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这种奇怪的植物,突然他后知后觉地问道:“那我脸上现在什么颜色?”
呃……南烟没说话。傅律霆:“……黄色?”
南烟缓缓摇头:“绿的。”
而且还是那种翠绿色,乍一看,像颗剥了皮的猕猴桃。男人脸色一沉,好像更绿三分。他转过身去,立马拿清水洗脸,生怕洗不干净,还反复洗了几次。然后转回来:“这下干净了吗?”
南烟:“……”“怎么了?”
“那个……我忘了说,绿茵草接触皮肤之后,短时间内洗不掉,只能等它慢慢褪色,周期大概有……咳……四五天。”
也就是说,他还要顶着这张绿脸——四五天?!相较而言,南烟则好太多,只是淡黄色,盖住了原本的美貌,多了几分面黄肌瘦的病态,看上去就像严重营养不良。两人你看着我的“黄面”,我盯着你的“绿脸”,半晌无话。傅律霆:“……真的洗不掉吗?”
南烟:“你可以再试试。”
“算了。”
绿就绿吧,咬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你的手怎么样?”
男人微愣。南烟:“不是骨折了吗?贸然解开绷带、拆掉石膏,还剧烈活动过,你不疼?”
傅律霆动了动手腕,嘴角扯出一抹轻松的笑,“……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南烟分明看见他转动手腕的时候,小臂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几处关节也明显滞塞僵硬。他在撒谎!南烟平静道:“想从这里安然无恙地离开,我们必须合作,这点你同意吗?”
傅律霆点头:“同意。”
但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不想离开的时候带着一个断手断脚的队友。”
他的手再折腾下去,不报废才怪。男人一默:“……我也不想,可现在没办法治……”南烟下颌微抬,眼中多了几分傲气:“拿几根树枝过来。”
“?”
“你的手需要重新固定,暂时用树枝做个简易夹板,我这里还有几根用剩的布条。”
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你……要帮我治手?”
南烟抬眸,平静地望过去:“有问题吗?”
女人目光坦然,语气如常,既没有刻意避嫌,也没有故作姿态。不是借口,也不是心软,更与爱无关。她真的只是不想要一个断手断脚的队友,而已!所以才会选择帮他。一时间,傅律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反正苦涩的表情跟他那张绿脸还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