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当作杀鸡儆猴,也未为不可。”
胡小宛听了,由衷道:“大老爷实在是让小宛肃然起敬。”
这种情况下,有多少人能做到他这样?尤其是在这样的时代。大夫道:“胡姑娘的伤势并不严重,我这有化瘀的药膏,按时涂抹,不多时就能好了。”
秦舟接过药膏,谢道:“多谢,我来涂吧……”谁知,这时谢薇道:“或许唐突,但不知可否由我来为胡姑娘上药?”
胡小宛一怔,看向谢薇。这姑娘看起来比自己还年幼些,却已经肤如凝脂,眸若晨星,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柔软忧郁,如春风吹皱了湖水。她意识到,她应当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秦舟似乎也注意到了,就将药膏放在了桌上,“那就麻烦小姐了。”
一行人离开房间,留两人谈话。谢薇拿起药膏,轻轻为胡小宛涂抹,几次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胡小宛轻声道:“小姐可是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谢薇给胡小宛上药的手一顿,戳得胡小宛一疼,硬是被她忍住了。谢薇注意到,连忙收手,这才苦笑道:“胡姑娘果然敏锐。”
她这才低声诉说,“是去年的事情,在我及笄的那天……有一个已经及冠的表兄弟,在我如厕时将我堵进茅房……”她话未说完,就被胡小宛握住了手,“那不是你的错。”
谢薇吸吸鼻子,露出一个笑来,“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所以今天听说你的事情,我很震惊,就想来看看你。”
“我原以为你是一个看上去就很健壮的女人,但我发现你和我一样,也会害怕,一样普通,我就受到了鼓舞。”
“或许我还是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我会学着释怀,并且如果身边有人发生这样的事,我会帮助她,而不是像那些人一样落井下石。”
胡小宛握住谢薇的手,眼睛湿润,却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说明我这么做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