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磕的头后悔要还回去的。这小丫头性子可真傲。沈曦哼了一声，转头扑凌遥怀里去了，“师娘，师傅欺负我。”
小姑娘嘴巴甜，声音也甜，讨喜极了。凌遥没有自己的孩子，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简直喜欢的不行。她比沈曦大了整整十七岁和云昭仪年纪差不多，的确是足以做沈曦娘亲的年纪了。凌遥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好，师娘给你出气。”
说着一巴掌拍在裴不为背上，“别欺负十一。”
她听宫里人都是这样喊的。“师娘真好。”
沈曦抱着凌遥的手臂不撒手。凌遥笑道：“好了，你也该回去了。”
“嗯。”
“师娘跟我一起吗，还是跟师傅继续偷…幽会？”
“不然我自己回去吧，你们好不容易偷…幽会一次，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们。”
沈曦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裴不为，仿佛在说徒弟我好吧。“我才不跟他一起呢，本来也只是说些事。”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等我一下。”
说罢，凌遥转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已经换掉了那一身宫女装。她里面穿的是自个本来的衣服，不算华贵，素净的很。凌遥在这宫里位分不算高，但其实也不算低了，好歹是个正五品美人，比云昭仪之前的位分还要高一些。但在这宫里，即便你是最末等的妃嫔，只要得宠也能高人一等。即便你是皇妃，若不得宠，也是人人唾弃，只不过面上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可凌遥这种不得宠的正五品美人，待遇就真的天差地别了。最近大公主和四公主风头过盛，就因如此沈曦还受了内务府的冷落。更别提凌遥了，估计平时根本拿不到内务府的供应，全靠自己用银子打点。沈曦走上前去拉住凌遥的手，“师娘，你住在哪啊？”
“明月居。”
“啊，明月居，我住灵犀阁，我们差不多是挨着的，没几步路呢。”
明月居其实比灵犀阁还要偏远一些。灵犀阁平时都无人问津，别说明月居了。那边地处荒凉，就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宫殿，地方又小，环境跟沈曦的灵犀阁更是没法比。“遥遥。”
“我们还有话没说完。”
裴不为见凌遥要走，急忙上前一步拦人。凌遥牵着小姑娘的手瞪他一眼，“没什么话了。”
“你让开，我要先送十一回去了，顺便召太医看看有没有受伤。”
“你这师傅刚见面就打徒弟，还恩将仇报，实在不称职，你还是自己好好反思下吧。”
说罢头也不回，牵着沈曦便走了。“遥遥，遥遥？”
“遥遥……”任凭裴不为怎么在后面喊都没用。凌遥带沈曦离开了那座荒废的宫殿，七拐八拐拐了很久拐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这条小路直通明月居，到了明月居也就离灵犀阁不远了。沈曦这才发现，自己在宫里溜达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许多偏僻的地方不知道。这一点凌遥比她厉害多了。“师娘，晚上在我那吃吧？”
“好呀。”
凌遥笑着点头应下来，“方便吗？”
“不会碰到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