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门没有关...” 男生声音全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一句话含着要醒不醒的倦意,还没说完就彻底没了声。 温绥想翻白眼跟他说你别装了,抓裙摆的手那么用力,没睡醒谁信啊。 她抿了抿唇,又扯了两下,还是没扯动,不得不败下阵来没好气道:“我要去上厕所,你不放开是想陪我去?”
好半响都没动静。 在她耐心即将告罄之时,那个鼓包终于动了,顶着一头乱糟糟宛如炸毛奶猫的男生直接从床上蹦起,手依旧不肯松开,动作却格外顺溜的下了床站到她身边。 他眼睛还眯着,一副又困又累仿佛被掏空的模样,语调含含糊糊:“嗯,我陪姐姐去。”
温绥:“......” 惯得他! 反手一巴掌拍到他手背,十分清脆一声响,盛祁宴顿时因痛清醒几分,手也下意识张开。 温绥趁机抽回自己裙子,用力把他推回床上,眼神凉凉的看向他,“滚。”
盛祁宴一起来就被凶,顿时撇了撇嘴,刚想抱上去,余光却瞥见一抹红色,他定睛看去,一眼对上那枚精巧艳丽的玫瑰纹身。 鲜红玫瑰盛开在纯白花园里,霸道而突兀的占据花园正中心,它随着呼吸自由伸展花瓣,他鼻尖似乎能嗅到散发出来的香气,清清浅浅,蛊惑他一步步靠近。 “盛祁宴!”
温绥愠怒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盛祁宴浑身一激灵,迅速回神,他抬起头正想问她怎么了,结果抬头的瞬间薄唇却不小心擦过一处绵软,他顿时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刚才他跌坐在床边,温绥站着,他的视线正好跟她上半身平齐,而他还紧紧搂住了人家的腰,两人距离相隔不过五厘米,近到彼此身上气息交融纠缠。 温绥穿得丝绸睡衣带子原本就细,掉在肩膀那根被盛祁宴扯落的更厉害,另一边也隐有滑落迹象,要掉不掉的挂在那,她若是再乱动,绝对走光。 “我刚叫你那么多声都听不见,耳聋了吗?”
她语气颇为羞恼,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将睡衣带子撩回去。 盛祁宴总不能说自己盯着她那朵纹身看呆了,只能偏过头掩饰性的轻咳一声,“有点没睡醒。”
“你怎么不说自己老年痴呆,”温绥推了推他肩膀,“放开,不然把你下面那条东西剁了。”
盛祁宴浑身一颤,记起某些不和谐的画面,他像是被烫着般放开钳制她的手,羞地脸红脖子红。 温绥十分嫌弃地睨了他一眼,转身走进洗漱间。 挤洗面奶的时候她忽然停顿了下,终于慢半拍记起她原本是要质问盛祁宴为什么进她房间,怎么就被他打乱了流程,接着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了? 温绥觉得出大问题。 她洗漱完化了个淡妆遮掉昨晚熬夜留下的黑眼圈,从衣柜里翻出条黑裙,今天S市气温还可以,外面再套个大衣就行。 早餐没问口吃,拿了瓶酸奶准备出门,就听卧室方向有脚步声传出,她边穿鞋边说:“我去公司。”
盛祁宴从转角走出来,他穿着温绥买的宽松睡衣,尺寸正合身。 头发尽数往脑后撩,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但旁边贴着的纱布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