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丰听了凌佩的话,他深思一会儿转头看向许南笙,“南笙,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做到哪一步?”
许南笙等来等去,等不到严兆开口说一句话,只等到严丰的提问。她扫了一眼严兆转头便开始回答起严丰的问题,“大伯现在怎么突然想起问我想怎么样了?四年前, 大伯怎么不来问问我,想要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大伯现在来问我这个问题,是关心我吗?”
许南笙一连数问。严丰听着许南笙的话,微微眯起双眼,“你这是在怨我四年前没有帮你?”
“不敢。”
许南笙嘲弄一笑,“我的亲生父母都是这副样子,我哪里能怨怪到大伯的身上。我只是想知道,大伯现在到底是以长辈的身份在问我,还是用严家大家长的身份在问我。”
“有区别?”
严丰反问。许南笙挑眉,“大伯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这么问的原因吗?”
严丰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执意要让许南笙自己亲口说出来,“我不知道你这么问的原因,你说说。”
许南笙明白过来,严丰其实是明白的,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胆量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想知道自己对于凌佩和严兆想要报复的心到底坚不坚定。或许严丰一追问,自己就胆怯了,又或许是在给自己最后一次后悔机会。可惜只能让严丰失望了。许南笙面色不改,“如果是以大伯的身份在问我,那么做为晚辈,大伯想来都是疼的,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大伯都会纵着些。要是以严氏大家长的身份问我,那么你就是严董,做所有的事情一切以严氏和严家的利益为先,恐怕对于我做的事情,就不会太客气了。”
“要是我以严氏大家长的身份问你这个问题呢?你要怎么回答?”
严丰沉声问。因严丰的这一句,气氛立即变得凝重了些。许南笙回道为,“严董要用严家来对付我,我不敢为自己求情,但也不会后退,我可以等严董出招。”
许南笙的这句话,无疑是没有给严丰和自己任何退路,甚至有一丝宣战的意味。严丰目光微沉,脸色暗淡,“南笙,自从你回来后,看来我是真的太宠你了,才会让你心生跟严家作对的心思。”
“宠我的是大伯,可不是严董。既然在你的心里,严董的身份胜过大伯的称呼,那我只能遗憾自己没办法改变你的决定。”
严丰的怒火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应对的,但许南笙却似毫无知觉,她没有半点退却,她不是现在才有的决断,早在回来的时候,她早就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爸,”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严绍突然出声,“我能说两句吗?”
严丰看向严绍,神情缓和了些,“你是该说两句,你是南笙的哥哥,也该劝劝她。她心里有怨也好,有恨也罢,都过去了。”
“现在严月月进去了,她父母名声也大不了以前,她给的惩罚够了。以前那些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眼,以后还是一家人。”
严丰的一番话算是表了态。过去既往不咎,未来一切照旧。“爸,我想说的两句话不是对南笙的,是对你和小叔的。”
严绍的话打乱了严丰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