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同她说话。林观意原本是想要逗逗盛启宴的,可是瞧见他这样,也敛了那些打趣的神色。“嗯,我知道,我不会因为旁人的过错就亏待自己。”
林观意回。盛启宴点了点头,故作一本正经:“嗯,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你虽然比林家那些人好,但是还是配不上本世子,想留在齐王府,就别惹是生非。”
林观意:“……”稍稍正经一点的画风,立刻因为盛启宴这一句,没了。林观意失笑,连连点头:“是是是,能够嫁给世子,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为了这个福分,我必然安分守己,绝不惹是生非,世子放心。”
“算你识相。”
盛启宴回。盛启宴这会还觉得林观意识相,可等回了府,尚语趁着林观意小憩的时候,来见了自家世子。从尚语口中听完林观意今日在林家的所作所为后,盛启宴沉默了。这就是她说的绝不惹是生非,安分守己?她多说了个不吧?这都已经打到人家门口了!穆期也在盛启宴身侧,自然也听了来龙去脉,不由得好奇:“世子,你说,林小姐下的都是什么毒?”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盛启宴回。穆期自己琢磨了一下:“估计也就是小打小闹,类似于痒痒粉,泻药这些吧,林小姐受了那么多罪,给林家一点教训,让林小姐出口气也好。”
盛启宴却嗤笑了一声。痒痒粉?泻药?他是在看不起谁?盛启宴想到第一次见林观意的模样。这位可是直接拽着披帛,要勒死自己亲娘的狠毒人物。“等日后就知道了。”
盛启宴说,随后,他交代尚语:“去给她置办几身衣裳首饰,院子里还有什么缺的,你就同管家说。”
尚语迟疑:“世子,那就不管世子妃?林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
盛启宴眸色平静:“有因必有果,林家自己种下的因,什么果,他们都该受着。”
“奴婢怕牵连王府。”
尚语回。齐王毕竟是手握兵权的王爷,难免引起帝王猜忌。盛启宴瞅了尚语一眼:“我心中自有主张。”
尚语见此,也不再多言,朝着盛启宴盈了盈身,便就离开了。穆期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家世子的行为不对,还在那边猜测:“也不知道林小姐到底下的是什么毒。”
这一点,穆期很快就会得到答案了。林观意那巴掌一点都没手下留情,林疏桐脸上直接刮出了几道血痕。王文卿心疼得不行,林观意一走,便就拉着林疏桐回了院子,又派人去请了大夫。“钱大夫,梳桐脸上这伤,要紧吗?会不会留疤?”
王文卿关心地问道。钱大夫闻言,回道:“大夫人不必担心,只是破了些口子,不打紧,过些时日就会恢复,若是想要好得快些,老朽给四小姐开些外敷的药,早晚敷一次,三日内便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王文卿听了,松了口气:“那便好,有劳钱大夫了。”
“大夫人客气。”
钱大夫看完诊便就起身离开,王文卿遣了人随钱大夫去取药。等屋内只剩下自己几个人时,王文卿便就忍不住火气,骂道:“她竟下如此的毒手,真是心狠手辣!”
林疏桐心中同样恨极,但此刻还是装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为林观意说话。“母亲,这事本就是我亏欠姐姐,姐姐怨我,也是应当的。”
话音未落,林疏桐已经低下头去,眼中的泪悄无声息地就落了下来。王文卿瞧着心疼得不行。“什么怨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她凭什么怨你?这些年,你替她在我膝下承欢,孝顺我,她得感激你才是。”
王文卿说。林观意若是在这,听得怕是得呕出血来。被人偷走了身世,还得感谢人家帮她孝顺父母。她难道是没手没脚,不会自己孝顺吗?林疏桐心中听着畅意,面上还是握着王文卿的手,说:“母亲,不要怪姐姐。”
王文卿厌恶林观意,这一点,林疏桐心中有成算,她现在更怕的,是另外一回事。她想试探王文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