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徐将军后来是去追那些抛尸人了吗,可有收获?”
容安想起来问道。“今天秘密跟踪了他们一天,准备收网的时候,有几个跑掉了,剩余的虽然被抓住,但他们都是死士。”
徐景林答道。“死士?”
容安问。“死士就是立了死契的武士,一旦被捕就自我了结。”
徐景林解释道。容安和魏澜都皱起了眉头,这都是群什么妖魔鬼怪啊。“那岂不是一无所获。”
魏澜叹气。徐景林没有做声,跑掉的几个他还没有放弃追捕,只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不管怎么样,已经可以确定这次瘟疫的爆发是人祸。”
容安说道。……深夜,一只信鸽飞进保州城外的一处庄子,庄子上静悄悄的,只有正房里不时传出响动和女人娇媚的欢愉声。鸽子停在窗外,咕咕的叫唤。房中的响动便停了,接着是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很快窗户开了,伸出一只手来,取走了鸽子腿上的密信。昏黄的屋内弥漫着一股靡靡之气,戴银色面具的男人看完信后便将信烧了。烛火映在他的眼中,照亮其中的冰冷和狠辣。直到背后贴上来一具滑腻柔软的娇躯,他才眯起眼睛,满脸享受,不得不说,身后的女人真是个尤物。看似端庄,实则放荡起来,几乎要了他的命。这些日子,他几乎走哪带哪,就连来保州办要事也要带上她,为的就是和她夜夜笙歌。“怎么样,二爷的事情办成了吗?”
殷雪怡搂着胸前的男人娇滴滴的问道。男人转身,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只披了一层薄纱的娇躯。“怎么能说是我的事情,明明是为你办的。”
他挑起她的下巴,笑着说道。殷雪怡被他看的浑身酥软,媚眼如丝,早不复以前拘谨守礼的闺秀模样。说不清是天性释放,还是被眼前的男人调教的。“那到底成了没有?”
她撒娇的问道。男人目光冷了几分,摇了摇头。没成。殷雪怡很失望。当初她在幽州城外遇到歹人,被眼前的男人抢占,她不是没想过死。可有点怕,又有点不甘。最重要的是,男人事后说,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叫她得罪了贵人。在殷雪怡的追问下,男人最终告诉她,他并没有看清雇主的脸,只知道听声音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她说殷雪怡惦记别人的夫君,想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这还能有谁,殷雪怡立刻想到了容安。除了她还能有谁呢。自从她嫁到燕王府,他们殷家姐妹就事事不顺,她和姐姐已经落魄至此,她竟然还要赶尽杀绝。真当她们这么好欺负吗。殷雪怡恨毒了容安,其实早就恨上了,只是以前嫉妒掩盖了一切。可现在她已经不嫉妒了,当希望和遐想全都破灭的时候,嫉妒是最没用,也是最可笑的东西。倒不如恨来的痛快。反正她已经破了身子,不如破罐子破摔,跟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不算不能看,虽说是个土匪,可很年轻。脸上除了被半片面具遮住的眼睛,露出的其他地方很是俊俏。身高体壮,甚至皮肤还有些读书人的白皙。殷雪怡觉得他更像个秀才军师,而不是打打杀杀的土匪。总之越相处越发现他的神秘迷人之处。当然她也清楚自己的优势,男人十分迷恋自己的身体,日日求欢,她也渐渐食髓知味,沉迷其中。殷雪怡从没过过这种日子,惊险刺激,放荡不羁,好不快活。她甚至动了嫁给这个男人的心思,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思量,并未说出来。她好歹是大小姐,男人想娶她,可得拿出诚意来。比如帮她报仇雪恨。男人虽是答应了,可失败了。“那怎么办?”
殷雪怡扭着身子抱怨,“我要她死,不然我会寝食难安,你忍心吗?”
男人搂住她哄道:“我当然不忍心,不过眼下在保州我们是没有机会了。”
不仅没机会杀了李容安,就连让疫情肆虐保州的计划也要中断了。“那回幽州杀她。”
殷雪怡不假思索的说道,又问男人:“你在保州的事情办好了吗?”
她和男人来保州,却并不清楚他具体做什么,只知道他每次和手下部署的时候都很神秘。大概是筹划什么打家劫舍的买卖吧,她想。这些事,她也不屑知道的那么详细。男人眯起眼睛,并不回答,只是将她打横抱起,眼中露出了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