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道:“我过几天就要回帝城参加《闪耀吧,少女》的录制了,到时候我再派人去帝城大学问问,看能不能找到蔓蔓失踪的其他线索。”
“我也去帝城看看!”
棠跃紧接着道。 “你去凑什么热闹!”
棠鸿沉下脸:“这件事已经交给警察了,沁沁也会派人去找了,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事,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处理公司的事。”
棠跃耸下肩,没吱声。 …… 帝城郊区,《镜子》剧组。 今天柴良也来剧组了。 祁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等转场时,柴良和他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有一个女团选秀节目《闪耀吧,少女》,想邀请你去当导师,开出的条件还挺丰厚的。这个节目的制作班底很强大,播出的平台也是现在流量最大的黑梨视频。”
“我去当导师?”
祁空玩着手机,没看柴良:“我又不是歌手。”
“现在这种选秀节目,又不是一定得歌手才能当导师的。再说了,你怎么不是歌手了?你忘了,你之前唱过你主演的都市剧的主题曲,还唱过公益歌曲,反响都挺好哩,你的粉丝都在血书跪求你出专辑。”
“当歌手当导师都不在我的规划里,推掉吧。”
“我给你几天时间你再考虑下,你要是还是不想去,我再推掉。”
柴良道。 柴良没待很久,看了一会祁空演戏,觉得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便走了。 今天没有祁梓夜的戏份,祁空和其他人的对手戏拍得还算顺利,不到晚上九点就收工了。 祁空没让钟滨送他,自己开车回了家。 路上,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祁空靠边停了车。 他解开安全带,看了眼蹲在副驾驶座上的棠蔓:“下车。”
“下车干嘛啊,不是还没到吗。”
棠蔓茫然的四下张望了一圈。 的确还没到家啊。 “买点东西。”
“你买你的东西,我在这儿待着也行啊。你难道还要在二十米开外的店里买东西不成?要真是这样,你就不会把车停在这了。”
棠蔓自顾自的分析。 祁空:“……” 祁空闭了闭眼,再睁开:“看看你喜欢什么花。”
棠蔓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要跟我买花啊?早说嘛!走走走。”
棠蔓麻溜地飘出了车外,还催促祁空:“快下车啊!你还坐在车上干嘛。”
祁空:“……” 她可真是…… 祁空实在找不出形容词了,又闭了闭眼,下了车。 俩人进了花店。 “哇,好多花啊!”
棠蔓欢喜的飘来飘去。 “你好,欢迎光临,我们快打烊了,很多花都在打折,你随便看看。”
女店主满脸带着笑道。 祁空戴着口罩和帽子,朝她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挂上了一只蓝牙耳机。 “想要什么。”
他问棠蔓。 “这、这、这、这、这……都要!”
棠蔓跟点兵点将似的,一下子就点了十几朵。 “要这么多?”
“老板不是说打折嘛,买得多划算啊!”
棠蔓眼睛都不眨的胡扯。 祁空轻哂。 好不容易能薅他的羊毛,想薅个够是吧。 棠蔓假装没看出来祁空的哂笑,催道:“快点让老板打包,不然她就要打烊了。”
祁空把棠蔓点过的花,都跟老板报了一遍。 “这花既然是跟我买的,应该会放在我的房间里吧。”
棠蔓飘在祁空旁边,笑的谄媚。 祁空故意没理她。 棠蔓跟着祁空转:“那,你家应该有花瓶吧?我可不想把这么多漂亮的花就那样放在地上。”
祁空仍然没理她,心里却想着:他家有花瓶吗? 他对花花草草的没兴趣,家里好像还真没花瓶。 棠蔓瞅着他的神情,就猜出来一二了。 她赶忙飘到放满花瓶的架子上,指着其中一个酒红色的欧式竖棱玻璃花瓶道:“买这个吧!这个好看!”
祁空移开了目光,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棠蔓飘到祁空面前:“买嘛买嘛,一点都不贵,都不到五十块钱,你一顿饭都不止这个钱。”
祁空目光往哪瞟,她就跟着往哪飘,像念经似的直念叨:“买嘛买嘛。”
祁空不言不语,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下。 老板把花包装好,要递给祁空时,祁空这才指着架子上的酒红色花瓶道:“这个我也要了。”
棠蔓满心欢喜地拍了拍手。 可是转念她又想:祁空是不是早就打算买了?故意一声不吭的任由她求他? 哼,小心眼! 不过看在他跟她买花和花瓶的份上,她就原谅他了。 “帅哥买这么多花,是送给女朋友的吧?你女朋友真幸福。”
老板把花瓶包好,和花一起递给祁空时,笑着道。 祁空脸上快速闪过一抹不自然。 不过,因为戴着口罩和帽子,除了他自己,谁都没察觉他刚才的异样。 祁空微微颔首,接过花和花瓶,转身走了。 “现在的人啊,真肤浅。为什么男生买花就只能是送给女朋友的?送给自己的不行吗?送给恩人的不行吗?”
棠蔓飘在祁空身旁感叹:“就像你买这些花,是为了感谢我上次帮你对付祁梓夜是不是?”
祁空把花和花瓶放在后座,上了驾驶座,面无表情地摘下口罩和帽子,发动了车。 她还挺清楚的嘛。 但其实刚才开车看到这个花店,他脑海里闪过的只是:她似乎挺喜欢花,要不要买点花放在她的房间? …… 回到家,棠蔓就指挥着祁空把花放在了花瓶里,摆在了她房间的床头柜上。 祁空耐着性子任棠蔓指挥来指挥去,其间好几次压下了想发火的冲动,实在是因为棠蔓太折腾人了,一会嫌他插得花不够平整,一会又嫌他花瓶摆放的位置不够好看。 好不容易把花瓶摆好了,祁空赶紧走了,很担心棠蔓一会又觉得哪哪不好,又来折腾他。 棠蔓飘在半空,欣赏了一会放着花的房间,越看越欢喜。 良久,她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放了鲜花的房间,多了几分烟火气。可是她却不是人了,并且以后,这烟火气都与她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