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姜岁皱皱鼻尖，只好偏头咬住那根吸管。温热的甜牛奶流入她干涩的喉咙。虚软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姜岁慢吞吞地喝掉差不多半杯，才对着谈斯言摇头，“我喝不下了。”
谈斯言嗯了声，把热牛奶放到桌上。“谈先生，今晚谢谢你。”
姜岁缓和了一些，低声对他道：“还有麻烦你这么晚了还要因为我的事，在医院里面奔波受累。”
挂号住院交钱的事应该都是他一个人去做的。看这间病房的规格，恐怕花了不少钱。想着姜岁有些歉疚，“等我病好了，就把费用还给你。”
谈斯言看她的眼神凉凉，“不缺你那点钱，少操心些没用的。”
姜岁：“……”他今晚怎么这么凶？尽管以前也没温和到哪儿去。但他今晚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她哪里招到他了似的……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太累了，姜岁靠着枕头胡思乱想一通，没多久睡着了。谈斯言坐在床沿，看着她熟睡的苍白脸庞，淡漠的眉眼没什么起伏。良久低哼了声。“弱不禁风。”
这时，程南走进来，刚开口：“谈总，事情已经查到了……”谈斯言：“出去说。”
“是。”
到了病房外面，程南汇报道：“钟家的小儿子最近打着追求姜小姐的名义，每天送花送礼物到姜小姐公司里，但都被拒收了。”
“他还开着跑车到姜小姐公司楼下高调示爱，弄得公司里都是风言风语。我还查到他收买了姜小姐的同事，破坏了姜小姐的样衣，结果那个同事被姜小姐设计暴露，离开了公司。”
“最后就是在缪斯餐厅，钟家的小儿子说……”程南一五一十地把查到的说了出来。钟湛在缪斯对姜岁说的话，那些服务生都是听见了的，查起来并不难。难的是程南打死也没想到，姜岁居然已婚了！那他们BOSS对一个已婚女性这么特殊，会不会太……谈斯言没注意到程南诡异的表情，墨眸逐渐眯起。那天他没去姜家，反倒让那个蠢货以为姜岁是假结婚？想起姜岁前天晚上被钟湛纠缠的画面，谈斯言的神色寸寸冰封，寒意沁骨。“程南。”
他缓缓开口，“帮我把这周六的时间空出来，另外，准备几份送长辈的礼物，普通规格。”
普通规格？程南有些茫然，要普通到什么程度？不过这话他没问，毕竟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替老板排忧解难的，哪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是。”
第二天。姜岁一觉睡到中午，感觉比昨天好多了，只是腹部还有些微的酸疼感。等她想起今天还要去公司，顿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去找自己的手机。不知是谈斯言没帮她拿过来，还是在他那里保管着，她并没有找到。谈斯言现在也不在这。姜岁只好下床去找人，看能不能借到手机给程瑜晚打个电话请假。她现在这种状况，去上班也是够呛。走廊上很安静，姜岁慢吞吞地绕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却在前面的病房前看到宋凝走出来。走廊是直线，姜岁就这么和她撞上了。宋凝也看到了她，眼里划过一抹轻视与不喜，甚至连笑脸都懒得装出来，就那么高傲地走了过去。不过一个保姆而已。之前她对姜岁态度好，是因为她是斯言的保姆，或许对她有用。也有点试探这个保姆是不是对斯言，存着不可说的心思。但现在么，宋凝已经知道姜岁对谈斯言并无特殊的地方，区区一个保姆，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姜岁自然也感觉到了宋凝态度上的变化，没觉得有什么。上次在咖啡厅里，她和宋凝已经是撕破脸皮。彼此不搭理，是最好的。宋凝走进前面病房后，姜岁隐约好像听到谈斯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但门很快关上，什么都听不到了。姜岁垂下眸，站在那里发呆片刻，正要准备回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低沉的嗓音冷不防自身后响起。姜岁猛地转头，就见谈斯言蹙着眉峰，面庞微冷地看着自己。他是在不满她来这里吗？怕她打扰到他和宋凝？姜岁心口微紧，垂眸回答：“我想找人借手机，一直没看到人，就走到了这里。”
闻言，谈斯言神色稍缓，“没事少乱跑，免得晕倒在哪里都没人发现。”
姜岁听这些话，愣了好几秒。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谈斯言拎回了病房里。接着把手机扔到她面前。姜岁眸露茫然，“啊？”
“不是要借手机？”
谈斯言淡淡瞥她，“你的手机在公寓没带过来，晚点我让人拿过来。”
“……谢谢。”
姜岁打开他的手机，本来以为要输密码，结果竟然可以直接进去。她不记得程瑜晚的手机号码，于是切换了谈斯言的微信账号。再跟对方说明情况，顺便请假。程瑜晚正好在线：【可以批假，但不能超过两天】姜岁：【两天够了，谢谢程总监】她现在感觉好很多了，明天应该就能回公司。姜岁把手机还给谈斯言，想到锁屏密码又问他：“谈先生，你的手机怎么不设密码？不怕被人偷看吗？”
谈斯言本想说没必要，不知想起什么，眸色微微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