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这堆雪人的游戏,便当是舍命陪一回君子。”
“善。”
罗秋韵报以微笑,倒没有因为对方贪玩而看不起他,恰恰相反,老夫子这样子,倒是真性情之人,有几分值得她敬佩。不过,在比赛之前,游戏规则还是要先说清楚的,按照罗秋韵的意思,谁在规定的时间内堆出最大、最漂亮的雪人,便算他胜。因为是分组比赛,所以,大家还准备了彩头助兴,而且经过双方协商后决定,输的一方要满足赢的一方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可以是让对方给他们做饭、洗衣等等,只要不涉及作奸犯科,违背伦理纲常的事情皆可。听着便觉得有趣,别说小孩子喜欢了,便是老夫子也觉得这个玩法好,尤其是一家人一起玩,那种气氛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文字来形容。两组人,倒是按照罗天翔的提议分了组,提前准备好“干活”的工具和道具,最后由罗秋韵把一炷香点上,双方这才开始进行比赛。罗秋韵这一边,罗天立、罗天翔两个负责把四周的雪聚拢在一起,然后让罗秋韵动手堆砌,渐渐的,一个圆圆的大肚子就出来了。老夫子、沈伞和陈静这边,一开始便是三人一起扫雪,眼看罗秋韵把雪人堆出来了才着急,三人干脆丢了扫帚用手抓,用手爬,结果越是心急越弄不好,还被小天翔偷扫了不少雪回去。“嘻嘻,娘亲,咱们赢定了,夫子和静姑姑还有沈叔都不会做呢,你看他们的雪人像什么。”
罗天翔一边跑去地方偷雪,一边悄悄跟罗秋韵打小报告,顺便嘲讽一下敌方狼狈的模样。“不行,不行,小伞,你去扫雪,丫头,你跟老头一起堆这雪人,咱们一定要胜过他们。”
老夫子倒是干劲十足,不过,事实面前,这话说得貌似有些吹大牛皮了。罗天立和罗天翔两个小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小的就去地方偷雪,大的就去便沈伞拦截住,不许他把附近的雪聚拢,而老夫子和陈静则忙着堆那个雪人,结果堆了半天都没成型,反而四处崩塌。“哎,哎,这怎么搞的……”老夫子看着刚刚堆上去的雪,不到片刻功夫就掉了下来不说,还连带着把之前堆好的都给带下来了,又是懊恼又是气急,嘴里不由自主开始嘀咕起来。罗秋韵一边弄自己的,一边看敌方那边的笑话,没差点笑疼了肚子,再加上罗天翔和罗天立、沈伞三人的捣鬼,最后弄得整个屋子都是笑声。“哈~哈~哈~……娘亲,沈叔真笨!”
“哈!哈!哈!娘亲,你看看夫子他的雪人又掉了。”
“……”最后,结果不言而喻是罗秋韵这边胜了,不过,经历了N多次的失败,老夫子和陈静两人倒是把一个丑不拉几的雪人给整出来了,只不过这雪人跟罗秋韵弄出来那个高大上相比,劣势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一些。沈伞身为他们一方的战友,在看到两个极端的雪人摆在那里,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老夫子和陈静那一组的,因为太打击了,不带这么欺负人!小家伙罗天翔却是难得高兴一回,装模作样地站在雪地里对着两个雪人指指点点,不过,话里话外几乎说的都是自己和娘亲堆的雪人如何如何好,老夫子和陈静他们弄出来的怎样怎样丑,甚至还学着大人的模样指点一番,把沈伞他们说得自己捂脸,不敢见人……比赛结束后,赢的一方自然高兴了,输的一方也没有愁眉苦脸,虽然沈伞、陈静还有老夫子要给赢的一方办三件事,但不可否认一点,因为这一场比赛,大家都获得了不少乐趣。其中,老夫子最多感慨,倒不是因为比赛输了,所以怨天尤人,相反,从这一场比赛中,他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是他以往都没有接触过的,为此,他老人家特别感激罗秋韵,大有结为忘年交的打算,只是罗秋韵并不鸟他。愉快的时间总是很快消逝,不过,众人在送走了老夫子后,家里并没有立即消停,似乎被大雪闷了半个月快闷坏了,如今大有把浪费掉的时光都给赚回来的趋势,所以,他们依旧每日都能找出些乐子来玩闹。今日也一样,罗秋韵刚刚给罗天翔说完一个故事,小家伙便开始不肯消停了,站在一旁的陈静便提议,大家不如趁着大雪天去抓麻雀吧,这玩意只要撒些吃的在雪地上就会上钩,特别好玩。原本罗秋韵是不同意的,毕竟外面天气太冷,老往外跑感冒了怎么办?可是对上罗天翔那双可怜兮兮的目光,立马又开始心软了,加上罗天立和沈伞在一旁怂恿,最后只能答应了。一群人拿着箩筐、簸箕,还有一把谷子等工具,浩浩荡荡地从家里跑到前院外面那片大空地。最小的罗天翔负责撒谷子,罗天立、沈伞和陈静三人负责设置陷阱,唯有罗秋韵一人是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