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浔摇头:“只知道动手的是个光头男,其他小宝少爷也不清楚。”
南烟沉吟一瞬,突然叫住路过的服务员,“把你们经理找来。”
服务员见她气场强大,一句“我们经理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卡在喉咙,讷讷道:“您稍等,我去叫。”
很快经理赶来,“这位客人,您有什么——”事吗?“我查了一下,你们酒吧口碑不错,做的都是正经生意,突击检查每次都能成功过关,在帝都三环也算有名有姓,但是——”南烟语调陡然一厉,“让保镖强行带走客人,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
经理一脸莫名:“这位客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保镖怎么会带走客人?”
这时,溟浔接完电话上前附在南烟耳边,低声道:“小宝少爷刚才打电话来说,他朋友是被这个酒吧其他客人强行带进了包间,跟酒吧保镖无关。”
南烟听完,表情不变看向经理:“我朋友是被你们酒吧其他客人强行带进了包间,她一个女孩子,面对喝醉酒的男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就不是口碑不口碑的事了,你这店开不开得下去还两说。”
经理一听,当即就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神情一肃:“我配合你们找人。”
在他的不遗余力下,很快就找到了程岩岩所在的包间。隔着门都能听到她挣扎的声音——“滚开!你这个畜生!”
“信不信我报警了?!”
南烟给溟浔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上前一脚将门踹开!程岩岩正拽着上衣领口,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她对面,一个光头男正老鹰捉小鸡,邪笑着伸出魔爪。听到闯门的声音,他回头怒骂:“狗东西我让你们进来了吗?敢打扰老子的好事,看我不——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溟浔一把反扭住胳膊,包间内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哀嚎。“啊——你、你谁啊?”
男人转头看了眼溟浔,“大哥,我没得罪过你吧?你是不是走错房间,找错人了?”
溟浔淡淡开口:“没走错,就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咱俩又不认识,你……啊!”
溟浔:“废话太多。”
“?”
男人面色涨红,一方面是被溟浔拧得太痛,另一方面是觉得丢脸。南烟径直越过两人,没有施舍给光头男一个眼神,她走到程岩岩面前,亲手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上衣。随口问道:“听小宝说你回G市了,怎么还在帝都?”
还遇到了这种事。“谢谢,我……”程岩岩扣好衣服,抬腿给了光头男一脚,怒道,“反正都来了,我就想住段时间再回去。”
就当失恋疗伤……刚好今天心情不爽,来这边喝酒,没想到一进门坐下就遇到这个丑男!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居然还想对她用强?那厢,光头男虽然被压着,但嘴上不忘叫嚣:“你们一伙的?好啊,好得很!知道我是谁吗?给你三秒,赶紧给老子放开,否则——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我倒是有点好奇。”
南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光头男看见那张漂亮的脸,顿时眼前一亮,写满惊艳:“你们一起的?什么价?”
南烟皱眉。“别装了,”男人咧嘴,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不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你们这种货色不就是喜欢钱吗?说吧,多少钱可以陪我一晚?”
话音刚落,不等南烟收拾他,程岩岩就冲过来,一脚将他踹倒。南烟跟溟浔都看呆了。程岩岩唇角扬起,刚才若非一时大意,才不会被他给绑进包间!眼下反应过来,可不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你敢打我?!贱女人!”
光头男还想反击,不等南烟吩咐,溟浔就扭着他胳膊猛地一用力。包间里再次响起杀猪般的哀嚎。“这人交给你处理,我们先走一步。”
南烟吩咐完溟浔,就带着程岩岩离开。后者还想踹光头男一脚,但见南烟出了门,她连忙扒拉扒拉头发跟了上去。“没想到小宝这么仗义,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来救我了!”
当时,程岩岩意识到自己喝醉了,钱包也丢了,她在这边又没有别的朋友才打给宝哥,想求他收留一晚,没想到正好遇到光头男,她仓皇之下才让小宝来救她。其实也没抱希望,但宝哥也太给力了!还有小宝的母亲,怎么会这么年轻漂亮?虽然上次见面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但这次再见,她还是忍不住看着南烟的背影,感慨出声。程岩岩跟在南烟身后看了一路,直到上了南烟的车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个人不带了吗?”
她问的是溟浔。“他办完事会自己回去。”
南烟言简意赅,多余的一句没问。“那个……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酒吧?还发生了这种事?”
“这是你的私事。”
南烟当然不会过问。程岩岩不禁目露感激。“你是小宝的朋友,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
南烟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有她的私人手机号。“呜……”程岩岩蹭到南烟身旁,水眸汪汪,“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妈咪。如果你是我妈咪就好了……”“……”南烟表示她不想要这么大的女儿!“今晚有住处吗?”
南烟任由她搂着胳膊,淡声询问。“没……”可怜巴巴。南烟:“……”这晚,程岩岩是在小楼客房度过的。奶咖色的墙壁,树叶形状的吊灯,还有米色勾织工艺的窗帘,她躺在床上,看着树影浅晃的天花板,有种无比心安的感觉。长夜无梦,一觉天明。……同一片夜色下,魔都。龙吟从书房出来,周身都被低气压笼罩,别墅里的佣人全都不敢说话,就连喘息都像要冻结一样。龙炳怀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儿子,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大半夜摆个臭脸,集团被你玩儿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