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清一就看了一眼窗外的街道,好像看见了什么,忽然瞳孔就放大了。 只见窗外的街道上有个男人,拿着手机不停的再问着过路人什么,衣服都被淋湿了也毫无察觉。 安清一疑惑的看着那道身影,她感觉那个身影好熟悉呀,怎么那么像许铭谦呢。 不过随即安清一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就许铭谦那个性格,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这不比把刀架在脖子上难受。 随机就收回眼神,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机。 刚开屏,就看见有30多通未接电话,点开发现都是许铭谦打过来的。 打开微信,也都是许铭谦问她在哪,他正准备找她的信息。 看到这些消息,安清一脖子僵硬的转到窗外,不会吧?那人真是许铭谦!。 随即她拿起手机给许铭谦拨了过去,眼睛紧盯着窗外的身影。 没到三秒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的是许铭谦那急躁的声音。 “安清一,你在哪呢?有没有事?我现在过去接你,外面雨还挺大的,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还有我早上说的话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给你提了建议,你听不听还是由你自己的,是我多嘴了”。 安清一听着话筒那边源源不断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外面那个接电话的男人身上。 从她打通电话开始,许铭谦没有提问她为什么没有接那30通电话,为什么不回他消息,没有抱怨自己为了找她身上全湿了。 反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在哪?有没有事,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没有说出一句。 安清一看着外面的那道身影,眼眶突然就红了。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哭。 “喂,喂,安清一你有在听吗?如果你真的感觉到很难受的话,那我先为早上无意识中上你的那些话道歉,你回来后怎么惩罚我都行,好不好?”
许铭谦听见手机那边迟迟没有回话,焦急的说。 安清一哽咽的回答:“没有,许铭谦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说其实的很对,是我太过任性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当时就是觉得有伤面子,是我太过幼稚了,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 许铭谦听见安清一的这话还诧异了一下,心里疑惑的想,安清一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了一趟,感觉不太正常了。 不过他还是哄着:“好,就咱俩这关系,还提啥原谅不原谅,再说我也没生你的气啊,先别提这些了,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一会去接你,外面雨太大了”。 安清一眼垂低下,红着眼睛,用一种带着几分不解的语气问道:“你来接我?你现在在哪?”
。他好像现在没有开车吧。 许铭谦听见安清一这样问,看了一下自己,衣服都被雨吹得有些湿透了,现在这样去接安清一的话,岂不是她回来也要被淋湿。 莫名有一种感觉,许铭谦不想让安清一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于是他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说:“我?还能在哪?当然是在家了,我做完项目,看外面下大雨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带伞了?就想着去接下你,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安清一听到许铭谦说他在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最终还是沿着脸庞流了下来。 一滴…两滴…,最后在脸上显现了两道非常明显的泪痕。 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吧,自尊心还挺强的嘛,狗男人,还挺可爱的嘛。 想到这里安清一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许铭谦听着电话那边传来有些许啜泣的声音,连忙担心的开口,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心疼:“安清一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哭,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去揍他”。 “没有,谁在哭了?我现在在东市的这个“真好吃”蛋糕店里,你一会来接我吧,刚才那是我被馋哭的好不好?”
听完安清一的解释后,许铭谦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哭就好,他可最不会哄女孩子了,尤其是正在哭的。 “那你在那等我会儿,我一会儿就来接你”。 “好,不着急,现在的这个雨比较大,你注意点安全,我又不会丢”。 “明白” 挂断电话后,安清一看着下面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直到再看不见许铭谦才收回目光。 随即就低头把手机的静音键解除了,都怪自己把这事给忘了,害得自己没接上许铭谦的电话,要是早接上了,或许他也就不会淋湿了。 真是的,狗男人出门就不会拿个大点的伞吗,最起码也不会淋湿的那么严重,拿那么小一个伞光遮头吗? 不过这倒是安清一冤枉许铭谦了,本来他下来的时候就没下雨,再加上走的急就随意拿了把伞,谁知道这伞这么小。 哎,本来是不想淋雨的,看来现在是不淋不行了,要不是为了照顾那个狗男人的自尊心,早就告诉他,她在他身后了,还至于跑到远处的那个蛋糕店吗?对面的那家蛋糕店不香吗? 回去一定要让许铭谦赔给自己一顿大餐。 安清一冒雨在路边打了个出租车,让他送自己去“真好吃”蛋糕店。 安清一来到蛋糕店里面,装魔作样的挑了两个草莓蛋糕。 买好后,安清一就安静的坐在休息区等着许铭谦来接自己。 坐在休息区的安清一,满脑子都是许铭谦刚才在街上笨拙的问着人家的样子。 真是个傻子?不敢去问就别问了,我又不会丢,何苦为难自己呢? 安清一无法想象到,许铭谦问出的那一句话究竟是鼓了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迈出去的那一步。 不过她很清楚,要是换做是让自己去做自己最害怕做的事,她是绝对做不到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克服。 正是因为安清一知道这很难,所以她才为许铭谦的行为,感到心酸,这其中到底有多煎熬,她不得而知。 对于一个是社恐的人来说,每跟一个陌生人说话,无异于是在上刑,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