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给人温和书生的感觉，只是细看后，会有强烈的压迫，眼睛时不时的闪烁利光。若是陈风在此，立马就能认出来，这不是东川娱乐所的总经理，也就是李天友的女婿。“是他？”
金标从二楼天井冒出头。为更好的采光，楼内每层开了三个口子，只有第三层有玻璃罩，其他都是直通地面。此间见到曹瑞，金标脑海里浮现，五年前自己和陈风，去东川娱乐所找妹妹金雅的消息，因不小心踩了个光头，自己道歉没用还被逼着舔干净。那光头大汉也不知刚从哪来，皮鞋都是油光。俩人只是低头看了下就作呕。对方见状就撺紧拳头出击。关键时刻曹瑞出现，了解情况后，免去光头当晚消费，而后还热情开了个包厢请他俩玩耍。当即就给他们留下非常的印象。毕竟娱乐场所，就是没去过的都知道里面的水多深，谁能想到总经理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感谢各位的配合，今晚所有消费，由本人曹瑞买单。”
当三楼超VIP客人被请下来，曹瑞边又重复之前的话。十来位客人本是面若寒霜，闻言都缓和下来，还有人客套表示，自己也是闲着云云的。啧啧。二楼中间天窗偷瞄的金标咂舌。鉴宝大会即将开启，来的非富即贵，作为东川标志性招待场所，业务量更胜往昔，一晚的流水上百万轻轻松松。曹瑞说包场，竟眼都不带眨。相比之下，他能做到的是，抽烟头才不眨眼。这时。胖道士领着陈风进大门。山上的火居道士各有其主，而胖道士处于后山，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修道的出家人，在业界上层精英眼中不得了，所以带人看守茶馆外围的副总，第一时间放人进来。跟金标一样，陈风一眼认出曹瑞，随后脑海浮现五年前的事。曹瑞是李天友女婿，出现这里不意外，但亲自主持就显得不合规矩。毕竟茶馆有负责人，还是李天友的小儿子。“二位道长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曹瑞的娱乐场没少招待古董圈的人，所以一下就认出身份。胖道士表示自己来找个人。同时间，陈风扫视大堂，还使用鉴宝天眼，结果没发现唐晓勇，唐动也没有。“请问道长找谁？”
曹瑞上前客气询问，目光偷瞟了眼陈风。胖道士拿出手机，展示唐动的照片。“没见过。”
曹瑞摇头，道：“三层楼的客人们都在大堂，道长可找找看。”
胖道士放下手机。陈风凑近提醒都没在这里，于是就跟人道歉耽误时间。“道歉有个屁用。”
冷厉的声音从角落里发出。三人循声望过去。一楼员工办公室门，仙人峰茶馆负责人李右走出来。曹瑞皱眉，道：“小弟，这是后山念仁道长，不可无礼。”
“不过是个烧菜的而已。”
李右冷哼，接着道：“这里可不是东川娱乐而是茶馆，负责人是我，三姐夫随便一声招呼，使唤我的人还逼迫客人，不好吧。”
曹瑞眉头皱更深，事实上办事前是有协商好的，且岳父那边也点头，这事后跳出来是何故？在场那么多人也不好询问，于是就道歉并表示晚上所有损失算自己的。“你曹家是有钱，但也得看看是什么地方。”
李右阴阳怪气，道：“东川不是北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便是曹刚侄儿。姐夫说是吧。”
周围不少客人们面色微僵，曹瑞当真是北江曹家人？陈风在胖道士敦厚背后眯眼。道上不少人认为，曹瑞是北江曹家人，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就归于谣言。没想到还真是。那这事就有趣了，东川最高档的娱乐会所，竟是北江市的人在经营。要知道会所，也是很多古董商选择的交易点。而东川、北江自古以来就是竞争对手，信息情报都被人套光了。“难怪最近一些年，东川出现好几批物件，明明就差付款最后却失败，原来有内鬼。”
“胆子不小。”
“……”周围不少客人嘀咕。人都是爱凑热闹，大堂好些根本没碰过古董的，也跟着附和，仿佛是正义化身，使得曹瑞的处境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