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法说什么了,人家说的这些,你反驳不了,那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我围着神父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还是紧紧盯着井里,我总觉得,这口井里有什么奇怪。“神父,我刚来这里,很多事情不明白,我想知道,这个葬礼的风俗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我问神父,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神父则是把眼睛闭上,根本不与我对目光。我说:“从来都是这样。”
“从来都是。”
我的头歪了歪,又问,“那我就奇怪了,这口井为什么填不满呢。”
一个人的身体也很大的,如果往井里扔,三五个人,顶多七八个人,再顶天了,是个人,肯定会把井堵住的,神父说,从来都是这样,可是,这口井一来没有臭味,二来,看不见地。难不成这是一口无底洞吗?我轻轻摇头。神父慢条斯理地把经书念完了,他这才看着我,说:“把尸体这样安葬,和葬在井里,我们是受到了神的启发,自然而然地选择,没有谁是被强迫的,不信你可以去问。”
然而,现在这个糊里糊涂的情况下,狄波那竟然成了我的妻子。这也好不讽刺。我坐在那里,问狄波那:“对了,问你个问题,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狄波那眨眨眼睛,莞尔一笑。“这个我也忘了,你,你应该是那种青年才俊吧,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呢,还有,除了我,你还有两个女朋友。”
我算是服了,女人可以都忘记,自己爱的人有过几个女朋友,都是什么程度的,这都记得如此清楚。真是不得不服。我说:“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狄波那眨眨眼睛:“记得那些重要吗?”
这话问的,我只能苦笑了。“不重要,其实,记忆一点都不重要,而且,记忆中有许多本来就是痛苦,当然也有欢乐,只是,这些欢乐和痛苦,让你更加明白,你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说了这些话,狄波那却摇头,表示听不懂。我说:“好了,听不懂就算了。”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想要去睡一会儿。狄波那拉了我一下:“你就一个人睡吗?”
这话说的,不是一个人睡,难倒还是……我猛地咽口唾沫,我眼珠不动地盯着狄波那,狄波那的脸颊绯红,娇羞可爱。这……这还真的想和我……也对,反正都睡过了,再睡一次也不过分了。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立刻打了自己一下。我叫着自己的名字:“李通,你就老实点吧。”
我一个人进去睡觉,顺手还把门关上了,这样一来,别人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呼呼地睡起来。忽然,我的脑海里呈现出越来越多的图像,每一个图像都不是这样的,包括火山爆发,游艇上的人都不见了……我的脑袋忽然疼起来,还有一个人在高喊:“李通,你给我老实点!不要胡思乱想!”
这一声,让我从梦中苏醒过来,我的身体一翻,竟然从床上掉下来,坐在地上,我呵呵笑了笑,说:“老实点,不可能的,要是老实了,我就不是我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之后是狄波那的关切的声音。“李通,你怎么了?你……”“我没事,就是掉下来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把门打开,让狄波那进来。狄波那一看我确实没事,也就放心了,不过,我摔在地上,身上满是泥土,这样子也着实狼狈,狄波便给我擦着衣服:“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从床上掉下来呢。”
我敷衍了一句:“我不老实呗。”
我忽然一把抓住狄波那的手。“狄波那,你……你真的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你……”没想到,这次是狄波那显得不耐烦了。“想起来有什么用啊,我不想响起来。”
这么一来,我没办法了。我出去招待黄玄通,问了问我以前的情况,得到的答案和狄波那差不多,都是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需要改变。至于黄睿,更是如此,都到这个时候,黄睿还没有起来,原因嘛,当然是在床上陪他的小美人。我回到家,一个人在家里盘腿打坐,口中念念有词。我把真气散播出去,侦察周围的态势,十分钟后,什么效果都没有,我得到的结果,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睁开眼睛,自言自语:“这里一定有问题,一定存在的哪个节点可以突破一下,只要突破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结果,我转着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查到。也是,这里怎么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呢,即便有,也是在外面,我打定主意,走了出去,我转了一圈。虽然觉得这里的人很怪,可除此以外,也不能说别人有什么问题,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不,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世外桃源。”
我低声嘟囔了一句。我转了一圈,忽然,我一抬头,看到山顶上的亭子。“对,就是这样。”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快速地跑过去,站在了那口深不见底的井旁。“这里,让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样。”
我的眼睛望着里面,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即便用手上的强光手电也是如此。我的手拖着下巴,我自言自语:“看来,是我下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了。”
说完,我就横跨井沿,马上就要跳下去。忽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李通,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听出是黄玄通,我摆摆手说:“有些事请或许你会觉得很残酷,可是,没有规则的世界更残酷。”
同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这次是那个神父的。“李通,就算这是一场梦,也是一场不错的梦,你还需要醒过来吗?”
我坚定地说:“当然需要,我从来都不喜欢做梦!”
说完,我直接跳下去了。这一落下,我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慢了,我在向下落,落了好久,还是没有抵达最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