了。 温绥觉得盛祁宴换了个人似的。 她那句“冷静”就像一个打开困兽囚笼的钥匙,在开关骤开时,所有积压的情绪宣泄爆发,来势汹涌,根本没办法抵挡。 他这一年压抑太过,硬逼着自己冷静太过,所有的沉默承受如今全都报复在她身上。 啪得一声,喧闹声戛然而止,盛祁宴微微偏着头,无意识得舔了下发麻的唇角。 温绥甩了他一巴掌,甩完后无声地盯着他,她以为他被打后会安静点,谁知他却发狂的更厉害。 有些逼仄的空间里,她头钝痛地厉害,心口也闷得喘不过气,却倔强的把那些因为难受而憋出来的泪水蓄在眼眶里。 迷蒙间她晕乎乎的睁开眼看向车窗,玻璃上倒映着她痛苦又欢愉的脸,默默看了半响,她颤着手抱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脸上胡乱亲吻。 温绥用卡壳的脑袋想了下,如果盛祁宴乐意听,或者她坦诚一点,或许她会狠狠心揭下那些丑陋扭曲,难忍厌恶的疤痕给他看。 里面坏肉腐烂恶心,却渴望着有人把清凉刺痒的药膏抹上。 如果是盛祁宴的话,他应该会帮忙或者...接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