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姜想又穿盔甲的样子其实还挺好看的,不可否认,姜想又确实生得好看,他的眉眼其实长得像女人,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他整张脸的阳刚之气。宁风盯着她看了两眼,随即收回目光,一边拽过床头的盔甲,一边低声道,“我衣服还没穿上呢,王爷还请自重。”
“不就是穿个衣服吗,我连你没穿衣服的样子都见过,不然你以为你掉进河里之后,是谁帮你,换的干净衣服?”
姜想又忍不住朝她低沉的笑了起来。宁风被他这一句话堵得几乎咬牙切齿,却又深吸了一口气下了,扭头朝他又道,“我记得你打架也不是很强吧,虽然我力气没有你大,但你要是真的逼急了我,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狗急了还跳墙呢!”
“都是斯文人,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
姜想又随即朝他一挑眉头,干笑着答道,“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本皇子待会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赶紧起床洗漱穿戴好,不要给本皇子丢了面子。”
宁风拿着盔甲的手,停住了,又扭头问他,“你怎么没有提前跟我说?”
“我也是知道他今日才到了临城,要不然谁高兴去见他?真是烦死人了!”
他说到后面两句话,声音却轻了下去,脸上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懊恼。宁风有又瞄了姜想又一眼,问道,“能让你心烦成这样的人,一定不简单,是谁啊?”
姜想又也盯着他看了几眼,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语言,要怎么表达出来。隔了十几秒才开口道,“他是……我们乐国的一个王爷,我的叔父。他有,一年多未曾见过我了,大抵是想我了吧?”
“正好又他听说,我捉到了一个苍启的人,对你也很有兴趣,所以才差人来,让我把你带给他看看。”
他说着,看到宁风脸上闪过一丝警惕,又解释道,“不必紧张,他不会杀你的。”
“就算要杀我又怎么样?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觉得,要害怕的人是大皇子才对吧?毕竟我对你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我死了,你到哪里去再找一个,能间接利用扶慎的人?”
宁风说的很直接,说到最后一个字,姜想又脸上挂不住了,随即悻悻然站了起来,小声嘀咕了起来,“跟你说话真是没什么意思,开玩笑都开不得。”
开玩笑?姜想又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这是关乎到,她家破人亡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和他开玩笑?宁风忍不住无声地冷笑了一声,看着姜想又走了出去,随即起身快速的套上了盔甲。她怕他再进来,穿戴的速度很快,等到出去,却没看到姜想又的身影。她在周围找了一圈,却发现,姜想又自己牵着一匹马,站在在他们营地旁边的湖畔,看着对面。她还没走到姜想又身边,姜想又便察觉到她来了。扭头看了她一眼,勾着嘴角道,“收拾好了吗?我们今日要去的城,就在湖对面。”
怎么过去?宁风忍不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面前硕大的湖。“飞过去喽!”
姜想又说完,忍不住为自己的幽默哈哈大笑起来。宁风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他看了两眼,又目测了一下,对面湖畔和他们这边的距离。挺远的,他们这边地势高一些,可以看得见对面的湖岸,以她看来,至少有,一两千米的距离。姜想又着笑着的时候,花秀突然也牵着一匹马,出现在他们身后,嘲笑宁风道,“看什么看?就你这样的笨蛋,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他这是知道你对我做的翅膀心里有阴影,有些恐惧,才会这样吓你,这么远的路,只怕我们飞到一半,就掉到湖里去淹死了,他敢我还不敢呢!你们两人是坐渡船过去,到了对岸之后,起码还要骑马骑三四十里,才能到临城。”
宁风忍不住瞪了姜想又一眼,她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花秀牵着马过来的同时,果然不远处,有一只渡船划了过来,花秀随即和船夫两人,把两匹马赶上了渡船,随即启程。上岸之后,奇怪的是,刚才还在跟宁风开玩笑的姜想又,突然之间就闷声不吭了,用眼神示意宁风跟紧自己,朝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两人大概骑马骑了两个时辰左右,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小城,姜想又这才放慢了速度。他们走到城门边,姜想又操守城的侍卫出示了一下腰间的令牌,侍卫随即将他们两人请进了城门,又派人将他们送到了城主府门口。城主大约不在,是府里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将他们两人请进了大堂里。进去之后,给两人斟了两杯茶,随即又朝姜想又道,“大皇子稍等一会儿,老王爷方才在后边用膳,马上就出来。”
“好。”
姜想又朝他点了点头,眉目间显得有些沉峻。“你好像有点紧张呀!”
宁风盯着她看了两眼,低声道。姜想又却没有理睬她,只是心事重重地喝着自己手上的茶。宁风自讨了个没趣,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起身在周围逛了一圈。她发现门口站着不少侍卫,就像是里面有什么大人物似的,并且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城主府外面有侍卫在巡逻,百姓但凡有靠近的,立刻就会被赶走。看来这个老王爷,在这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估计在乐国的地位也是很高的。“你就不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好好等一会儿吗?”
姜想又看着宁风在自己面前不断地走,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不耐烦地朝她问了一声。“能。”
宁风朝她撇了下嘴角,又坐回到了原位上,喝了口茶,继续问他道,“你前些日子跟我说你只有一个弟弟,但你不是乐国的皇子吗?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弟弟呢?”
“谁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弟弟了?”
姜想又惊讶地反问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