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不见了?”
姚承志知道胡小宛的药物都放在那个药箱中,虽然看不懂里面的东西,但他隐约觉得那个药箱很重要。捕头也道:“你放心,我会让捕快在流民之中搜查,尽快帮你找到。”
“麻烦你们了。”
胡小宛急忙道。她至今对药箱的了解,只知道里面会出现她想要的药物,但不知道别人拿去后,还会不会起作用。不过她之前拿其他的药箱试验过,金手指只在那个特定的药箱里起作用。姚承志思索道:“里面的东西,只有懂得胡大夫医术的人才会使用,再不济,起码也是会医术的人。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流民,拿走药箱根本没用,或许不是他们偷的……胡姑娘,当时那个棚子里,只有你一个大夫吗?”
这话提醒了胡小宛,“还有另外一个大夫!但他带着口罩,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动乱平定下来后,他就已经不在了,难道是他?”
姚承志立刻道:“很有可能是妙手堂的人。”
胡小宛回忆道:“说起来,姚承泽之前有要我加入他的妙手堂,我拒绝后他就没再纠缠过我,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居然惦记上了我的药箱!”
“胡大夫,你别着急,有了调查的方向,一切就好说了,”姚承志安慰道,“我也会彻查回春堂,尽快帮你找到药箱的!”
胡小宛谢过姚承志,先去把这个线索告诉捕头。……“掌柜的,药箱我拿来了!”
一个大夫拎着一个不起眼的药箱,鬼鬼祟祟地进到了妙手堂的棚子里。姚承泽立刻接过,“有没有被发现?”
“当时正好棚子里发生了动乱,胡小宛应该没看到是我拿的。”
姚承泽听了,打开药箱一看,里面果然有许多胡小宛用的奇奇怪怪的药物器具。这些东西制作精良,包装新奇,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这个小县城有的东西,就算是京城,也不见得有这种东西。其中还有一些医疗器具,姚承泽连怎么使用都不知道,但胡小宛总是能使用这些奇怪的东西,快速给病人治好病……姚承泽想了想,道:“把这个药箱送回妙手堂……不,你先拿回家,藏起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事成之后,有赏。”
那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知道了,掌柜的。”
之后姚承泽若无其事地坐在棚子里继续给病人看病,看不出一点异常。不多时,捕头来到妙手堂的棚子搜查,“回春堂有大夫丢了药箱,你们这里有人见到吗?”
“哎哟,”姚承泽起身,面带焦急,“这可不得了,我帮您问问。”
“咱们妙手堂有人捡到一个药箱吗?都看一看!”
几个大夫都说没有。姚承泽对捕头道:“我们这没有,回春堂那边呢,是不是他们自己的大夫捡到了?”
姚承泽神情坦然,捕头没看出什么异常,但还是道:“我们得查一查。”
“请查,请查。”
姚承泽也不阻止,还让自己店里的大夫配合。这棚子里还有病人在让大夫看病,见捕快来了,都不敢上前。捕头不想打扰这些病人,若是天晚了,大夫走了,没看上病的就要熬到明天去,到时候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病死。索性这棚子里也没有掩藏东西的地方,捕头把每一个药箱都打开,见没有胡小宛说的一眼看上去奇怪的东西,就断定她的药箱不在这里。捕头道:“你们继续看病吧,走,咱们去妙手堂查。”
姚承泽跟出来,“官爷,我们妙手堂大门锁上了,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捕头点头,可到了妙手堂,依旧什么都没有查到。姚承泽道:“应该真是被回春堂的自己人捡到了,要不然就是被难民拿走了,现在去查,说不定还能查到!”
捕头却翻看起柜台上的一个簿子,上面记录着妙手堂所有大夫伙计的工钱,妙手堂一共有多少个大夫,记得一清二楚。“把这些人的名字抄下来,去县衙找他们的住处,一处处搜查!”
姚承泽没想到为了一个药箱,这捕头居然会地毯式搜查,表情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在捕头看过来时,他又一脸狗腿,“官爷,不然先从我家查起?”
“自然,其他人还在县城外给流民看病,流民为先。你带路吧。”
捕头道。“是!官爷这边请!”
姚承泽住的是两进的宅子,虽然比不上孙府那样的大户,在水阳村也算是大宅子了。捕快进到他的宅子,立刻就搜查起来。姚承泽这时候捂住肚子,不好意思道:“官爷,我去趟茅房,成吗?”
捕头上下打量他两眼,摆摆手道:“去吧。”
姚承泽跑去茅房,随手抓来一个小厮,低声交代道:“去向大家,让他把药箱藏好!算了,还是送去妙手堂吧,也要藏起来,听见没!”
小厮不敢违抗,连连点头,趁着捕快搜查没有注意到这边,翻墙跑了。姚承泽这才放心出来,来到捕头身边端茶倒水,等到傍晚时,那些捕快终于搜查完了,一个个都没有线索。捕头道:“走吧,今晚连夜搜查其他人的。”
“是!”
“官爷慢走啊!”
看着捕快们走远,姚承泽咬牙,“那个胡小宛还真是受欢迎,不过是丢了个药箱,就这么兴师动众的。”
随后他又笑道:“不过说明箱子里的东西确实重要,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姚承泽趁着夜色走向妙手堂,遣散走从流民营回来的大夫伙计们后,妙手堂只剩下了偷走胡小宛药箱的向大。“药箱呢,快点拿出来,你也赶紧回去,今晚会有捕快去你家搜查!”
向大赶紧找出药箱,放入姚承泽的手中,就想赶紧回家。姚承泽却叫住了他,“记住,如果捕快问你,你一定不能漏出破绽,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药箱去了哪里,你只要说不知道就行了!”
向大惊慌地点头,急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