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越长得很好看。虽然因为日晒雨淋皮肤有些黑有些粗糙,但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瑕疵都没有,凑这么近毛孔都几乎看不见,就是胡茬冒出一节有些粗狂。不过她这个年纪,还是喜欢大叔的类型的时候,可以接受,更何况,周凌越是介于少年和大叔之间的,不偏不倚,是她喜欢的模样。她看得入神,周凌越却忍不住红了脸,“你看什么?”
被抓个现行的夏舒舒小脸也是一红,“没……”说着就想背身过去,周凌越却按住了她,“不许转。”
“那你又不让我看。”
“没有不让……”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这几天忙着赶路都没有收拾过自己。夏舒舒干脆平躺看向了房顶。周凌越只好学她样的看向了房顶。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他好看。他侧身看向了她,“舒舒。”
“嗯。”
“舒舒。”
“嗯……”“舒舒……”“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抿嘴笑得甜蜜,他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是觉得叫她的名字很开心。夏舒舒有些受不了他这腻歪的模样,干脆闭上了眼睛,“困了,不聊就睡了。”
他却有些睡不着了,明明眼皮很困,但就是舍不得闭上,“聊的。”
“聊吧。”
闭上眼以后她打了哈欠,就有点睁不开了。本来她就困,打了哈欠就更困了。周凌越伸手替她将被子整理了一番,“不聊了,睡吧。”
她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好看的。周凌越心痒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确定她已经睡下后,又起了心思,他拿手肘撑起半个身子,然后附身朝她逼近了些。红唇近在眼前,他脸一红,到底还是觉得这样有些无耻,抬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偷香成功后,他这才闭上了眼睛。果然这眼皮一闭,睡意便汹涌澎湃而来。夏舒舒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天亮。睁眼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时候睡到他胳膊上去了。她赶紧往旁边滚了滚,确定某人还没醒,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被子起了身。开门时程蔚正坐在堂屋啃着冷馒头,见了她,撅起个嘴巴,“你俩昨晚干坏事儿了?”
醒来发现她没有睡在身边,到处没找到人,这才想起去推周焱的房门,结果就发现房门被反锁了。平日他们睡觉都是不锁门的,不是干坏事儿还能是啥?夏舒舒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昨天都那样,能干什么坏事儿呢。”
程蔚一想也是,“我饿了,弄点吃的吧。”
她点头,飞快跑去了厨房,很快小米粥和热包子便端上桌了。正巧这个时候周凌越也醒了,端着个手,站在门口跟程蔚大眼对小眼。见她端着碗筷过来,周凌越立马变了脸,“舒舒。”
夏舒舒现在一听他叫自己就起鸡皮疙瘩,她还是更习惯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嗯,锅里有热水,去洗把脸吃饭吧。”
周凌越迈着长腿便要出门,与她错身还不忘伸手来揽了一把她的腰身,非要给程蔚一种昨晚他们干了坏事儿的错觉。看得程蔚脸都黑了。等夏舒舒走近,她又孜孜不倦地教诲,“男人只会影响咱们精进医术,别信他的话。”
夏舒舒将碗端到了她跟前,“知道了。”
吃完饭就做个了断。周凌越欢欢喜喜上桌时,程蔚还不忘跟他抢包子吃,夏舒舒扶额有种错觉,周淼和周焱不是已经被送到镇上去了,这俩怎么比那俩更像孩子似的?饭后,她还没来得及找周凌越说清楚,曲云娘便领着两孩子回来了。见着破烂的大门时周瞄远远便哭了,“娘亲——”夏舒舒急忙迎了过去,“宝宝怎么了?”
“娘亲你没事儿吧!我听说村里遇见山贼了!淼淼都吓死了。”
夏舒舒便拍了拍她的脑门,“小小年纪不许说死不死的。”
跳跳也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周焱倒是冷静,除了大门和堂屋门坏了,院子有些凌乱外,夏舒舒的精神还不错,想必人应该没出什么事儿,他松了口气,刚想出声,便看见了出门而来的周凌越,周焱双眼放光,“爹!”
周淼闻言却垫脚从夏舒舒身后看了过去,见着周凌越后,她也是破涕为笑,“爹爹回来保护娘亲了吗?”
夏舒舒点了点头,“嗯,所以娘亲真的没事儿,淼淼不要担心了。”
小棉袄嗯了一声,又抱着她拍了拍后背,“娘亲不怕了哦。”
夏舒舒抿着嘴笑了笑,这孩子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好了,娘不怕了,你们吃过了吗?”
这话她是看着跳跳说的。“吃过早饭之后,许大夫才说的。”
许冰是懂人情世故的。周焱小跑着冲到了周凌越跟前,随即又低头皱起了眉头,“对不起爹,我我我没有保护好娘。”
周凌越揉了揉他脑袋,“没有,多亏你的信,爹才能及时赶回来。”
闻言周焱双眼发亮,“真的吗?!”
周凌越点了点头,目光看的却是夏舒舒蹲在院子里的人僵了僵,周焱还给他写信了?他不是居无定所的,咋还能收信?她起身想质问,周焱却看着周凌越黏糊的眼神乐了,爹跟娘是和好了吧?这眼神分明是和好了!于是他开口就把周凌越给卖了,“过年的时候,爹回来过了。”
夏舒舒皱眉想起周焱买回来的手镯,那时他说有人送了他一个大红包才够买手镯。想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可他既然回来了,又为何不现身呢?是想见孩子们不想见她吗?她低头看了周淼一眼,发现小棉袄也是一脸茫然,“过年的时候?我没有见到爹爹啊。”
“笨,爹没有进屋。”
周淼不理解,“爹爹回来了为什么不进屋呢?”
周焱拍着胸脯解释,“因为爹跟娘吵架了啊。”
“啊?现在是和好了吗?”
吵架她其实还是有些感觉的,只是过年那段时间都还在气吗?气了这么久呀。“当然是和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