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将自己的枕头抱了过来，让郁羽馨睡里面，她睡外面。郁羽馨只觉得内心被疯狂触动。以前有妈妈在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妈妈总是睡外面，她睡里面。如果有什么事，都是妈妈来保护她。没想到，江颜也这样做。“大嫂，我睡外面，你睡里面吧。”
她不再是几岁的小娃娃了。她也想保护江颜。江颜莞尔一笑：“不用啦，小馨，我喜欢睡外面，你睡里面吧。”
“好。”
郁羽馨也不再争辩。空调的温度开得适宜。虽然是9月中了，但在风城，仍然是炙热无比，晚上也不见得能凉爽多少。江颜伸手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当中。江颜已经很困了，被郁薄渊给折磨得。不过，她还是努力的强撑着精神，跟郁羽馨聊了起来。“小馨，你晚上有做恶梦吗？有什么话，告诉大嫂，好不好？”
她这样软软的说话，声音这样温柔，在夜色中，很容易让人放松心神和降低戒备。更何况，郁羽馨早已经把江颜看得比郁薄渊一样重。她闭着眼睛，缓缓道：“大嫂，我最近总是做着一个梦，我有点害怕。大嫂，这梦太真实了，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似的。”
郁羽馨的声音有点幽幽，有点颤抖。“嗯？那是个什么梦呢？既然你也知道是梦，那就是假的，怎么可能会真实发生过呢？不用害怕，梦也是纸老虎，我们是可以打败它的。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梦里，梦见什么了吗？”
郁羽馨久久未答话，江颜也没有催促。过了一会儿，郁羽馨的声音才传来。“大嫂，我梦见，我死了。”
江颜的心一惊，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嗯，是嘛，我也做过这样的梦，我也梦见我死了。”
但那些不是梦，都是真切发生过的。至于郁羽馨为什么会梦见前世的事，她也解释不清。但这些秘密和这些深仇大恨，只要她江颜背负就行了，郁羽馨不需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听到江颜这样说，郁羽馨有点讶异，但又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原来连江颜也会做这样的梦啊。“原来大嫂也会做这种梦啊？我梦见自己，被那个M……然后，大哥二哥吵架，然后，我不敢告诉他们，我跳楼了。我是不是很傻？大嫂，我怎么会在梦里当逃兵呢，我一点也勇敢。”
江颜在黑暗中摸着郁羽馨的头，柔声道：“不会，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所以，你梦里没有勇气，可是现实中，你做得很好。小馨，真的。现在，有我在呢。大嫂在。不怕。”
江颜的话语像是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郁羽馨的心安了许多。是啊，有大嫂在呢。她甜甜地笑了。“大嫂，我知道了，这只是一个梦，我以后，不会再纠结梦里梦见了什么。”
就像她梦里的江颜，跟现在并不一样。梦里的江颜，天天跟郁薄渊闹。大哥大嫂的感情并不好。可是，现实中，不一样。她更希望看到现实中的大哥大嫂的相处模式。而这些话，还是不用对江颜说了，不然，江颜说不定会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