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握住她的手,将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身上。手下的感觉让容安大脑一片空白,她吓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萧瓒用力握住。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她,手心里全是汗。“你能帮帮我吗?”
萧瓒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和沙哑,“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只要碰碰我就好。”
容安一片混乱,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她本能的拒绝,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别为难我。”
“我也不想为难你。”
萧瓒的语气难掩失落,他松开了容安的手,出于自尊心,抑或是真的不想勉强她。容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垂头坐在那里的身影,像一只可怜的大狗。若他强迫她,她肯定誓死不从。可他没有,反倒尊重她的决定,弄的她好像不近人情,见死不救。容安也垂着头,脑海里天人交战。她最终劝慰自己,总不能真的不管他吧,他被人暗算了,正在忍受痛苦,自己不是想当大夫吗,大夫眼里才没有性别之分。把他当病人好了,对,他现在就是一个病人而已。“我该怎么做?”
她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道。萧瓒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心里的那点委屈都荡然无存了。夜色如水,一切结束后,容安万分窘迫的跑去暖阁里睡了,实在没有办法再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萧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抬手抚过她躺过的地方,眼中化满了春水,脑子和身体都是飘忽的。……第二天,容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大床上,而萧瓒已经不见了人影。她知道,肯定是早上萧瓒又将她抱了回来。她睁眼看着帐顶,想到昨夜的事情,便觉得手心发麻。但她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她只是帮了萧瓒一个忙,仅此而已。萧瓒此时已经到了府衙,大哥意料之中的没有现身。昨日殷氏准备的酒水里肯定掺了迷药,大哥自受伤以后,身体就不如从前,那迷药在他身上反应估计要严重许多。想到这里,萧瓒眼中露出一丝狠厉。他将薛彦叫过来,吩咐道:“去查查殷家。”
薛彦先是愣了一下,再确认道:“是大夫人娘家吗?”
“没错,好好查。”
萧瓒神色不善,薛彦便猜想殷家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赶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