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会袁青灵魂,感知到的不是真的虫子,在咬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头发被扔在了满是虫子的地方。在王峰那里虽然没有问出来什么真正有用的消息,但是起码知道了袁青究竟是怎么被算计的。这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大师,大师,我求求你。”
“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今年才大二啊。”
刚到袁林海家门口,就被从门里跑出来的袁家夫人抱住了大腿。我往后退了一步,袁家夫人哭的嗓子都哑了,跪在地上抱着我大腿不肯撒手。“袁家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来了这么一出。“大师,青青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开始往外吐虫子。”
袁林海也是满脸憔悴的从屋子里出来。“那个什么,袁家夫人您先放开我,让我进门去看看青青怎么了?”
我试探的询问。知道现在这位当母亲的女人,神经十分脆弱,我说话也是加着小心。“沈茜茜你给我撒手。”
“你如果想青青死,你就继续哭闹吧。”
“青青这次到底是怎么出事的,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袁林海声音冷硬的都要掉冰渣子。不过好在这么一吼,还真管用。袁家夫人总算肯放手,让我进屋看看了。“昨天晚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么?”
我一边跟着袁林海往楼上袁青的房间去,一边问。“早早我就去古庙街,都买回来了。”
袁林海侧着身体跟在我旁边,似乎生怕会挤到我。“是遇到了什么?”
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袁林海的命宫起了变化。昨天晚上夜市遇着的时候,袁林海的天庭日月还是尽显富贵福禄。而刚刚袁林海的两边颧骨,也就是人府出现了变化,影响到了天庭日月。如果说昨天袁林海是富贵长寿命,那么现在就是多灾多难短命相。“别提了,我今天真的倒霉透顶。早晨五点多我就从家出去了。”
“半路车坏了,拖车也找不见。被警察说违章,将车子拖走了。”
“打车去古董街,被带着绕圈子。”
“到了古董街又被人偷了手机跟钱包。”
“快到家的时候,又差点被车子撞。”
袁林海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出来不对了。“大师,我是不是撞着什么了?”
“没有,你只是被算计了。”
我说着随手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黄符纸,就跟帖僵尸一样,贴在了袁林海的脑门中间。“大师。我……”袁林海还想继续说他没说完的话。“你女儿的头发在对方手里。”
“因此你受到牵连。”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道理还用我在跟你说吗?”
我嘴里虽然是说的无比淡定,但是实际上我内心也是慌得一批。能够连直系亲属的命理都改动的虫煞。背后操控的,到底是个多么厉害的存在。“扣请五方鬼神,阴兵鬼将显神通。”
“神鬼人赫威名,人心险恶难成行。”
“吾请老祖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手指点着朱砂在黄符纸上刷刷点点,画出了驱煞符。“大师,这就行了?”
袁林海顶着我的画的驱煞符,都要快成了斗鸡眼。“等我处理了你女儿身上的事情,你就没事了。不过等下我驱煞的时候谁都别进房间,不要打断我!”
站着袁青的屋子里,整个人都要袁青屋子里那股子虫子的味道,熏得晕过去。昨天晚上走的时候,袁青看起来还是正常人的样子。可现在若是不是提前知道,床上躺着的就是袁青。谁也不会觉着床上躺着的那个虫蛹,是个刚刚上了大二刚刚二十岁,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走访学校的时候,在那些大学生的嘴里,我已经对袁青有了一些认识。这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杨桦盯上。透过虫蛹还能听到里面传出了,跟屋子里那些个藏在各处的肉虫呼应的虫鸣。如果不是袁林海昨天找到了我,说不准袁青真的会被虫煞带走。袁林海这一家子,也就这么散了。所以说时也命也运也。将袁林海买回来的黄铜公鸡摆在了袁青房间窗户,让公鸡脑袋对着屋子。同时公鸡血和朱砂,在黄钱纸上画出中泰山,麒麟,七星乾坤阵。依次按照北斗七星横夜半了,摆在房间对应的位置。随着阵法大成,屋子里的肉虫子的虫鸣声变得凄厉刺耳。床上躺着的袁青身体颤抖挣扎的厉害,似是随时都要冲破虫蛹。我怎么可能让那虫蛹真的孵化。将剩下画符没有用光的,鸡血朱砂朝着虫蛹泼了过去。虫蛹瞬间就安静了许多,挣扎的动作都变小了。眼看着虫蛹从黑青色的丝,正在逐渐失去力量,变透明。“不,不行。”
“我不同意。”
“不能拿孩子冒险。”
袁家夫人沈茜茜哭着推开了袁青的卧室门。瞬间破了七星乾坤阵。原本已经已经被压制的几近死亡的虫煞,瞬间拼命不顾符篆压制,拼命的朝着床上袁青的虫蛹扑了过去。哪怕我用了手边所有的驱煞符,也是杯水车薪。那些藏在袁青屋子里的肉虫,不怕死的前仆后继的往袁青的虫蛹里钻。哪怕袁青的虫蛹外边被我泼了致阳的公鸡血和朱砂,又搭配驱煞符。让不少弱小的肉虫煞气,刚一碰到,就化为了灰烬。那些肉虫仍然消散了一批,又有新的一批继续。刚刚消散的肉虫煞气,又快速生出新的肉虫。我眼角都要瞪得裂开,看向破门而入,不顾自己孩子和丈夫生死的袁家夫人沈茜茜。明明之前就一再说过,在我出去之前,谁也不许进这个屋子。可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却还是被破坏了。若说这不是故意的,大概鬼都不会相信。刚刚来的时候,袁家夫人在大门口的反应,就让我觉得甚是古怪。她的哭嚎无望是真的,但是她也是真的耽搁了我救她女儿的时间。似乎她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她是知情的。只是一直隐瞒着丈夫袁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