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迪突然拿出一个“空瓶”,水针有些莫名其妙。 “你拿个空瓶出来干什么?”
水针开口问道。 “空瓶……”易迪听到水针这么说,就反应过来水针应该是看不见瓶子内的那些“道德和素质”。 “而且看这瓶子的样子,应该是你从任务中偷出来的吧。”
水针继续说道。 “额……如果我说,这瓶子或许可以治疗你脸上的烧伤,你信吗?”
易迪弱弱地说道。 “我信啊。”
水针说起了反话,“如果这个空瓶能治好我的脸,那我人就归你了!”
说完这话,水针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就不说了。 易迪见水针这样,知道她可能是因为变丑了,所以心里出现一些问题。 于是易迪想了一下,便开口说道:“你自己说过的话,可是要算数的啊,如果我真用这个空瓶治好了你,你可别不认账啊。”
“你来看我,我很感谢你,但是如果你再寻我开心,信不信我让我哥揍你?我知道我现在变得这么丑,肯定没什么人要了,所以就算我说我归你了,也只会被你嫌弃,但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拿我寻开心啊,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真赖上你了……”水针说到后面,眼泪就掉下来了。 “那就一言为定了,这瓶下去,不管有用没用,你都归我了,怎么样?”
易迪对水针说道。 水针没想到易迪会这么说。 真的没想到。 这时的水针突然为她以前,想玩弄易迪感情的想法,感到无比的愧疚。 如果能重来一次,水针发誓,她绝对要好好对待易迪。 好好地爱他,和他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子…… 只是这一切,现在都不可能了。 “你爱怎么就怎样吧。”
水针闭上眼睛,任泪水流在她的枕头上回答道。 易迪听到水针的话后,就拿着那个空瓶来到水针的身旁。 随后易迪将那个空瓶放在水针被烧伤的左脸脸颊上。 被空瓶的瓶口接触到的一瞬间,水针的头微微地躲开了。 但是易迪随后就把空瓶又凑了上去。 水针躲不了,只能接受她身上最丑陋的地方被易迪接触的事实。 但在短暂的抵触过后,水针突然感到她左脸脸颊上原本还有些灼痛的地方,竟然不痛了,而且还有些冰冰凉凉的。 “嗯~”因为感觉十分舒服,水针忍不住就发出了一声娇喘。 易迪听到这声音,心想就算这瓶“道德和素质”没有效果,他也稳赚不赔了。 因为感觉到脸上传来的舒适感,所以水针睁开了双眼,然后她开始感到一股麻痒感。 这种感觉和伤口结痂后,结的痂要掉落时很像。 水针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 但是与此同时,一股【悔意】也从她的内心深处升腾而起。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具体该怎么办,还是得等结果出来再说。 易迪看见瓶子内的光点一点一点地消失,而水针脸上焦黑的皮肤却没有改变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 不过很快易迪的脸上就浮现出了喜色。 因为虽然那些焦黑的皮肤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附近的那些暗红色的皮肤却慢慢变成了正常的肉色! “有效果!”
易迪看到这一幕,就像被打了一记强心针似的。 之后易迪继续观察着水针脸上皮肤的变化,很快易迪就发现水针脸上那些焦黑的皮肤变得更黑了,也更硬了—— “这是……要掉落了?”
易迪这样想着,而结果和他想的一样。 当那瓶光点被消耗完毕,易迪将空瓶拿开后,水针脸上焦黑的部分也随之掉落了下来。 而那片“黑痂”掉落之后,显露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水针那光滑美丽的脸颊! 易迪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但他不是为了能得到水针而开心,只是为了水针能够痊愈而高兴。 而感觉到自己的脸部有东西掉落,水针忍不住就伸手去摸她的脸。 这一摸,水针的心里先是感到一阵狂喜,之后她就感到害羞,然后是后悔。 水针狂喜,自然是因为她被毁容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而她害羞的是,刚才她对易迪说过,如果他弄好她的脸,她就归他的话。 至于后悔—— 水针觉得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她自己交给易迪,有些太草率了。 水针理想中的爱情应该是像龙骨结晶那样罗曼蒂克的。 这种类似打赌输了要卖身的方式,她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她有些【后悔】。 但是说都说了,易迪也帮她把被毁掉的脸恢复了,她总不能反悔。 就这样把她自己交出去,虽然有些儿戏。 但说不定…… 这也会造就出一出好戏。 水针想到从今以后她就是易迪的人,脸上不禁霞飞双颊。 但是直男易迪看到水针突然脸红,却有些害怕起来。 “这该不会是要爆炸的前奏吧?!”
易迪想着那把风化武器最后的下场,心里有些紧张。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缘故,还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之水针的脸之后没有“反弹”,而她也没有变成一堆骨灰。 当天下午,水针就出院了。 出院后,水针说她有些事,要先回家处理一下。 易迪点了点头,就让她回去了。 易迪随后就去吃晚饭,泡温泉。 去泡温泉时,易迪看到温泉店那美艳无双的老板娘彻彻正在和连太空在玩“电击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而易迪在泡温泉时,回到家的水针也打包好了行李。 出门前,水针叫来老管家,对他说道: “如果我有空的话,就会回来的,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族的事务就拜托你打理了,另外,你记得找人去洛克拉克公会总部告诉哥哥,就说我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了就好,至于其他的……就别说了。”
“我明白了,小姐。”
老管家说完这话,就从上衣口袋拿出了手帕擦起了眼泪。 “那……我走了。”
水针说完,就迈步走出了她家的大门。 出了大门后,水针回头看了一眼她待了二十多年的家,内心虽然还是有些不舍,但是她已经答应易迪,要当他的人了。 就算再怎么不舍,她也只能离开。 于是,当易迪泡完温泉回到家时,就看到盘起发髻,背着包袱的水针站在她家门口等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