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救她还是折磨她?南烟冷笑一声,转向了林大夫。“我只是觉得南云柔是突发疾病,等你们回到王府明显来不及了,不如让林大夫先替她将病治好,毕竟只有治好了病,才能找她算账。”
原先林大夫是不愿意出手的,要不是南云柔,他不会过的如此悲惨,又凭什么让他替南云柔治病?可南烟的话,却如同醍醐灌顶,让林大夫瞬间清醒。没错,只有等南云柔的病好了,他才能找她算账,如若这次让她跑了,下次再想要见到她,恐怕极难。所以他必须借助着这天下百姓,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好,我救!”
林大夫紧紧的咬住牙关,说道。见林大夫愿意救人,众人倒是松了口气,只有那躺在地上的南云柔心里惊慌无比,紧张的连扣住掌心的指尖都在泛白。“不行!”
就在南云柔心里焦急的时候,太妃忽然站起了身,质问道:“谁能保证你是真的救人,而不是害人?”
林大夫怒极反笑:“我林某人这一生最引以为豪的便是医术,我绝不会用我的医术来害人!我更不允许有人质疑我的品性!如若你们还是不信,我若是把她治死了,我便为她偿命!”
太妃还想说些什么,一旁传来君绝尘冷冽的声音。“让他治!”
见君绝尘都开了口,太妃即便心里还有所怀疑,却也没有继续阻拦。毕竟,万一云柔当真是突发急症,回去来不及医治呢?而且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谅这林大夫也不敢下黑手。林大夫这才继续走向南云柔。随着他越发的走进,南云柔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胸腔,她紧紧的攥紧拳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林大夫在走到南云柔的身旁之时,便蹲下身子为她把脉。他原先平和的眉目,在察觉到跳动的脉搏之后,缓缓的皱起了起来。奇怪,这脉搏跳动强健有力,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落向了南云柔,像是发觉了什么,脸上挂着冷笑。“王爷,南云柔这病确实有点严重,不过无碍,这种病人我遇到过无数次,我有万分把握治好她!”
林大夫冷笑着拿出了银针,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南云柔的五指,将银针缓缓的从指缝没—入了她的指尖。那股五指连心的剧痛,让南云柔的身体都打了个激灵,狠狠的抽搐了下。“云柔?”
太妃欣喜的望着南云柔:“刚刚她动了,真的动了!”
本来太妃还有些不相信林大夫,觉得他会公报私仇,如今看到南云柔抽搐的身体之后,她这才彻底安下心来。看来这林大夫确实有所医德,至少没有趁机对云柔下黑手。可若他敢下黑手,别说是她了,怕是连绝儿也不会轻易放过林大夫!林大夫没有理会太妃,心头的冷笑更甚,他故意扭—动着银针,让手里的银针扎的更深。血珠都从她的指缝间流淌而出,顺着指腹淌下。在这剧痛之下,南云柔的脸色苍白,紧皱的眉头都显露出了她的痛苦。但她硬是没有睁开眼睛。这让南烟也对她钦佩万分,她从没有想过,南云柔能忍到这种程度,便是如此剧烈的痛苦,她还是忍了下来。只是,林大夫显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南云柔。他冷笑着将银针拔了出来,随着他银针的拔出,一股鲜血飚射而出,差点溅在了他的衣袍之上。他又换了个手指,将银针小心翼翼的扎了进去。之所以没有瞬间扎入她的手指,是因为只有动作越慢,她承受的痛苦也便越想。如若瞬间扎的很深,她的疼痛也只在一瞬间而已。果不其然。南云柔疼的恨不得将手指抽出来。但她知道她不能。一旦她有所动作,那她的计划就全都失败了!“林大夫,”南烟望了眼南云柔,淡笑着问道,“要多久南云柔才会清醒?”
林大夫感激的望了眼南烟,要不是刚才南烟提醒,他也不会去为南云柔治病,更无法发现她装晕的事实。所以面对南烟,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客气:“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可刚才南云柔既然动了,就证明我的方法无效,若是炸穿十指都无法让她清醒,她的身上还有不少痛穴,比十指连心更疼,一个个试试总能治好她的病。”
林仇漾茫然的问道:“爹,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病,为何要让她十指连心的痛?”
林大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是一种癔病,一旦发病,半个时辰内便会身亡,如若她还能有知觉,就证明不是没救,所以,我必须让她时刻保持知觉,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便会醒来。”
半个时辰——南云柔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这种痛苦她连半刻钟都承受不住,何况是半个时辰。这老东西分明就是察觉她在装晕,故意而为!偏偏她又无法揭穿这老东西,否则不就是证明自己是在装的?南云柔暗恨的咬住了牙,她这一刻当真后悔,后悔留下了这些祸根。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听从母亲的,一个人都不该留下!“当然,”林大夫继续说道,“如果半个时辰她还醒不来,就证明她已经没救了,可以直接火化了,如若留下她,她的尸身会散发病菌,彼时整个京城的人都会遭殃。”
这话一落,原先围绕在南云柔身旁的人全都朝着旁边退去,眼神都带着惊恐,生怕自己被传染了病菌。太妃也差点想要落荒而逃,可想了想,林大夫既然如此说,也便是证明现在的云柔是无恙的,只有她半个时辰内醒来便成。然而。想到林大夫之前的保证,太妃质问道:“林大夫,你不是说你能救她?”
“我说过,如果我救不了,我以命偿还!待她火化之后,我便会履行我的承诺!”
南烟:“……”别看这林大夫长得一本正经,谁知撒起慌来也不脸红。周围的人明显信了林大夫的话,无论他们对南云柔有多少敬仰,此刻都只想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