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我和陈半瞎子坐上周善的车,从潼关前往西安。上了车,周善就打开了话匣子,大致就说了他最近遇到的事情,之所以他觉得是风水问题,其实这些都是有预兆的,比如说家里莫名其妙的出现各样的鼠虫,接着就是家里养的花花草草,总会莫名其妙的干枯了。随着他家里出问题,公司也跟着相继出问题,看似不起眼的一件事,却能坏大事。“小心。”
我猛喝一声,开车的司机猛地刹车,车子给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接着就是周善吃痛的惨叫声。等车子停下,周善就开始破口大骂,接着我和陈半瞎子就看到周善满脸是血。刚才这一下,周善是结结实实撞在了仪表盘上。牙齿咬破了下嘴唇,鼻子也给撞歪了。鼻子代表财帛宫,下巴出现伤口,也代表着漏财。照他这个情况,恐怕是要散尽家财了,要是财富不厚,恐怕就是自己的命。开车的司机倒是相安无事,看来这灾也是朝着周善来的。“刚才你差点追尾大车,你看不到吗。”
我诧异问司机。看到司机这委屈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事情他也很懵。“对不起,是我走神差点害了大家。”
司机很抱歉的开口。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周善,被撞得嘴烂鼻子歪的,这财恐怕要大破了。而就在众人慌神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周善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他忍痛接电话,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可能是他家里出事了。电话那头的语速很快很慌,我也只听了个大概。只是不等对方说完,周善气的直接将手机砸在了挡风玻璃上。片刻之后,周善反应过来,跪在座椅上祈求陈半瞎子。“出啥事了。”
陈半瞎子也着急。“陈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公司最后一笔融资也失败了,加上我病急乱投医,公私账混了,本以为融资之后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可随着融资取消,公私账也被财务局知道了,已经派人下来查账了,要是真查出问题,我不但要家破人亡,还有牢狱之灾啊。”
说完,周善对着陈半瞎子不断的磕头。柳蝉衣说周善的面相上并未表现出有牢狱之灾,相反的则是破财之势更强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去。车子好在撞得不是很严重,坚持到最近的出口也就不到五公里。从高速下来,周善买了一辆便宜的车,顺道去医院包扎了一下伤口。从上高速到西安,这一路倒也没在发生什么事。路上,周善跟我和陈半瞎子讲述他这些年是如何顺风顺水的,以至于现在突遭变故,让他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办。要真如他所说,柳蝉衣告诉我他家里的风水,肯定是出问题了,导致这一连串的问题接连发生。只不过,住了好多年的房子,突然就变了风水,这应该不是巧合,恐怕人为的因素也不会少了。周善面相显示,他老婆会对他不忠,说不定枕边人想要图财,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当然,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至于是不是如此,到地方看看一切就清楚了。我还在意识之中和柳蝉衣交流,车子已经开进了西安市区,并且车子一路开到了永宁门的古城墙边。原本以为周善只是小富人家,但是能在古城墙根买下一座小院,可不是单单有钱能做到的。古城墙根前的房子,怕是没个几千万,应该是拿不下来吧。身靠古墙根,这里的风水自然是没的说,也不可能存在大环境改动风水,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宅子的风水被动了。“这房子,有现代建筑的痕迹,也有古建筑的痕迹,不远处就是永宁门,从外看这宅子的风水没有问题。”
“现在看来,问题只有可能出现在内宅。”
我说。周善打开门,叫着他老婆的名字,可似乎并没有人回应。“我老婆不在家,陈大师,阴大师,你们两位随意。”
周善客气道。进了院门,看到内宅的第一眼,不用柳蝉衣提醒,我就知道这内有乾坤啊。院子之中,正对门的位置是假山流水,而这流水不是正对门的,而是向右流的。正门对水,水流财,所以财不对门,流水也不能对着门。而且现在,艳阳高照,正好照在假山上,使得这宅子正好属于阳宅正相。只不过,在我看向水池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存在。周善家的院子属于联排,而他的房子又是打头第一家,水往右流形成聚宝盆,此风水看上去并无异样,但问题是这聚宝盆现在有了漏洞。因为水池被藻类覆盖,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我顺手拽下两片枯叶扔进水池,结果水中一道无形的旋涡将枯叶吸到了池底,顺着那洞口给吸走了。我把周善叫到跟前,指着水池下的洞。“这洞是流进下水道的吗?”
周善看到之后摇头,“不是,这里怎么会有个洞,院子里的水流都是用循环泵循环改善水质的,不可能像河水一样,这洞也不可能是连接下水道的,要真是这样,一天下来水费都要不少。”
周善说的不是假话,水池边就是墙,墙下就是洞。“有没有梯子,搬来。”
周善去屋子搬来梯子给我,我放到墙边爬了上去,结果看到邻居的院子里,也有两个水池,中间被水桥隔开。“老陈,拿一块红布扔进水里。”
我吩咐陈半瞎子。老陈速度也快,将一块红布扔进水里,只是几个呼吸,红布就出现在了隔壁院子的水池里。正当我心想找出问题的时候,隔壁家的窗帘动了一下,一张白皙的面孔在窗户上出现了片刻,不等我细看,对方又重新拉上了帘子。“周先生,你和你邻居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我问周善。“没有啊!”
周善跟我说道:“邻居家的房子,是半年前才开始装修住人的,之前是一直废弃着,我记得当时隔壁装修的时候还来我家参观过,说是想装成同样的风格。”
周扇说完,小心的问我。“阴大师,这和隔壁有什么问题吗?”
我沉默了片刻,没有吭声,只是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