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兄弟。”
钟晓磊听到秦凡这么自信的语气，感激地冲他点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提出来的，要是输了，我怎么跟你们钟家交待？”
秦凡淡然一笑，并没有把什么张名川放在眼里。他如今的冰火双瞳，可以把一块玉石当中的缝隙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管什么颜色的玉都逃不过去。“骏少。”
张名川恭敬地朝沈骏图点了点头。沈骏图指着秦凡三人：“你就是张名川对吧，把他们给我灭了，我送你三百万！”
“骏少说笑了，能帮到沈家是我张名川的荣幸。”
张名川受宠若惊，急忙向沈骏图拱了拱手。钟乔乔嘴角一撇：“又是一个钱串子，还以为穿着打扮这么斯文，会很清高呢。”
张名川闻言，却不由一笑：“钟大小姐说笑了，就算是我们搞古玩鉴定的，那也需要经济支持啊。”
“如果没有钱去买那些古玩来锻炼眼力，那这辈子都只能在旧货市场上当个小瘪三，哪里登得上大台面。”
“眼力厉害如我师傅，那也是吃过很多年的暗亏才有今天的地位，您说是吧钟少？”
古玩协会和玉石协会平时交流很多，所以张名川也认识钟晓磊和钟乔乔。钟晓磊没有搭理他：“你既然决定帮沈家，那就不用说了，直接开始吧。”
张名川肯定知道钟家最近在购置皇天商盟的珠宝资产，却还是选择帮沈骏图。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和他师傅，乃至整个古玩协会都要跟钟家作对。“钟少不用生气。”
张名川推了推眼镜，眼神显得阴森得意：“我师傅说你们玉石协会常年压在我们古玩协会头上，如今也是时候该让让位置了。”
“哦，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才来帮沈骏图的。”
钟氏兄妹顿时恍然。“没错，所以我劝钟少和钟小姐最好赶紧给骏少道个歉，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张名川接着傲然抬头：“否则今天你们跟我赌石是必死无疑。”
“你师父张三连，除了教你掌眼鉴宝，还教了你赌石的技术？”
钟晓磊冷笑一声。“师傅他学识渊博，鉴宝只是他的其中一门技艺，赌石更是从小就接触的东西。”
“我连他八成的赌石技术都没学到，惭愧。”
张名川故意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显嘲讽。“你这意思是，你只用你师傅八成不到的技术，就能赌赢我们？”
秦凡这时往前站了一步，神色从容。“你又是谁？”
张名川眉头一皱。“我就是个无名小辈，不用在意我。”
秦凡笑道。沈骏图却咬牙道：“就是这小子说要跟我赌石，张名川，我要看到他把底裤都输掉！”
“原来是个小瘪三啊。”
张名川目光带着一丝冷漠和鄙夷，对钟晓磊道：“钟少，你带这样一个人来跟我赌石，我怕你把钟家的家底都输掉了。”
“说些屁话，我兄弟要是能输我去你古玩协会大门口磕一百个响头。”
钟晓磊冷冷一笑，言语间充满了对秦凡的信任。“好，既然钟少敢这么说，那我也答应，我要是输了就去玉石协会门口磕一千个响头！”
张名川想到既然和掌管玉石协会的钟家撕破了脸皮，也就没必要再留情面。反正，他自信今天绝对不会输。哪怕是一万个响头都敢跟钟晓磊三人赌。“那就开始吧，规矩很简单。”
钟晓磊点点头：“这里的玉石原料随便拿，切出来谁的更值钱就谁赢，还要把输的玉石钱付了。”
沈骏图站在旁边，拍了拍张名川肩膀：“去吧，今天你能赢，玉石我全部送给你。”
张名川眼神更加火热，转身就到仓库中挑选玉石原料去了。秦凡反而坐在椅子上，和钟晓磊钟乔乔三人喝着茶聊着天，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沈骏图看到他悠闲的模样，只当他是害怕了，也坐在椅子上，接过跟班递过来的香烟，点了起来。阳记珠宝店里的员工也都明白今天钟家和沈家对赌的事情。他们看秦凡坐在椅子上，心头都不禁替他感到悲哀。张名川一看就是赌石的高手，拿着紫外线手电在库房里左看右顾。“刘师，你觉得今天谁会赢啊？”
围观的员工们看向前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工人。这个刘师是珠宝店里的一个老伙计，平时也是监督加工玉石的师傅。对切开的玉石见得多了，自然对玉石原料能不能出水也有一定的研究。张名川挑选的，都是很有希望出水的老坑种。可见他的水平并不是吹出来的，而是有真材实料。“这个叫张名川的人很厉害，他挑的料子连我都想不到，但都是品相很好的料子，技术水平比我强太多了。”
刘师傅摇头轻声道。这样一来，众人更加觉得秦凡三人输定了。刘师傅看似谦虚，实际上他的赌石水平非常高。平常在江州的玉石市场上也是有名号的人物，虽说这几年赌石有亏有赚，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小赚一点。连刘师傅都这么说，今天的赌局应该就没什么悬念了。“但也不一定，那个小伙子还没开始挑，万一他能挑一个玻璃种水的不就发打大了？”
刘师傅见众多员工恭维自己，也不敢托大，自己找了个台阶。“小子，你还不去挑？”
沈骏图这时看到秦凡还在不慌不忙地玩手机，不由得开口道。“怎么，骏少还怕自己赢了？”
秦凡调侃了一句。沈骏图冷哼一声：“我怕你到时候输得一分钱不剩，当场撞墙自杀。”
秦凡道：“赌石又不是什么时间游戏，眼力不行，让他多久都没问题。”
不过他看了眼时间，确实拖了很久，于是直接起身，走向库房。所有人都把注意力从张名川身上放到了秦凡身上。大家都想看看，他既然这么淡定，又能拿一块什么样的料子出来。连张名川都放下手中的紫外线手电，眼神戏谑地打量着秦凡。只见秦凡在库房一大堆小山一样的石头里，找到了一块脸盆大小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