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教她跳舞?这是林枳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当看到他伸在面前的手,她还是带着期待将自己的收放入他的手心。他的手心很温暖,很舒服,让林枳有些眷恋这种触感。她不知所措的站在裴默面前,小心翼翼抬手放在他的肩头。裴默淡淡道:“我身上有刺?”
林枳认真的看了看裴默的身上,回答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裴默垂眸看了看两人之间的空间。“再多一个人也不会挤。”
林枳不好意思的撇嘴:“那要怎么样?”
下一秒,裴默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一托,将她直接揽进了怀中。“这样。”
“……”林枳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心脏不由得猛地跳动起来。突然,裴默微微俯身凑近她低语。“专心一点。”
“哦。”
这样怎么专心啊?林枳鼻间全是裴默的气息,内心也忍不住咆哮。不知过了多久,林枳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抬头看着裴默。她小声道:“这个什么音乐,怎么还没结束?”
裴默平静道:“交响乐,还要一个小时。”
林枳嘴角抽出,脚下一乱踩了一脚裴默。裴默蹙眉:“你累了?”
林枳无奈道:“我穿了一天高跟鞋了,我脚疼。”
可她又不忍心打扰裴一安画画的兴致。就在她打算咬咬牙忍一忍时,腰间的手臂隐隐发力将她直接抱了起来。“现在还疼?”
裴默问道。“你……你快放我下来,我最近长胖了,很重的。”
林枳红着脸道。“不重。”
因为林枳被提了起来,所以她几乎是和裴默面对面说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好热好热。为了减轻裴默手臂上的重量,林枳抬手想环住他的脖子借点力,谁知道她没环紧,手一滑,整个人往下掉。这时,裴默伸手托住了她,对,托,那个位置不说也能想象。林枳顿时背脊一僵,脸已经红透了。“放我下来。”
“等一下,他快画好了。”
裴默说道。“……”林枳无奈只能被裴默这么抱着,不过她发现裴默的耳尖也微微发红。原来他也害羞。想着,林枳不由得偷笑,突然耳边一阵热气。“好笑吗?”
暗哑的声音,配上滚烫的呼吸,林枳再也不敢笑了。画画的裴一安拿着画笔皱眉,不是跳舞吗?为什么他们又抱一起了?大人好烦啊,一点都不配合。不一会儿,裴一安放下了画笔。林枳赶紧推开了裴默,转身看着裴一安:“一安,画好了?给我看看。”
拿起画板,林枳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为什么画了半天还是两只猫?为什么她这么美,跳舞的画面没画下来,却画了一张她挂在裴默身上的画?“重画!我这么好看,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啊?我不服!”
裴默凑近扫了一眼,一本正经道:“写实画,挺好。”
林枳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写实,你怎么可能笑成这样?假的。”
裴默想了想,说道:“不假。”
林枳吃惊的看着他:“你抱着我笑了?”
裴默蹙眉,反问道:“我在你心里是机器人吗?不会笑?”
“嗯。”
“……”裴默看着林枳语塞,好气又好笑。裴一安托腮,又来了又来了,他们俩越来越黏糊了。他从沙发上下来,抢过自己的画径直离开卧室回房了,不打扰爸妈培养感情了。林枳回神后发现房间只剩下她和裴默两个人。“一安呢?”
“看不下去走了。”
裴默平静道。“你……”林枳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太晚了,赶紧休息吧。”
裴默看着林枳,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沉。林枳也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笑着跑进了浴室。她看着镜子里红通通的脸蛋,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裴默对她是那种意思吧?他们是夫妻,同床共枕一个多月,照道理他想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可是……她做不来。让她顶着桑晶晶的身体,林枳的思想和裴默做点什么,她不愿意。但是……再拒绝下去会不会被他发现什么?纠结。这时,林枳想起包里好像有一枚硬币,她想也不想拿出来放在了手心里。“桑晶晶,这是你的身体,你做主,你要是愿意就正面,你要是不愿意就反面,反正我不愿意,但是我怕穿帮。”
“三局两胜,你自己看着办啊。”
说完,林枳将硬币抛了出去,咔一声,硬币居然立在了洗手液旁。什么情况?林枳翻身盯着立着的硬币看了又看,真的是立着的。当她抬头时,差点被镜子里的场景吓死。牛头大哥居然又出现了,他烦躁的在镜子里走来走去。“小姐啊,你这是要逆天改命啊?都说了不能乱改人家的命运嘛。”
“难道让我被人欺负死?是你对不起我,勾错魂!还说给我一个荣华富贵的好身体,这特么是荣华富贵好身体吗?我要是不反抗,我现在就死了。”
“额……失误,失误,但是你真的不能和外面的男人在一起。”
牛头大哥摸了摸自己的角,显得十分狂躁。“为什么?”
“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现在出去睡了他!”
林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唉,等等,我说了,你是不是能安分点?”
“嗯。”
林枳点头,她倒是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碰裴默。“天各有命,裴默就是天生的龙命,是注定要成为一方霸主的,你……”“说。”
“你是……孤独命,不然我也不会勾错魂,这年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煞的命,出生死了妈,再过两年熬死了外婆,好不容易三十几结了婚,结果丈夫意外死亡,孩子早夭,孤苦伶仃一辈子。”
“你……”林枳听着自己一辈子就这么被寥寥几句说完,脸色顿时煞白。“注定了,不过好在你死的时候很安详,没什么大病折磨。”
牛头大哥安慰道。林枳颤抖的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牛头大哥说的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生罢了,寥寥数笔足矣,哪有那么多潮起潮落。她扶着洗手台,故作镇定道:“那裴少呢?”
牛头大哥欲言又止,小心道:“不出意外,明年这个时候,他会遇到心爱的女人,一辈子幸福,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