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匣子还给我!”
独孤慕儿伸手朝她讨要。“想要匣子啊?”
沈姒烟一脸戏谑地将手里的匣子递到她面前。就在她伸手想拿的时候,却飞快收回了。“想要匣子呢,我就奉劝你歇了这个心思!老王妃要是想给你,东西也不会到我手里了不是?”
“你——”独孤慕儿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她要是有本事拿到祖母的匣子,还用得着在这里跟她废话吗?不过就算她拿不到,也不会让沈姒烟得了去!沈姒烟脸上含笑,眼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她可不会惯着她这个坏毛病。“东西既然到了我手里,那就是我的了,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抢走!”
她勾唇笑了笑,揣着匣子转身就走!“不许走!”
独孤慕儿急忙上前想要抓住她。可她连碰都没碰到她,就被躲开了。沈姒烟转身冷笑:“我脾气不太好,郡主不想当众丢人,就别来烦我!”
独孤慕儿气得脸色涨红,咬牙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处心积虑讨好祖母,无非就是想攀附我们寿亲王府,想勾引我大哥!我告诉你,没门!我大哥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她嗓门不小,声音传出老远。就在这时。她瞥见廊檐转弯处,似有几道熟悉的身影走来。她看向了旁边已经枯萎了的荷花池。眼底闪过一抹恶意的笑。猛地冲向沈姒烟,朝她狠狠一撞。身子便径直朝着荷花池栽了下去。条件反射下。沈姒烟差点儿用手里的匣子朝她砸过去。看清是谁后,及时收手。其实在她倒下的时候,她是有功夫救人的。可惜犹豫不过一秒。就放任她掉下去了。既然她这么想试试冬日里的严寒,自己也不好太过阻止。寒冬腊月。掉进池塘虽然不会被淹死,可是却会被冻死。独孤慕儿在掉下去的瞬间,就后悔了!她不该陷害沈姒烟的,应该把她推下来才对!刺骨的冰冷将她紧紧包裹,身体忍不住开始痉挛。“救命!救命啊!”
她开始大声呼救。不远处,一道身影施展轻功飞掠而来。随着“哗啦”一声。独孤慕儿被拽出了池塘,丢在了岸边。救人的是独孤遇。他脸色难看地解下身上的大氅,抱起了独孤慕儿。“大、大哥!是她推我下去的,你、你要为我做、做主啊!”
独孤慕儿被冻得脸色青紫,牙关打颤。却还不忘给沈姒烟泼脏水。独孤遇看着沈姒烟,眸光有些冰冷。“沈姑娘,请你稍后给我个解释。”
说完,他便抱着独孤慕儿率先离开。他离开之后,另外几人也来到了池塘边。不巧的是,萧湛也在其中。“沈姑娘,请跟我们去前厅坐坐吧。”
不等萧湛出声,王府管家就上前拦住了沈姒烟的去路。沈姒烟无所谓地笑了下:“好。”
萧湛负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忍不住开口:“本都陪沈姑娘走一趟。”
管家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萧都督,这……”“方才的事情,本都也在场,可以证明沈姑娘的清白。”
沈姒烟挑了挑眉,眸光有些复杂地看着萧湛一眼。方才的事情,独孤遇都没看清始末。萧湛居然说他看清了,能为她证明清白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这些话,不但沈姒烟不信,就连管家和其余两人都不相信。不过那两人显然不想淌这潭浑水。随后就跟管家告辞了。管家为难地看了看萧湛。见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认命请他一同去前厅了。萧湛执掌禁卫军,统管整个皇城的安危。向来谁的面子都不买。是个连他们王爷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又怎么敢得罪呢?于是,独孤遇出来的时候,萧湛正陪着沈姒烟喝茶。独孤遇的脸色十分难看。“沈姑娘,我想听听你的解释,为何要把慕儿推进荷花池?”
不等沈姒烟开口,萧湛就皱了皱眉。“阿遇,沈姑娘不会做这种事!”
独孤遇火气上涌:“哦?这么说是慕儿自己跳下去的了?”
沈姒烟点点头:“世子说得对,的确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独孤遇差点气笑了。“慕儿为何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他只觉得沈姒烟是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沈姒烟认真看了他一眼:“这我也很想知道,不如你去问问她?”
“你——”独孤遇气得捏紧了拳头:“慕儿如今昏迷不醒,还怎么问?”
“要不要我帮她看看?”
沈姒烟十分好心地问。毕竟老王妃给了这么多银子呢。帮她看看其实也没什么。独孤遇咬牙,从齿缝迸出一句:“不用!太医马上就到!”
正说着,宫里的王太医就拎着药箱进来了。这王太医沈姒烟熟啊。之前去宫里为颜姨诊脉的时候,就经常遇见他。“沈姑娘?您怎么在此处?”
王太医有些惊讶。沈姒烟笑了笑:“来玩儿的,您先忙您的。”
“哎,好。”
王太医立马回过神,在丫鬟的带领下朝后院去了。独孤遇看着沈姒烟的眼神多几分复杂。没想到她竟然还认得王太医?不过想起她曾经进宫为太子看诊,心里又多了几分了然。想必他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吧?……房间里。寿亲王妃一脸焦急地问:“太医,怎么样了?慕儿没事吧?”
王太医为独孤慕儿诊脉之后,皱眉道:“郡主身子寒气入体,需得尽快喝药驱除寒气。”
“好,您写药方,我让人赶紧去抓药。”
寿亲王妃人听了这话,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不过什么?”
听见王太医的话,她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郡主今后一定要好好调理身体,不然以后恐怕很难有孕了。”
“怎、怎么会这样?”
寿亲王妃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眸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王太医叹了口气:“郡主本就有宫寒之症,如今寒上加寒,必定子嗣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