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去捡筷子,顺便看向对面规规矩矩放回棉拖里的腿,再起身时,他抬头去看她。 温绥正夹了一颗肉丸吃,她吃相很好,嘴巴小幅度嚼着,侧耳做出认真听温然说话的模样,看起来乖乖静静。 可盛祁宴却感觉到刚刚消停不到一分钟的脚又缠了上来,若有似无的轻剐着他没受伤的那条腿,最后往上按在老地方。 “岁岁今年回帝都过新年吗?”
温执问。 温绥足尖弓起,慢条斯理地点按着,又吃了颗肉丸含糊不清的回答:“都行。”
“回吧,今年爸妈也说有空回来,我们一家难得聚聚。”
“哐当——” 盛祁宴手中拿着的勺子再次滑落在地,他豁然起身,无意带翻了桌上的碗,幸好里面没东西,不然得撒满桌都是。 “抱歉,我身体忽然有点不太舒服。”
他低敛的长睫控制不住的颤了颤,脸上难掩痛苦神色。 温然眼底锋芒一闪而过,随即摆摆手笑道:“没事,不舒服就去休息吧,一会饿了再点外卖也行。”
“实在不好意思,”盛祁宴顿时顺着台阶下,“那我先回房间,你们慢慢吃。”
他说着话,把碗扶正摆好,捡起勺子放回去,一瘸一拐的离开餐厅。 温执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转头朝温绥扬起一个温润和煦的笑:“盛先生还挺有意思的。”
“嗯。”
温绥低着头很细致的烫着嫩牛肉,对于温执说的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副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无所谓样。 而她桌下的脚则缓缓收回,脚趾蜷了蜷,似在回忆方才碰到的热度。 - 房间内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只有身后巨大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轻轻浅浅的一片虚影,拢在她身上,半明半昧,看不清晰。 盛祁宴拧动门把手,结果门轻而易举被推开,根本没有,他眉梢拧了拧,走进去坐到她床边,嗓音仿佛含了月色的冷清,却忍不住像那片光一样缠绵而上。 “姐姐是不是太没有戒备心了?”
温绥侧躺在床上,吊带睡裙因为故意翻滚的缘故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大片奶白而细腻的肌肤,她两条长腿将被子微微夹住蜷缩着,绯红唇瓣轻抿,而后牵出一抹淡笑,“所以呢?”
今晚温然几人兴致上头拉着她喝了两杯,此刻惺忪着睡眼,眼神迷离的看着他,而后双手一伸,似命令或调情的开口:“抱我。”
盛祁宴闭了闭眼,将她从床上抱起。 怀里的身躯柔软滚烫,糅杂了沐浴后的馨香和浓烈酒香,幽幽地钻入他的鼻腔。 他不自觉收紧了手。 晚上那会温绥一直用脚蹭她,尤其是温然谈到父母话题时,她直接放肆地扯开他休闲裤松紧带,上下撩拨的他想当场把人抗走。 偏偏温绥冷淡安静的像置身事外,从头到尾沦陷沉迷的只有他一人。 “温绥,”盛祁宴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摆正,视线紧锁她的目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去碰她,轻声问:“你喝醉了吗?”
温绥歪了歪头略显茫然,似乎在用为数不多的理智在思考着他的问题,片刻后,她缓慢点头,“醉了吧。”
她对盛祁宴笑得温柔。 酒精麻痹神经,她是真的醉了,双手忽然缠上他的脖颈凑过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