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眼眸微动,想说什么,却没开口。许南笙见他这副模样,更加生气,她上去揪住萧墨的衣领,星眸通红,眼角垂泪,目光带恨,“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伤害张仁!”
“我没有伤害他。”
对于这件事情,萧墨向来就只有这一个答案的。许南笙似压根就听不到萧墨的解释。她蓄满泪水的双眼,透过朦胧,带着悲伤仰头看萧墨,再说出来的话透着无意绝望和痛苦。“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你骗你喜欢我,你骗我你要追我。你在楼下等的那些天原来都是假的。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萧墨呼吸凝滞,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南笙,她这一声声‘控诉’里似乎也带着其它的意思。他询问的声音透着沙哑和颤抖,“你……你在乎?”
“萧墨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行为,你的虚情假意让我的那些心动,成为了一场玩笑!”
许南笙嘲笑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承认了自己在清醒时,从来都不敢承认的话。这些话,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张仁,甚至是她自己一个人时,都是否认自己心动的。她将自己的心动尘封,将感情抑制,不让别人看出一点马脚。因为她明白,她可以爱上任何人,对谁都可以心动,只有萧墨,她不能再爱上,她不能对不起尹彬,她不能对不起养母,现在她不能对不起张仁。“不是的,那些都是真的,我说过,我只不过是为了我那可怜的一点自尊,才说了违心的话!”
萧墨声音走了形,他连做梦都不敢相信,能够从许南笙的口中听到她为自己的心动过。“不是,不是,不是!你现在说得才是谎言!”
许南笙又用力推开萧墨,拉开两人的距离,眼见着她摇晃身体要倒,尹彬忙上前扶住。许南笙仍瞪着萧墨,此时又带了恨意,“你如果真的爱我,怎么可能伤害张仁。你明明知道张仁是我很在乎的人,他是我的长辈,我的亲人!”
“你哪怕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在意,你也不会伤害他!”
许南笙情绪激动。她悲伤于张仁的去世,也痛心于萧墨是动手的人。这个人,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你不信我没有伤害萧奶奶,你质疑我,要调查我,后来还没有结果的时候,你又去碰张仁?萧墨,你做的跟你所说的,从头到尾都不一样!”
她字字振聋发聩,萧墨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给许南笙无条件的信任,他以为许南笙怨恨自己,所以对萧冬香动了手,用来报仇自己。哪怕他拦着萧毅不许他对许南笙动手又怎么样呢?他先相信了许南笙伤害萧冬香的事实啊。不信她,再说保护她。自己这样算爱吗?萧墨突然开始自我怀疑。他所谓的‘爱’许南笙,好像并不是许南笙所想要的爱,是他自以为是的爱。他要求许南笙给他信任,在萧冬香的事情上,他又真的信任过许南笙吗?是后来萧冬香醒来后的那番话,他才打消了怀疑。“对不起。”
萧墨突然向许南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