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回信了,说是可以来首都,我又给小沈寄了一封信过去,里面还有一些钱,让她寄给她家里。”
“等她家那边收到信以后,买了车票就能直接来咱们这了,刚好在这里办个订婚宴。”
宴奶奶眉头微微一皱,“既然要订婚,你让人家女方来咱们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宴鸣叹口气,“奶,我最近学业繁忙,实在抽不出空去其他省,如果我要出去的话,可能还得推迟一段时间,我就是怕她在乡下干农活太累了,所以想着赶紧把这事定下,把她接到家里来住。”
宴黛顿时眼睛一亮,“沈韵姐要来咱们这里了吗?”
“哥,你可真宠媳妇。”
宴鸣轻笑着摇摇头,“这就叫宠?比不上某些人啊……”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赶紧喝了一口水,止住了话题。宴奶奶了然的点点头,“咱家的空房子也有不少,到时候让她住在这里,你俩结婚也能在这。”
“但是订完婚以后,你俩必须得去她家一趟,咱们要懂礼数。”
宴鸣颔首,“我知道的。”
奶奶诊所的事情,和哥哥结婚的事情,宴黛实在没有心思管。还剩下最后一个月,裴漠给宴黛找来了不少练习题和考试的题目,以及一些辅导资料。裴漠还专门将这些辅导资料自己做了整理。他前世可是专门做杀人手艺的,对于生物这种科目也有所涉猎,虽然并不精通,可将高中知识整理起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还有英语的相关练习题,裴漠和宴鸣都给她整理了重点知识点。接下来的一个月,宴黛过的越发刻苦艰难。她不仅要学习完所有的高中,初中生物学知识,还得着手学习大学这三个月的课程。她每天起床洗漱过后,便开始背英语单词和英语课文,然后抽空做生物学的练习题,背诵生物学的相关知识。她要用三个月的时间将其他人学了六,七年的知识,完全掌握。两次英语月考,宴黛的考试成绩都不算理想,只考了六十几分。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宴鸣怒气冲冲的,想要将那些传播流言的人拉到没人的地方狠狠揍一顿。对这个建议,裴漠也很支持。宴黛赶紧拉住两人。“我会努力学习的,用我的成绩来让这些流言蜚语平息下来,你们不要冲动。”
在她每日学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从林家村寄过来的信。是沈韵和燕冬儿专门给她写的。宴黛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似乎忘记给沈韵和燕冬儿写信了。两人在信上都说了自己最近的生活。她们又有些担心的询问,宴黛那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两人都知道宴黛刚刚进入学校,学习压力大,也知道了岳教授收她做学生的事情。这都是宴鸣之前写信告诉她们的。在信里,两人还一起买了本书寄给宴黛,希望宴黛能看看书缓解缓解压力。听她们说,燕冬儿那边工作上的压力减少了许多,学校里又招来了一个老师,这给她帮了不少的忙。燕冬儿有了双休,就经常去找沈韵一起聊聊天,吃饭逛街。沈韵那边也轻松了不少,宴鸣给她寄了不少钱。沈韵也不需要整天只能赚工分填饱肚子,她的压力也小了不少。信上说,沈韵无意中结识了一个南方逃荒过来的绣娘,跟着绣娘学习绣花的技术。她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在绣花方面还有特长,一点就通,于是和宴鸣商量了下,订婚的事情再推迟一段时间,她想要跟着绣娘多学习一些手艺。她们在信里写,村里因为那片果子林,一下子被评为优秀村庄。现在村里人出门可威风多了,村长还专门买了狗,用来看守果子林。二黑留在了知青点,这是宴鸣的主意。宴鸣希望二黑能在村里的守着点沈韵,怕沈韵在村里出点什么事。宴黛赶紧提笔回了一封信,过去将自己最近在这里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她们在村里倒是悠闲自在,可她最近却因为这三个月的约定,整个人都被压在厚重的书海之下,难以脱身,痛苦不堪。还得顶着这么多的流言蜚语。就因为两次英语考试都在及格线上徘徊,现在整个学校里到处都在传,她是走后门进来的。还有人说,因为她的容貌诱惑了岳教授,这才被岳教授收为关门弟子。这件事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岳教授的名誉。自从上次见过岳教授后,后来她又在家里见到了几次。岳教授一直在和奶奶聊医学方面的知识,宴黛也能凑过去聊上几句。有时候她的独到见解令岳教授颇为惊讶。宴黛说起现在外面传的流言蜚语,只觉得对不起岳教授。岳教授却只是笑着摆摆手。“这些留言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哈哈,他们要说就说去吧,反正只有我知道我收的学生有多么厉害,这就够了,刚好也让那些平日里经常和我作对的老东西们先快活几日,等过段时间师傅带你去参加比赛,到时候一鸣惊人。”
岳教授仿佛已经想到了宴黛一鸣惊人时候的模样,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下,宴黛的压力更大了。她必须得把一切都做好,这样才能不辜负岳教授对她的信任。艰难的熬到了一个月后。岳教授专门抽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让宴黛考试。宴黛用了三个小时,将所有题全部做完,等走出教室的时候,两脚都有些发软。岳教授笑眯眯的拿起试卷走出教室,“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吃饭,到时候会告诉你得了多少分,对了,这次考试满分150分,只要上了120分,就算及格。”
宴黛刚刚放下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答题的过程虽然顺利,但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宴黛吓的小脸煞白,小心翼翼的问。“万一不及格呢?”
岳教授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那你可就惨了,我把给你要上的课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不及格的话,那么这个课程的艰难程度会提高两倍。”
他笑着,竖着两根手指,在宴黛面前晃了晃。宴黛只觉得眼前一黑,真想现在就晕死过去。“现在才下午四点,晚上七点见,刚好我要和你奶奶探讨一个病人的病情,到时候顺道说一说你功课的事情。”
宴黛就连唇瓣都失去了颜色,一下子仿佛被人抽干了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