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可能,如果不是我所料想的这样,那就不会死人了。”
我说。“现在是要弄清楚你孙女的情况,并不是考虑死不死人的时候。”
老妇人犹豫再三,决定冒险试试。我和女娃娃留在赤松子的家里,老妇人则回了家。在这期间,我也没有闲着,而是用了好几种办法想要唤醒这女娃,可结果都没有用。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怕是真有可能是我所预料的那个情况了。如果真是如此,那这老妇人又该如何面临取舍。总归眼前的女娃也是一条命啊。这老妇人也没有让我多等,不到一个小时,就带着那女人的头发来了。“这是我从洗澡间里找到的。”
不管是从哪里找到的,只要是那女人的头发就行。老妇人回去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将能用到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我抽出一根长发,和红绳缠在一起后,绑在了女孩的右手上,接着用银针扎破女孩的手腕,放出几滴血出来。血顺着红绳流到了碗里,紧接着我来到厨房,将热锅上半碗蒸馏水端了出来。老妇人看着我做这些,很是费解。“这又是采血,又是用蒸馏水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将蒸馏水放在茶几上,接着用手点了一滴血滴在蒸馏水的碗里。落入碗里的血珠子,在水里游转了一圈后,给分裂成了两颗血珠子,一颗聚而不散,一颗直接散在了水里。果然。让我猜中了。我停下手,看着老妇人。“在你真正请我出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老妇人看着我。“你问。”
“你说你不重男轻女,真的假的?”
老妇人完全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脸上一僵。“我孙女是被那贱人害的,这和我重男轻女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如你说的,你要是不重男轻女,这女娃娃还有得救,如果你重男轻女,那还是回去吧,这娃娃时间到了,生机自然就会断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可知你这孙女为何会这样?”
“这孩子是你儿子亲生的女儿,也是你们家精纯血脉。”
“玄学界有一种术法,用你能听明白的话说,叫做引子。”
“封建社会的时候,一些居心叵测的阴阳师想要丰衣足食,就会去地主人家提供生子的秘法,而这种秘法过于残忍,后来慢慢给淡出了人的视线。”
“你命里还有一孙,应该就是你口中的贱人所生,而想要这个孩子顺利出生,就必须这女娃娃付出代价,同样的想要保住这女娃娃的命,那女人肚子里的种就不能出生。”
“如果你想要孙子,这女娃娃就不用管了,如果你想留下你孙女的命,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超过五个月。”
“施展此法需要孕育三个月以上,所以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去决定这个事情。”
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如何做决定,就不是我的事了。老妇人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可以回去了。”
送走老妇人,我也锁了门离开。人之命,应该是天底下最平等的东西了。用一条命换一条命,看似公平,实则是最大的偏心。要是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干涉老妇人的决定,可自从有所感悟之后,轻易的我是不会介入他人承负之中的。就算最后没有出什么大事,一些倒霉的事情还是会过度到我的身上。在家里待了三天,以我现在的情况,就算十年不工作也饿不死,现在我手里的积蓄,足够后半辈子花费了。可修行是枯燥的,照碧海也说过,单靠天地之气修行,是最低端的修行方式,想要修行靠的还是悟和藏。悟道和藏法。这才是修行路上的起点和终点。而想要悟道,故步自封是肯定不行的。行万里路,悟万重道。而能最快悟道的,应该就是市井之中的形形色色。我将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塞进背包,来到最火的夜市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东西铺在地上。我将东西刚摆放好,一道身影就站在了我的面前。“呦,来了个抢生意的。”
抢生意?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无论装扮还是穿着,应该也是来摆摊算卦的,好像也确实是我占了人家的摊位。“小子,我在这里摆摊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我刘一手的摊子,你一句话不吭就占了我的位子,有些说不过去吧。”
不请自来,确实是我的不对。我扯着地上的布往一旁挪了挪,可这刘一手似乎并不满意。“这块摊位不小,我只占这一小块地方,剩下的都是你的。”
我客气的说。夜市这边的情况我都打听清楚了,只要每天晚上交五十块钱的管理费,只要不挡路愿意摆那就摆那,不存在是谁的摊位这一说。只不过他们摆摊的时间久,又都占着一个地方,潜移默化下,这也就是他们独享的位置了。我占得位置也就一平米,可以说丝毫不影响刘一手。可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大高兴。“我说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给我装糊涂。”
“你是算命的,我也是算命的,你摆在我的摊位跟前,你恶心谁呢。”
其实我也想换个位置啊,可其他地方都是油炸烹炒,就算有空位置,我坐到那里也是享受油烟的下场。“收拾起你的这些东西给我滚,别影响我做生意。”
刘一手极其不满。可我并没有打算离开,反正管理费我也已经交了,加上我又是先来的,让出一半的摊位,我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这摊位是我今天先占的,要走也是你要走才对吧。”
我跟刘一手也没那么客气。听到我的话,刘一手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看着我。“奇了,这是存心想要来抢生意了是不。”
刘一手扯起袖子想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