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在永安州府过中秋节,所以,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决不能马虎。于是,沈吉走后,最闲的反倒是司徒浩了,尽管他现在已经接到N多次皇帝陛下的邀请,但某人就想铁了心一般,死活也要赖在罗家不走。鉴于这一点,其实司徒浩他自己也想不大透,说他是为了从罗秋韵沈伞榨取更多有用的信息,也不对,毕竟他现在跟罗秋韵都是合作关系了,或者是借口找儿子,这个理由也很勉强。司徒浩觉得自己还真是魔愣了,不过,他就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或者说,他是舍不得离开某个人。尽管司徒浩一直心里暗示着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测,不是真实的,但事实证明,心里的想法都不过是他不肯承认罢了!司徒浩开始纠结了。罗秋韵虽然敲定了送礼的礼单,但是,依旧没功夫管他,因为这一日,她忽然接到了严家的请柬。严家在永安州府中实力斐然,可不是一般的士族,他们是南宫宫主的夫家旁系,祖辈曾出过好几位宰相,影响非同寻常,便是身为逍遥王的司徒浩也要顾忌一二,何况罗秋韵。“难道齐家出手了?”
罗秋韵想到齐家如今和南宫公主的关系,再联系到严家,不难猜出对方这回来者不善。原来以为,借住司徒浩的身份暂时可以帮自己挡住不少麻烦,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齐家想要收拾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罗秋韵并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其实跟齐家无关,尽管齐夫人对罗秋韵的意见很大,但是,齐鸣还念着她的好,虽然亲事不成,他也很不爽,但是,因为罗秋韵的缘故,齐家的生意得益甚大,齐鸣到底不是那些狼心狗肺之辈,就一直在背后拦着齐家的人。这次严家会对罗秋韵突然发难,其实是瑞兰翁主那边搞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司徒瑞兰得知了此事,她一方面为自己出气,另外也是替齐鸣叫屈,于是就暗示永安州府严家的旁系族亲帮她这个忙。“姐,要是不行,咱们干脆装病不去吧?”
罗天立道。罗秋韵之所以找他商量对策,一方面是有意让罗天立锻炼一番,另外则是不想隐瞒他。“装病逃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这种消极的应对之策,我们如何能用?”
罗秋韵摇摇头,接着皱眉说:“不管如何,这场鸿门宴,咱们怕是要去定了。”
“那……可要找逍遥王爷帮忙?他……”罗天立想到严家背后的势力,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便是带上司徒浩一起,严家那边想找自己麻烦,最终还是躲避不过的。“不必了,我们自己去,我还不信他们严家能一手遮天不成。”
罗秋韵突然道。不知道她是想到些什么,语气也沾染上了几分杀意,要不是罗天立细心留意,都不可能发现罗秋韵此刻已经生气了。也对,明明自己过得好好的,齐鸣突然脑袋抽风弄出来的事,现在反倒要她付出代价,这对于罗秋韵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要不是顾忌罗天立的名声,她早就反击了,现在暂时按耐住,并不表示她心里不在乎。当然,聪明如他,这种事罗秋韵肯定不会随便乱来,严家想让她出糗,看她笑话,她便去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就不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会败给他们。想通了这些,罗秋韵也懒得去费脑筋,反而认真教导起罗天立,因为到时候罗秋韵是要带上他一起去的,所以,这几日她必须让他了解更多内宅的手段,这样就算发生意外也有自保的能力。事实证明,罗秋韵这次猜对了,宴席那天,罗家不仅屡次对她出手,一同前来的罗天立也不可避免。中秋宴接到严家请柬的人不在少数,几乎整个永州府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罗秋韵姐弟到的时候,严府中已经来了不少宾客,但由于严家上下特别“关照”的缘故,罗秋韵和罗天立二人,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来,来,来,这是咱们永安的县主罗大小姐和他弟弟罗天立,张兄还记得前不久的秀才榜不?罗兄可是榜首啊。”
严楠一早就接到上头的指示,今日特意给罗家姐弟添堵的。罗秋韵微微蹙眉,虽然她甚少跟永州府城的公子、小姐们接触,但也听说过张家兄妹最为小气,如今严楠当面吹嘘他们,不是特意给他们姐弟拉仇恨值吗?果然,对面的张家兄妹立马变了脸色,看向自己和天立的目光也变得怨毒起来,罗秋韵就知道坏事了。“严公子说笑了,我弟不过是凑巧得了榜首,哪能跟张家公子相比?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听说了,张家公子考前出了点意外,感染了风寒才影响成绩,否则,这榜首岂会轮到我家。”
罗秋韵接着说:“说穿了,我们罗家不过是寒门小户,爹、娘又不在了,留下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但张家却是永安州府百年世家,底蕴非同小可,岂是我等可以相比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