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大,里面就一台手机一盒补妆用的散粉跟口红,盛祁宴很轻易就找到手机递给她。 温绥没有设置屏幕密码,直接按开手机找到姚千调的号码拨过去,同时撑着桌面勉强站起身。 “嘟嘟——温总?”
“你现在在哪?”
她眼前的地板在摇晃,灯光转成光圈,绕的她头晕眼花,“给你发个地址,过来接我。”
姚千调听出她语气里的着急,忙不迭应下。 挂断电话,温绥刚想往前走,腿却跟面条一样软趴趴的迈不动,她用力咬着唇,用刺痛逼着自己清醒几分。 “岁岁,你是哪不舒服了?”
明荣见她跟盛祁宴喝着喝着忽然站起身,看她这幅明显生病的模样当即皱眉,连忙走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扶住她。 却有人动作比她更快。 “明导,我扶温总出去。”
盛祁宴克制有礼地搀扶着温绥的手臂,任谁看都觉得他仅仅是不带任何杂念的帮忙。 周围的剧组人员早就把头低下,同桌的副导演他们更是各聊各的全当没看见。 明荣觑着温绥脸色,红彤彤的,再联想到两人目前的关系,他咬咬牙,没坚持,“行,小心点。”
盛祁宴点头,“会的。”
- 深夜冷冽的风吹打在行人身上,冻得他们加快脚步往家赶。 温绥被吹得睁了睁眼,察觉到身边有人,她嗅着鼻尖若有似无的柑橘柠檬香,手比脑子更快的缠到对方脖子上。 “...怎么跟出来了。”
盛祁宴低下头,她身上那件红裙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敞开少许,松松垮垮的似要滑向肩头,路灯光线落下,为凝脂般的白皙蒙上一层圆润浅光。 他呼吸有瞬间不稳。 温绥感觉身体跟思想被劈成两半,手忍耐不住的往男生身上胡乱抚摸,脑海里却拼命告诉自己停下来。 她抿了抿唇,顿了顿,又继续,“说话啊盛祁宴,你哑巴了吗?”
盛祁宴停在她腰间的手微不可察的收紧,“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温绥险些气笑。 都这种时候了,明明他眼底的火都快把她给烧起来,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做正人君子,他有意思么? 她忽然觉得齿冷,脸上红晕如潮落般尽数褪散,慢条斯理地松开手,她推开盛祁宴拢着领口在路边长椅上坐下。 一步步似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哪怕要摔倒,她也不会开口让他帮忙。 从包里摸出手机划开,姚千调说她快到了,她就坐在那安安静静等着,任由风雪肆虐飘落在发顶,眼睫,锁骨。 带着温度的外套落在肩膀,她也懒得回头去看,低头无意识地刷着朋友圈跟微博,看看今天这些损友们又在哪浪,看看又有谁挂上热搜。 盛祁宴像跟木雕似站在温绥身后,一动不动的样子引来过目人注目,他没有在意,只悄悄随着风向挪动脚步,替她挡住那些冰冷雪片。 姚千调到酒店门口时,两人都快被雪埋成雪人了。 “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
她握住温绥手腕,原以为会碰到一片冰凉,结果却摸了满手热。 愣了愣,她抬头看向温绥,触及对方迷离得像能滴出水似的眸,“你干嘛了?喝醉了?”
不应该啊。 温绥体内体外完全冰火两重天,她微微摇了摇头,从嗓子眼里憋出来一句,“先走。”
姚千调脸色沉了沉,将她扶上车后就绕到驾驶座,刚准备开车,就听后座响起一开一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