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就废了,所以他们每年都需要找殷家买一个锄头,等于每年都要白送给殷家六十文钱。”
“加上其它铁锅和铁铲之类的铁器。这样五十年来,殷家从永嘉府每户老百姓手中,都多赚了起码五十多两银子!”
“王八蛋,他林成文是什么意思?”
本就心疼安抚这些贪官污吏,需要白花出去的三五十万两银子的殷道严,是彻底怒了:“他还想让这些泥腿子,来我们殷家抢钱不成?”
“林成文倒是没有这么说。”
这管事挠了挠头:“他只是号召所有老百姓团结起来,要从殷家拿回本属于他们的,被殷家强取豪夺走的不正当得利。”
“狗屁!”
殷道严再次怒吼:“买卖的时候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在鬼扯!”
“是在鬼扯,但是奈何有一些无赖流氓却是信了啊。”
这管事尴尬的说道:“林成文故意让人放出去话,说是我们殷家为了平息众怒,已经暗中给了不少人钱,让这些人不要再闹事。甚至有一些本来很穷的穷鬼,突然就有了十多两银子,好吃好喝逛起了青楼,对外说是我们殷家给的封口费。”
“这么一来,现在很多地痞流氓都信了的聚集在我们殷家门外,向我们讨要这利润了。”
这管事无奈看着殷道严:“二老爷不信的话,您听啊。”
“殷家,还我的五十两银子!”
“我也不要五十两了,殷家你给我十两银子,那这事就算了!”
“这菜刀我不要了,殷家退钱!”
只听到殷家宅院门外,几百名聚集起来的地痞无赖大声呼吼着,都想要从殷家打秋风。“该死啊,他是故意演戏的坑害我殷家,该死啊!”
“噗嗤!”
气急败坏的殷道严直接一口淤血喷出,当场昏厥摔倒。“二老爷,快喊大夫!”
看着被气吐血晕倒的殷道严,整个殷家顿时就乱成一团。“愚蠢啊,你这是在把殷家往死里得罪啊!”
顾府内,泾阳先生很是愤怒的瞪着顾一凡:“你这么做,那是要彻底置殷家于死地啊!”
“爷爷你放心,我都是找乞丐和地痞流氓做的,没人知道这事背后的人是我。”
顾一凡笑道:“再说殷家得罪了成文兄,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找我的麻烦?”
“爷爷你就放心吧,成文兄一定可以解决殷家的!”
“你真是!”
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实,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是泾阳先生也只能深吸一口气:“接下来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林小先生的胆子也太大了,殷家的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在朝廷也有很强的人脉,可没这么容易掰倒。”
“且看看吧。”
深吸一口气的泾阳先生,也只能强做镇定的喝了一杯茶。而与此同时,永嘉府城西门外,一辆由鄞州赶到永嘉府的马车内。装饰豪华的马车门帘上有着‘谢’字图案,而在马车前,则是一位身穿锦缎,骑着高头大马的英俊少年郎。“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只见一个家丁拿着一张布告,急速的跑到了殷家大少殷松弛面前:“有人害我们殷家啊!”
“该死,这是杀人诛心啊!”
扫了这‘诬蔑’殷家的布告一眼,又看向路边老百姓盯着他的异样眼神,殷松驰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知道他再不走,那指不定就有人往他脸上砸臭鸡蛋了。“咕咚。”
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后,殷松驰只能看向马车内一个面冠如玉,穿着浅蓝色直裰的少年:“慕容贤弟,今天永嘉府出了点事,咱们就先不要在城里游玩了,还是直接去我殷家歇息吧。”
“毕竟城里不安全。”
“我看你殷家才更不安全。”
马车内的慕容飞燕一声轻笑:“如果殷兄你有急事,那你就去忙吧,我自己在府城里转转即可。”
“好,那就恕我先告辞了。”
神色阴冷的殷松驰对着慕容飞燕抱了抱拳,然后便对几个家丁一挥手:“回府!我倒要看看,谁特马敢暗算我殷家,我非杀了他不可!”
“还真是杀人诛心啊,倒是和当初你家出事时的谣言,似乎如出一辙了。”
继而马车内的慕容飞燕看过这布告后,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美人儿,你怎么看?”
说着,慕容飞燕便用折扇勾起了身旁一个绿衣美女的下巴。“哼!”
绿衣美女虽然美目中满是诧异和震惊,但脸上却是不配合的冷笑。“哈哈,稍后见到那位,我看你还是不是这个表情。”
慕容飞燕却是笑了:“两个事,第一,立刻派人查一下这布告是谁写的,重金请来,我要拉拢他进入慕容家,成为我的幕僚!”
“第二,清除背后的尾巴,然后去书院街的第五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