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鼎天伤感地想起至今还无下落的梁馨儿。他摇了摇头,哀伤道。“奴才父母双亡,在世间已无亲人。”
朱若雪微抿唇角,半天才又说话。“也是,但凡家里日子过的去的,又怎会送你进宫当太监。”
“你跟在朕身旁好好当差,往后定然少不了好日子。”
趁此功夫,二人又闲谈了几句。朱若雪把早先准备好的太监服换上,压低帽檐,看着和寻常当差的小太监没什么两样。二人间的身份似乎也在衣袍上的变化有了质的改变。不多时,一张宽大的床榻竟被人抬了进来。雕刻着并蒂莲花枝的木床做工异常精美绝伦,其中铺着的被褥更是绵软至极。梁鼎天抽了抽嘴角,在朱若雪示意的目光中爬了上去。合着还要把他当礼物一样送到坤宁宫里去……梁鼎天一把扯过被褥将自己紧紧裹住,暗自感慨这和他的影视剧里看的大不相同。七八名侍卫齐心协力将木床抬起,迈动步子,缓缓前行。朱若雪警惕地看向四周,又是将帽檐往下压了压。她紧跟在几人身旁,于夜色中缓缓走向坤宁宫。梁鼎天躺在被褥里,仰头看着满天繁星被即将铺满过来的乌云遮盖,内心也为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而捏了把汗。大抵是因为此前朱若雪特别吩咐过,去时的路上竟然没见着有侍卫在。从乾清宫到坤宁宫一路行过来,弥漫在耳边的只有萧萧风声。梁鼎天稍显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些许,他平躺在床榻上,忽然听见朱若雪在身旁低语道。“两旁的人早已屏退,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偷听墙角。”
梁鼎天嘴唇上扬,心里又舒服了些。他白日里不知道从乾清宫到坤宁宫跑过多少趟,此刻远远看着灯火辉煌的宫殿近在咫尺,心里比此前的任何一刻都杂乱。要是提枪干一仗也就算了,偏偏还只能忍着。往常就连晚间也还在外面侍奉的宫女太监,此刻全然消失不见。只有坤宁宫正对着的大殿门敞开着,显然是在等候。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进去,屋里的灯霎时又吹灭了好几盏。随着身下侍卫们的迈步,床榻也开始发出吱嘎响声。梁鼎天眯眼看向四周,发现坤宁宫中竟是异乎寻常的黑。足以见得朱若雪为了蒙混过关,可费了不少心神。正想着,一道熟悉的清亮声音响起。“娘娘已在内殿恭候多时,还请往里去。”
清荷柔柔说着,说完便举着手中的宫灯从旁侧退下。往常看着就宽敞不已的大殿此刻变得更加空旷,屋里弥漫出来的香气一阵一阵充盈鼻间,足以使人头晕目眩。床榻刚被放置在大殿中央,几名侍卫就依次退去。朱若雪充当贴身太监,压着帽檐站在角落处等候吩咐。梁鼎天躺在其中,只觉得自己是块任人宰割的肥肉。他正躺的舒服,突然听见远处朱若雪示意般地咳嗽了两声。梁鼎天狐疑地从床榻上爬起,只见屏风后的薄纱帘下有一张大床横亘其中。殿中就只有几盏微弱的油灯闪烁着,随着屋外飘进来的风还时明时暗。在这般寂静无比的情况下,梁鼎天感官异常通透。他向着朱若雪看了一眼,在阵阵昏暗光线中缓缓走向大床边。“皇上……”柔媚无骨的声音突然飘至耳边,梁鼎天听的莫名打了个寒颤。此刻的秦馨儿身上只着薄纱,带着些许醉意又是羞又是怯地探出手来。她白嫩柔细的手腕忽然又坠落在床边,仿佛已是力不可支。“皇上,臣妾都等你好一会儿了……您快些过来呀……”梁鼎天见此情景,不免喉头上下滚动着。他迈步走到床榻边,瞬时感到有双柔嫩的手抚上了自己胸膛处。都已经这般上手摸了,又让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坐得住?他探出手,顿时下意识的摸了过去。整个人立刻俯身趴在秦馨儿身前,使得她完全没有看清眼前来者是谁。忽然得到爱抚的秦馨儿忍不住从嘴里发出一声嘤咛声。床帘帐中还弥漫着淡淡酒气,此刻的她已是头昏脑胀,分不清日月黑白。正迷蒙着双眼,忽然感到有阵重力压了下来。羞怯的同时,越发觉得浑身上下像被点了火似的燥热难安。站在角落处的朱若雪听着两人发出来的不雅响声,顿时觉得面红耳赤。这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来说有着巨大的冲击力,其场面未免也太过香艳。随着秦馨儿身上的最后一层薄纱被梁鼎天剥了下来,她随即伸手想要获取更多。梁鼎天咬紧牙关,咽了口唾沫,反手把薄纱绕成好几层系在秦馨儿眼前。这只能看不能吃的场面实在让人心急,他好几次都险些提枪上阵了。好在身下的秦馨儿已成了醉鬼,此刻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皇上,咱们今天还有一整夜的时间,您别着急……”她娇声叫道,抬手就想要上前阻止。谁知就这么一抬手,忽然又被人直接调了个个。她整个人被翻身猛然压在床榻上,其动作羞耻到实在不能让人多想。梁鼎天看着身下人如此,便是二人间紧贴的皮肉都跟着了火那般。正当秦馨儿娇媚的缩进被褥里时,身后的动作也戛然而止。朱若雪看着此前已经有好一阵折腾,瞬间清咳两声。随着外间有人大叫道:“有刺客,保护皇上!”
梁鼎天闷人从床榻间翻身爬起,立刻裹着自己的衣裳就要跑。秦馨儿还没反应过来,却见身后竟然已空空如也。她又是慌乱又是焦急,一把扯下眼前的薄纱,睁眼便看见一道身影从眼前越过。“小云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莫不是同本宫玩乐呢?”
朱若雪充耳不闻她所说的话,脚底抹油似的立刻跑出去。随着先前候在四周的皇家侍卫一拥而入,场面忽然变得异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