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案子,又累及大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势要将前因后果查的明明白白。结果在曹女医小徒弟的口中竟意外得知了曹女医被杀的事情,以及牵扯到的徐家母女。”
姜思娴说到这里,自己都禁不住一阵唏嘘,实在是父亲对她说的事情太过难以置信。再看容安,她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听的入了神,见她停了下来,才抬起眼睛,目露不解。姜思娴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其实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这件案子,但离奇程度也不遑多让。曹女医的小徒弟说,她师父从孟州赶去幽州投奔一位贵人,而那位贵人就是燕王的表妹徐景秋。结果她师父被徐景秋所害,而她则去找徐景秋的兄长徐景林求助。紧接着徐府就出了骇人听闻的惨案,徐家母女惨死,徐景林重伤。幽州传出来的消息是徐府进了刺客,但父亲说此事必有隐情,刺客之说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姜思娴说完看见容安神色默然,甚至看着比先前多了几分凝重。“容安,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她赶忙问道。容安回过神,脸上的肃然褪去,平静道:“吓到还不至于,但就像你说的,确实太离奇了。”
“是吧。”
姜思娴未作多想,跟着附和道。“如果不是父亲恰巧提审了曹女医的小徒弟,我们大概也会像普通百姓那样相信刺客之说。可我们偏偏知道了些许内情,不过父亲说了,消息之所以这么传,肯定是燕王府的意思。毕竟徐家是徐太妃的娘家,是幽州城的世家大族,容不得沾上污点。是以父亲也就只能当做不知情,反正和晋阳这边的案情也没有直接的关联。”
容安听完,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可不是吗,当初她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匪夷所思。在治安森严的幽州城,是什么样的刺客,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将高门大户的徐府一夕之间差点灭门。却原来,这件事还与她有关,听姜思娴说了这么多,她怎么会捋不出来呢。这曹女医可不就是当初在孟州为她看诊的女大夫,她妄图用她的秘密去讨好徐景秋,结果被徐景秋灭口。而徐景林收到了曹女医徒弟的求助,知道了这件事,他为人正直,肯定不愿与她妹妹同流合污。兄妹二人起了争执,一个要隐瞒,一个要坦白……结果真的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