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免有些紧张。”
“她会紧张?我看她胆子一点也不小啊,对着救命恩人,直呼其名,不懂礼数,不知天高地厚!”
嘿,给他点颜色还开染坊了,林庆书只想翻白眼,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啊臭小孩?!眼见二人间火药味充足,宋风青赶紧跳了进来,笑呵呵地转移话题道:“哎,小林姑娘,她就是那个大厨,想不到吧,昨天他在说上倒吊了一天一夜,今天居然还有剩气,真是能抗,你快过来看看他这是什么厉害体质,太能捱了!”
说完就把林庆书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那里拉,宋风青来之前也告知了此行目的,就是救人,所以不出意外便是眼前这个了。林庆书是大夫,看到有人要救,也不继续废话磨蹭,立马上前开始诊脉,诊完眉头猛地一蹙,还真是能扛啊,就剩最后一口气,幸亏她来得不算晚。掏出银针对准这人的命门穴深深扎下,随即又扎入了其他几个回阳救逆的穴位,半个小时后,地上的有动静了。“这是.......哪里,阴曹地府吗?”
厨子趴倒在地,一张长白岛毫无血色的脸咋听到头上动静,随即猛地瞪大了双眼。“钟洪是吧,来到了我这里,岂是你想死就能死得了的,就算阎王回首你,我也不会阎王带上你的!”
他说完直勾勾笑了,眼角嘴角都是冷酷。钟洪有些不淡定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傅景明目光往隔壁牢房一扫,那里还关着一大群人,看着神色惶惶的模样,应是都已经找了,这也就不意外傅景明能知道他的名字了。钟洪思罢一阵难受绞痛,他慢慢自地上坐起来,一双眼睛里犹是不服气的味道:“知道了又如何,你要问的,我一个也不会说,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好一个铁骨铮铮!”
傅景明募地拊掌大笑,而后左臂一抬,黑暗中立即有狱卒跟他相应,不过几息,那狱卒就于黑暗中拖出了个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来。林庆书定睛一看,是被她最先发现,后又被宋风青打晕背在地上的伙夫。“他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自己的亲弟弟,如今他的生死就在你的手上,你若想要他活命,那就好好交代,若是想让他死,那我也成全你!”
钟洪一直桀骜不屈的眼睛在看到钟江那一刻,顿时猛地变了神色,勃然大怒道:“傅景明,你果真凶狠歹毒,竟然用我弟弟的性命威胁我,你卑鄙!”
“哈哈哈哈哈。”
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嫌恶不已地说道:“你叛国弃家,与敌人勾结作乱,致使营中瘟疫爆发害死了四千多将士,又有成千上万人染病,你说我卑鄙,到底谁更加卑鄙?”
“你!”
钟洪一时气结,被傅景明被堵得彻底没了言语,宋风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也出言讽刺道:“就是,为了一己私利害死这么多日日同吃同住的兄弟,你也好意思指责我们少将军?钟洪,你可真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呐!”
钟洪的脸霎时染上了一抹羞色,傅景明挑了挑眉,却不在这上面多言了,他左手的匕首在此时忽而一转,众人尚还没注意之时,傅景明已经一匕首噗嗤刺在了左侧钟江的大腿上。钟江满嘴是血的脸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从惨叫,满腹的心疼积聚了钟洪的眼睛,他不顾自己浑身伤痕累累痛苦的大叫道:“你住手!你别伤害我弟弟,我说,我全都说!”
钟洪急红了眼,果然如倒豆子般将所知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原来大营的瘟疫是他和他弟弟钟江在内里接应,配合着胡奇和郑松等人一起带进来的,这才造成了二次感染,而他们带进来则是利用水,即和他们接头的人将携带了瘟疫毒物的水浸在了衣服里,通过衣服带进来再下到将士们的饮用水中,本来他们已经做过一次,以为这次万无一失了,哪成想竟被人发觉了。钟洪看见宋风青和林庆书将弟弟打晕,也心知自己不要露头,不然必会暴露,可他们兄弟俩自小相依为命,如果弟弟死了,他也活不成了,所以钟洪还是跳了出来,而后才有被傅景明活捉。傅景明道:“那是谁给你的命令?”
“是,是李大人,李军师!”
“李骜?!”
傅景明的眸子睁了睁,难怪这么久了都不被发现,李骜平日深居简出,一副只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做派,没成想居然勾结沙陀人企图叛乱!傅景明紧咬银牙,按耐住心里的冲动又问:“他为何要勾结沙陀人?”
钟洪摇头:“少将军,这我就不知道了,李骜心思缜密,他怎么会把这个告诉我,少将军若是好奇,不如自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