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什么,你先休息去吧。”
这话竟然不是嬴琅说的,而是那坐在一旁的百里漾说的。容醒有些震惊,但还是抬头扫了一眼那站在自己身边的嬴琅。“无妨。”
嬴琅对着百里漾说道,“有些事情她迟早要知道的。”
而容醒自然是知道嬴琅口中所指的是谁,于是,她柳眉微微一皱,似乎在等着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百里漾听见嬴琅的话,便也不打算再隐瞒些什么了。他皱着眉头开口,“神医他……”还不等百里漾把话说完,容醒和嬴琅便看见百里漾的面色有些不大对劲,而百里漾也在这时候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你怎么了?”
容醒一时之间有些震惊,她连忙站起身,准备朝着百里漾的位置走。可是,她毕竟腿脚不便,刚站起身便被嬴琅按了回去。而嬴琅也在这时候冷着一张脸,举步朝着百里漾的方向走去,而后伸手摸向了百里漾的脉搏。“他怎么样?”
容醒语气之中带着十足的担心她望着嬴琅,等着嬴琅开口给个回答。而嬴琅却俊眉紧皱,双唇紧闭,没有开口回答。而容醒也在这时候看见百里漾的额角上冒着豆大的冷汗,看得出来他此刻隐忍着些什么。嬴琅也算是讲义气的,伸手将自己身体内的内力传到了百里漾的身上。“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直接从百里漾的口中吐了出来。容醒与嬴琅瞪目欲裂,望着那吐完一口鲜血便直接昏迷在玉石桌上的百里漾,容醒与嬴琅对视了一眼。而容醒显然是被百里漾这一举动给吓到了。“巴伍柒!”
忽的,嬴琅对着暗处的巴伍柒开口叫唤。巴伍柒也很快的出现在了嬴琅的跟前,他单膝跪地开口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快去请御医。”
嬴琅说完这话,便伸手扛起了那趴在玉石桌前的百里漾。而容醒看见这一幕,立马便准备上前帮忙,毕竟百里漾这一米九,接近两米的个子。而后嬴琅这一米八几的个子,虽说不矮,但是他扛起百里漾来,说不定还真的挺费劲。只是,容醒刚想要靠上前去,嬴琅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靠近。而容醒也很快的注意到,嬴琅扛起那一米九个子的百里漾是真的一点都不费劲。嬴琅很快的便扛着百里漾来到了另外一处的客房。容醒举步跟进了屋子,眼底满是对百里漾安危的担忧。“他没事吧?方才为何会吐血?”
说来嬴琅也不是学医的,所以他也不清楚百里漾为何会突然之间吐血晕倒。但是回想起百里漾先前与自己之间的对话,嬴琅可以断定这件事情必然与诸葛爻脱不了关系。但终究嬴琅是不希望容醒因为这种事情而产生困扰的,于是他对着容醒摆了摆手。“他无碍,你先回屋休息吧,一会儿巴伍柒将太医带来了,等到太医为百里漾诊治之后,我便回去告诉你百里漾的情况。”
虽说容醒的心中是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没有反驳嬴琅的话,于是,她便乖乖的转身回屋休息了。不知过了多久,巴伍柒这才将太医从床榻上拉了起来,深更半夜的带着太医来到了七皇子府。这太医虽说是有些怨天尤人,但到底在嬴琅的跟前,他还是不好拉下脸来的。“殿下。”
太医对着嬴琅施了一礼,而后他便在嬴琅的指示之下,举步走到了床榻边上,给百里漾开始诊脉。嬴琅和巴伍柒也始终站在那儿。只看见太医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所以嬴琅便猜测百里漾估计凶多吉少。然而,嬴琅也在这时候看见太医那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微微地舒展开来。嬴琅举步上前询问,“怎么了?”
太医收回了正在给百里漾把脉的手,而后对着身边的嬴琅拱手作揖,而后开口禀报。“殿下先前不是让巴伍柒给微臣送了一些药丸过来,让微臣检验吗?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凑巧,陈方才在给这位公子把脉之时探查到为公子的体内此刻正有着那药丸之类的效用。”
听见这番话,嬴琅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的声音阴冷,眼底也很快的闪现出了点点的杀意。“什么效用?”
那站在一边的巴伍柒,听见自家殿下这样的语气,一时之间只觉得毛骨悚然。而那位太医也生怕七皇子殿下眼底的杀意是不是对着自己,于是他连忙跪地。“殿下,这药物似乎是可以控制人的精神状态,只是微臣目前还从未接触过如此的药物,具体还是不知道这药物究竟有什么样的功效,但八九不离十了。”
听见这话,那站在一边的巴伍柒也皱着眉头开口了。“所以这药根本清热解毒是吗?”
是了,当初诸葛爻将这药给容醒之时,便也是这么说的。太医仿佛自己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他抬头望着巴伍柒,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这药自然是和清热解毒没有一点关系。”
然而听着太医的话,嬴琅眼底的怒意便更深了。这样的药丸,当初在围场的营帐内,诸葛爻曾给容醒服用过,而当初自己虽说有些怀疑,他也检验过这药丸,但是还是没能拦住,也相信了诸葛爻的说法。“若是已经服用了一粒,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听见这话,若有所思的抬头望着嬴琅,然后寻思片刻,开口回答。“这药若是已经服用了一颗,应当会导致人时常嗜睡,记忆力不集中等。”
而嬴琅点了点头,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巴伍柒和太医见状,当即开口询问。“殿下去哪儿?”
“照顾好他。”
嬴琅对着巴伍柒开口吩咐,示意巴伍柒照顾好百里漾。而巴伍柒听见这话自然也是十分震惊的,要知道自家殿下先前与百里漾那可是水火不容。见了面也一定要打架的那种。嬴琅离开了这间客房之后,便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容醒的卧房。此时容醒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着了。窗外的微风轻轻地吹拂过容醒的脸颊,显得很是美好。嬴琅轻轻举步上前,并没有打算将容醒吵醒,紧接着他便伸手摸了摸容醒的小脸,然后他眼底之间闪烁着无比骇人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