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却去了她那,这以后让府里的下人怎么看您?”
白果自小跟在杜澜月身边,是杜澜月最信任的人。杜澜月的事白果都知道。白果也明白自家小姐哪怕与公主断交,也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原因。可是有了那个秦小姐在,小姐在这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闻此,杜澜月摇了摇头,“我如果真把此事告诉皇上,他会怨恨我的。”
“更何况,这只是第一晚罢了。”
“我输了一天两天,不可能输一辈子。”
杜澜月抬起头,看向空荡荡的院落,依然执着着心中的倔强。她不会输一辈子的。她为何不能与秦瑶争一争呢?“小姐……”白果依然觉得难受。自家小姐打小就是被宠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委屈。就算那位秦侧妃是太子殿下喜欢的人。可是……可是按照规矩,今晚殿下怎么着也不该留在秦侧妃那。太子殿下一向最重视礼节,但为何偏偏对小姐这样?这不是打小姐这个正妻的脸吗?“好了。”
“殿下今晚不会过来了。”
“把这都收拾了吧,我累了,想歇了。”
杜澜月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伸手亲自将凤冠拆了下来,而后一点点拆卸着头上的首饰。她是杜相最疼爱的小女儿。虽然杜相与明帝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可对这个女儿出嫁,杜相还是很重视的。十里红妆,一百二十箱嫁妆,声势浩大的很。就连杜澜月的嫁衣也是很早之前便做好的,请的是京中最好的绣娘,用的是最好的料子,做了足足三个月。身上所佩戴的首饰,也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老玩意,价值连城。今日的杜澜月很是尊贵。可即便如此,似乎也没什么用。繁华过后尽是落寞,再美再尊贵如何,对杜澜月来说这些根本就不重要。白果只能带人将新房收拾了一番,被褥上的红枣桂圆等也都被收走了。杜澜月收拾完,看了一眼床上的子孙被,眼中闪过一抹落寞。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再委屈也得走下去。秦瑶与她的院子距离很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杜澜月住的是主院,宁栖园。秦瑶住在比较偏的院落里,明溪阁。这地方其实是秦瑶自己选的。她嫁进来之前,沈逸便带她来了太子府选地方。她喜欢安静的明溪阁。虽然院子有些小,但经过一番修整,要比宁栖园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