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赶紧喝了药,在想什么呢。”
她端着药碗都烫手了,秦淮如见张婆子还直勾勾的瞅着她,顿时催促了一句。 张婆子单手爬起来,看着儿媳妇在灯光下,怎么看,怎么狰狞的面孔,她内心突突直跳。 “淮如,药还是别喝了。 我想了一下,感觉不完全。 你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再喝打胎药,出点意外啥的,棒梗回来后就见不到我了,他会想我的……” 张婆子知道,说别的不好使了,只能把孙子棒梗扯出来说事,希望以此能唤醒秦金莲怜悯之心。 秦淮如就犹豫了一下啊,就一下,马上脸就阴沉下来,恐吓道:“你不喝没事,不喝你就回乡下。家里没你地方,明天我就让毛森茂送你回去。”
说完,把药碗放在床头,气冲冲走了出去。 还拿棒梗说事,要不是为了怕儿子棒梗回来后见不到她,想奶奶,秦淮如早就把张婆子送走了,还能吓唬到现在。 “别,淮如,我喝还不行吗……张婆子最终屈服了,颤颤巍巍端起药碗。 她不屈服能咋办,现在手残脚残,上厕所都不方便,就更别提闹了,她连儿子的照片都不敢抱出来,怕被打…… 满身毛好厉害啊,一看就凶神恶煞的,她这老婆子可整不过。 走到门口的秦淮如嘴角冷笑一下,立马又耷拉下脸,回身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一勺一勺开始喂张婆子。 张婆子识时务,哭丧着脸,认命的把药喝完了。 秦淮如拿着空碗,仔细瞅了瞅吧嗒嘴的张婆子,问道:“有什么感觉?”
张婆子苦着脸,说了句:“药太苦了,你给我碗勺白糖过来。”
“我没问你这些,我说你肚子有没有反应?”
张婆子躺床上,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感觉了一下。 “没有。打胎药没这么快,得酝酿一会,你先给我蒯一勺白糖过来,妈的嘴里苦。”
秦淮如又瞅了瞅,点点头,出去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糖,挖一勺,回里屋就喂给迫不及待的张婆子吃。 张婆子吃了白糖,砸吧嘴,说道:“嗯啧啧,好多了……哎吆,哎吆,有反应了……” “妈,你怎么样?有什么反应了。”
秦淮如也没打过胎,也不知道吃了打胎药具体什么反应。 张婆子单手捂着肚子,脸色刷一下苍白了下来,疼的大叫道:“啊……这药效太快了,我肚子疼,这药不对!不应该这么快……啊……” 张婆子撕心裂肺惨叫,疼的倒在床上回打滚。 “妈,这很正常,吃了打胎药就是肚子疼……” “啊……”张婆子已经疼的说不出过来了,痛苦的大喊大叫。 秦淮如赶紧上床抱住张婆子,这么叫,等会全院都引过来了。 张婆子歇斯底里的惨叫的,秦淮如抱都没抱住,一把被推到床下。 张婆子的嚎叫声之大,别说院里了,就院外胡同里都没能听的真亮。 听到惨叫声的院中住户,纷纷出来查看,顺着声音就聚集到贾家门口。 何雨柱听到院里人多了,摸了摸嘴,带着吃糖的小当走出家门。 别多想啊,何雨柱也吃糖呢…… 出来后,何雨柱大声囔囔道:“这里面干啥了,嗷嗷叫呼,杀猪呢。”
“哈哈……” 何雨柱一开口,引得人群哄堂大笑。 别说,形容的还挺形象。 “柱子你还真别说,还真没准……” “听声音是张婆子吧!咋叫唤成这样了,砸住脚了?”
“哈哈,应该……不能,听着像是惨叫声。”
有大妈忍不住跑到贾家门口高喊道:“秦淮如,你婆婆怎么了,没事吧?”
“对啊,这么叫这么大声,发生什么事了。”
屋里秦淮如有点慌张,对外面喊道:“没,没事……” 这打胎名声不好,她就没想让院里知道。 “啊啊……淮如……救我……”张婆子痛苦的抓住秦淮如,鼻涕眼泪一大把,脸上青筋暴露。 秦淮如这时候手足无措,慌乱的安慰道:“妈,你忍忍就过了……你……你别叫了……” 张婆子内心气的想掐死儿媳妇,是她叫吗,这不是疼的忍不住了。 屋里张婆子嗷嗷嚎叫,屋外众人听得是抓耳挠腮。 “这里面干啥了,生孩子了……” “哎,这还真没准啊……” “张婆子不是怀孕才五个月吗,现在生有点早啊……” 何雨柱这时候提醒道:“我看啊,八成是堕胎呢!这院里的药味儿这么大,应该是喝了打胎药。”
“好家伙,我说这院里这么大味儿,原来是熬的打胎药啊……” “这都五个月了!还敢吃打胎药,这就不怕出人命!”
“应该是秦淮如让吃的,张婆子可没这个胆子吃……” “秦淮如这么狠啊……” “啊……” 就在院里议论纷纷时,屋里张婆子惨痛大叫一声,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秦淮如你婆婆怎么了……” “秦淮如,你开门,张婆子怎么样了……” 屋里秦淮如大哭的开门跑了出来,见到院里站满了人,立马哭啼大喊道:“呜呜,我婆婆……呜呜……” 话也没说完,就在一直哭。 院里等不急的早就跑进去看了。 稀稀拉拉一堆人进了贾家,院里妇女们没敢跟进去。 “啊……” 进屋看到张婆子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只见张婆子仰头躺在凌乱的床上,面色发黑,眼睛怒睁,口吐白沫,手指歪曲。 张婆子还有点意识,见到众人后,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 何雨柱拉着大哭的小当就出去了。 张婆子都这样了,死定了。 秦淮如给张婆子吃的啥药啊,这么猛! 喝了没五分钟成这个样了。 难道是让张婆子喝的耗子药! 还真没准…… 不过,秦淮如买的耗子药可能是假的,嗷嗷叫了五分钟,有点受罪,走的都不安静。 “快快。把人先抬出来,这中毒了……”阎埠贵不知道啥时候凑近屋子里,大声招呼的众人把张婆子抬到外屋。 何雨柱顿住脚步,瞅着里屋的手忙脚乱把张婆子抬出来的众人,尤其是阎埠贵,显的他能耐是吧。 让人家张婆子安详的走了多好,非要最后再折磨一顿是吧! 别说啊,你这个想法挺好啊! 等张婆子放地上后,何雨柱憋着笑,说道:“张婆子吃了毒药,去掏点大粪汁儿去,给张婆子灌下去,兴趣还有救。”
“对对,柱子说的对,我刚才就想说这个呢。光福,解旷,你们快去。”
一直看热闹的两人,顿时有点傻眼,刘光福为难说道:“三大爷,你这就有点为难人了,这寒冬腊月的,粪坑儿冻住了,我去哪给她掏大粪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