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龙诀草!看来武辰子这些年确实为了白虎的伤势伤透了脑筋。明明知道有一味药缺少了,却又寻不到这味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白虎身体每况愈下,心中滋味大概很难受吧!“我倒是听说过这个龙诀草。”
楚凌芷道,“这个龙诀草开在龙首崖上,一百年才有一株,极其珍贵。甚至从来没有人见过,我想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传说都未可知。”
“哼,当然是真的。”
武辰子道,“我就见过。”
“前辈既然见过,可为何没有拿到?”
夜千夙问。“那个老婆子不肯给,不然我会带着我这白虎在这里住上五年吗?”
武辰子表情幽暗,一脸郁闷。老婆子?根据武辰子的话想了想,萧璃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前辈说的可是微姝婆婆?”
萧璃道,“难道微姝婆婆手里有龙诀草?”
“哼,那个老婆子,人面蛇心,她就是想看我没有龙诀草救不回白虎,她想让我求她,她想得美!门儿都没有!”
武辰子故作大声地冲着窗户口喊着,好像这样就能让隔壁的微姝婆婆听到他心中的抱怨和不满似的。“谁在说我?又是你这老不死的东西?”
门外出现一道清丽妩媚的女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门外吸引了过去。这声音分明是一妙龄女子,可听说话的口气倒又像是武辰子前辈口中的微姝婆婆。怎么回事?萧璃微微蹙眉,眼底露出一丝疑惑,朝门口看去,只见一身穿绛紫色裙衫的女子踏入竹门,纱裙质地轻柔,在风中被扬起,仙气十足。萧璃抬眸,看向女子的脸庞,那是一张很美艳的面孔,大约二十几的年纪,妆容精致,眼波潋滟,极具魅惑力。武辰子瞥了眼女子,目光幽幽,一脸阴沉,看上去极其不待见这位美丽的女子。“哟,有客人?”
女子环顾了一周,“你这老东西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小娃娃了?和哪个狐媚女人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武辰子白了女子一眼,不予理睬。“哟,疗伤呢?”
女子看向萧璃,“怎么样?这白虎到底死不死的掉啊?”
“你死了我的白虎也不会死!”
武辰子突然冲着女子大吼,对女子方才说的那句话表示强烈的抗议和不满。“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这貌美如花的年纪肯定是不会死在你这头白虎的前面的。”
说着,女子自恋般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庞,看样子是对自己的容貌极为满意。“呵,呵呵……”武辰子突然冷笑两声,笑容里全是嘲讽,“貌美如花?六七十年前你这么说倒还真没错。现在?不就是用药物维持着你那张脸,你若是不吃药,你那张又老又丑的脸还能看吗?貌美如花!你是貌如凋零的花还差不多!”
“你个老不死的!”
女子突然怒了,一张美丽的容颜上怒火尽显,一言不合便释放出了自己的武脉,瞬间整个屋子都被她身后的白光照亮,九个光环,已经是九阶了,甚至达到了九阶的巅峰快要奔着十阶去了。“哼,怕你不成!”
武辰子也二话不说亮出自己的武脉,同样九个明晃晃的白色光环,同样已经达到九阶的巅峰。这……两道白光一闪,两人从竹屋里面飞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已经打得不可开交,难舍难分了。夜千夙、夜珈和楚凌芷赶紧跑了出去,这种高手交战的画面实在是太难得了,怎么能错过呢?萧璃和凰炎对视了一眼,几乎也是同时抬脚往外走去。原来九阶武脉的力量已经如此强大了,原本灰蒙蒙的的天空都因为他们身上亮着的武脉而变成了明亮的白天,比正午阳光充裕的天空还要亮眼。“武辰子前辈和微姝婆婆果然厉害。”
夜千夙道。“嗯。”
夜珈点头,突然夜珈瞪大眼,惊讶地问:“什么?你说谁?微姝婆婆?”
夜千夙点头:“她应该就是微姝婆婆。”
“不……不是吧……”夜珈目瞪口呆,“她……她看上去顶多二十几岁,微姝婆婆可是已经快百岁了。”
“你没听武辰子前辈说吗?他说微姝婆婆是靠药物才能维持年轻美貌的。”
楚凌芷道,“微姝婆婆是炼药术的圣手,我想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难事,维持年轻美貌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萧璃眸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原来炼药术竟然可以达到如此地步吗?看来她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武辰子前辈修的是炼器术,微姝婆婆是炼药术,原本只以为他们在炼器术和炼药术上成就非凡,没想到他们的灵力竟然也这么高。”
夜千夙道,“难怪院长一定要请武辰子前辈回去执教,若是武辰子前辈回去,我都想转院了。”
“得了吧,御灵分院的分院长把你当宝贝似的,你要是说转院去炼器分院,我保证他会把炼器分院给拆了。”
夜珈道,“更何况千夙哥你本来在御灵术上面天赋就很强,干嘛去学什么炼器术啊!”
“想像凰炎学长一样。”
夜千夙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默默观看着眼前战况的凰炎,他负手站立在前,身姿挺拔,面容淡定地看着前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骨子里分明有着清冷的傲骨,却又不会觉得他清冷到高不可攀。对,相反,凰炎很平易近人,他对所有人都很礼貌,很客气,从来不会生气,永远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是风华学院最强的学生,却从来不会显摆自己的能力,无论何人去请教他,他永远是毫不保留的倾囊相授。可即便如此,即便所有人都觉得凰炎学长亲和有礼,谦谦大度,夜千夙却觉得他们这些人都从来没有走进过凰炎的内心。因为他不在乎这些人,所以不会生气,不会有情绪的起伏变化,只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和谦和,虽然看上去他和每个人都很亲近,可其实,越是如此越他离每个人越是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