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泽看了司碧迟一眼,心情大好,“好,明日,本王便为你杀了司妘!”
“王爷……你对人家真好。”
司碧迟说着,又趴在了祁承泽的胸膛上,满脸感动。她如今已经是祁承泽的人了,虽然没有夫妻的名分,却已有夫妻之实。生米已煮成熟饭,这襄王妃只能是她。想到这,她又抬头,撒娇地问:“王爷,如今,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人家?”
司碧迟一边问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圈又一圈的在那让她沉迷不已的胸膛上画着圈。丝毫没有看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祁承泽眼里闪过的是一抹狠厉和不耐烦。“碧迟,你知道的,本王向来不喜欢被人催着成亲,更何况,本王要给你最好的,本王只有坐上了太子之位,才能放心地迎娶你,让你当太子妃,本王可舍不得你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陪着本王吃苦。”
一番话把司碧迟感动得不行,甚至感动到像条蛆一样扭了又扭。声音越发娇到令人作呕,“啊~王爷对人家真好,其实,人家不害怕陪着王爷吃苦,为了王爷,人家做什么都愿意……”“你说的可是真的?”
祁承泽故意这么问。“讨厌~”司碧迟声音千娇百转地嗔怪了一声。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人家的人和心可都是王爷的了,王爷这么问几个意思?是不信任人家吗?”
祁承泽嗤笑一声,反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怎么会?你听,感受到本王的心跳了吗?你可知本王的心脏,每一下跳动,皆是因你而起,碧迟,你相信本王,只要你尽力辅佐本王,本王坐上太子之位后,你就是太子妃,你可愿意倾尽所有辅佐本王?”
“我愿意!”
司碧迟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喊了出来。她已经深深地陷在祁承泽给她编织的太子妃的美梦里。一想到过了明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司妘,而她司碧迟,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众人瞩目的太子妃。她就忍不住地兴奋!简直兴奋到要尖叫出声!“那么……”祁承泽脸色深沉,他从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过些时日,宫里会举办中秋宴会,你到时来参加宴会,那时,便是你向本王证明你的真心的时候。”
“王爷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司碧迟问。“你现在不用管,到时,本王自会告诉你。”
“好……”虽然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但司碧迟觉得,如今她的人和心都是他的,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很好。”
祁承泽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他来说,女人唯一的作用,就是助他成功。不能助他成功的女人,就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出现在他眼前都觉得碍眼。“王爷,你可一定要杀了司妘,司妘她过去真的对我太过分了,处处压我一头,有她在,我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只要王爷杀了她,我就是将军府的嫡女!”
没有了司妘,她司碧迟将会是光芒万丈!况且,这一切本就该是她司碧迟的!司妘不过就是比她出生得早了些而已,凭什么处处压她一头?要她说,司妘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祁承泽看着司碧迟脸上不加掩饰的阴毒,心里仍旧是轻蔑不屑。这样一个连表情都管理不好的女人,要不是有点用处,他可懒得碰。“行了,本王会让人提着司妘的人头来见你,从今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你满意了吗?”
“满意……王爷对迟儿最好了……”司碧迟娇笑了一声,主动爬到了他的身上。夜。很短暂。月亮落了。太阳升了。便是过了一夜。司妘早早地就收拾好了行囊,临近出发前,老夫人特意来门口送她。“司妘哪,路途遥远,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你还是带几个侍卫去吧?”
“不了,祖母,安平寺有规矩,我还是遵守规矩的好,更何况,这些年,都是烟雨陪着我去,我也习惯了。”
“随你吧。”
老夫人点了点头,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到了安平寺,记得,替祖母为你娘上一炷香,要不是祖母年纪大了,祖母真想亲自去为你娘上一炷香,你娘,多么好的一个人哪!可惜她没福分,走得早,唉!”
说着,老夫人还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睛,人也仿佛苍老了许多。“祖母,司妘知道了。”
司妘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在之前,她会觉得老夫人是真心的。但现在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得很,祖母嘴上说是年纪大了没办法去上香,然而,实际上不过是不想去而已。“行了,你早些出发吧,早些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老夫人摆了摆手,满脸担忧的模样。司妘点了点头,转身就上了马车。老夫人还在后面冲着烟雨交代道:“烟雨,记得照顾好你家小姐!早些回来!路上小心!”
烟雨撩着车帘子,连连应话,直到拐了个弯,才松了一口气,放下车帘子来。马车还没走一会,天上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点击打在车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很是好听。司妘背靠着马车,听着雨点的声音,又想起了那次胤王府雨天的事。她被包在祁玄胤的披风里,滴雨未沾,而他,浑身湿透。淡淡的荷香,有力的心跳,以及暧昧的感觉。都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每每想起来,内心总有一股悸动。“小姐,你怎么了吗?”
烟雨担忧地喊了一声。还没等司妘反应过来,额头上就多了一只小手,探了又探。就听烟雨自言自语地嘀咕:“奇怪,小姐,你没得温病呀,这脸怎么这么红呢……”“是吗?我脸红了?”
司妘心虚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解释道:“可能是……可能是因为这马车里面有些闷吧。”
“是有点闷,不过现在下雨了,等下就凉快啦。”
烟雨说着,还很贴心地用自己的衣袖为司妘扇风。雨越下越大,从一开始的滴滴答答,演变成噼里啪啦。马车行走的速度也慢了些,车轱辘辗过水坑,路旁的小草被溅了一身的泥泞。离开市镇村庄,人烟便少了许多。一路上几乎只能听见她们所坐的这一辆马车的声音。烟雨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害怕道:“小姐,我这心里,怎么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呢?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