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爷爷这样问，纪然就知道，爷爷又有新八卦想跟她说了。想起刚才沈梦珊跟白君奕说的那番话。纪然不禁有感而发，“爷爷，生在大家族好像还是有挺多身不由己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
老爷子眼睛一眯，“你听沈丫头说的吧？”
“我看石开的年纪好像都快赶上沈小姐的父亲了，难不成她还是自愿的呀？”
老爷子嗤笑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自打沈家出事之后，那位沈家大小姐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总爱追着君奕跑。但是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在君奕身边见过她吗？”
“这倒是没有。”
“那不就是了！所以哪来的什么身不由己，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而已。还有，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沈家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了。外面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借尸还魂，下降头，夺舍的，说的要多玄有多玄。但是实际上这件事很好理解，当初沈家出事，死的人就是真正的沈家大小姐，现在的沈梦珊，其实就是沈家夫妇的二女儿。”
这件事之前白君奕也跟纪然说过，但是他的态度并没有爷爷这么肯定。“爷爷，您这么说，有什么凭据吗？”
“嗐！还需要什么凭据不凭据的，沈家大小姐好端端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变成了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的脾性，这不就是最好的凭据了？”
纪然不解，“可我之前听君奕说，沈氏夫妇很宠爱大女儿，小女儿并不受宠。”
所以他们怎么会让一个不被偏爱的孩子取代自己最爱的千金呢？爷爷忽然嘿嘿一笑，“你看现在，不就已经说明所有的问题了吗？你细品品。”
看到纪然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爷爷又道：“沈家两个女儿虽然长得一样，但是一个名声好，一个性情暴虐，谁都不喜欢。要是沈家对外说死的是老大，那以后谁还敢去跟他们沈家结亲？别说傍到石开这样的大腿，就算是安城最普通的有钱人家，都不敢讨那样的儿媳妇。”
“所以其实说到底还是利用，对吗？”
纪然有点明白过来了。“换个好听一点的说法，叫利益最大化的交换。沈家最开始看中的是我们白家，但是沈梦珊并没有打动君奕，转而将视线放到了别人的身上，最后石开成了最优的选择。”
纪然若有所思，“爷爷，那您知道真正的沈梦珊是怎么死的吗？”
“我又不是沈家的人，哪能知道人家关起门来家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我推测，跟现在这个沈梦珊多少有点牵扯。沈氏夫妇对两个孩子一碗水端不平，必定是要出事的。”
看到纪然沉思，白老爷子也不想让她忧心过多。他把新得的那块狗头金递给纪然，“然然，这个拿去摆你店里，听说招财。”
纪然到底还是个俗人，这种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从爷爷手里接了狗头金，又跟爷爷道了谢，然后才去看两个孩子。一段时间之后，贺海帆主动上门来找纪然。“奥国那边的店铺已经装修好了，货品你都备齐了吧？”
贺海帆问纪然。“早就好了，就等着你说什么时候出发。”
不过纪然还在担心另外一个问题，“纪月的学校你联系好了吗？过去了能不能直接入学？”
“都谈好了，就等她过去。”
“行，那我姐姐和纪月，你拜托你在奥国那边多多照顾了。”
两人说定之后就去找纪月。纪简已经在帮她收拾东西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纪月现在也能说话了。她跟纪简一起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表情却是闷闷不乐。纪然发现了她似乎心情不佳，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月月，你有心事？”
纪月转过头来看向纪然的时候，纪然看到这孩子眼里泪汪汪的，看得纪然十分心疼。“月月，你不是想转学吗？现在梦想成真，怎么还哭了？”
纪简看着孩子这样，也慌了神。还是纪然先觉察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舍不得的人？”
纪月冲着纪然猛点头，“干妈，小姨，我想再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