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抿唇,沉声道:“这是傅少的命令!”
南笙随即就苦笑了一下,这是傅北寒的命令,这可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啊。他们明明才领证不过三天,他的离婚协议书就来了。可能世界上最短的婚姻,就是她和傅北寒吧。就像是孩子过家家一样,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南笙眼眶有些发酸,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接过莫北手中的笔,直接就在下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抬眼时,眼底已经一干二净,“可以了么?”
她的声音有些空洞和麻木。莫北微微一怔,接过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不自觉的安慰道:“许小姐不要太过伤心,傅少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现在特殊时期,希望你能理解!”
“呵呵!”
南笙苦笑道:“我理解,我当然理解,正式因为我理解,所以我才签了吧,莫先生,你很忙吧?”
“不忙!”
莫北淡声回答。“不忙的话,麻烦您送我一程吧,我要走了!”
南笙平静的看着莫北,眼波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一汪死水一样。莫北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沉声道:“好!”
从出卧室到出了傅家大门,许南笙都没有见到傅北寒。傅北寒似乎都不在家。南笙敛下眼中的失望,直接进了车门。莫北开着车,车厢里安静的就像是只有他一个人一样,连许南笙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莫北抿唇,沉声道:“傅老的葬礼就在后天,许小姐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不过,希望你能戴上墨镜和口罩,现在是特殊时期,傅氏因为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受到了很多攻击,还有傅少,甚至差一点就要失去傅氏了,所以,许小姐,如果您真的爱傅少,请多为他考虑一点!”
南笙眸光微怔,没有说话。她双唇紧抿,脸上挂着几分沉重,她真的不知道,傅北寒因为这件事,竟然会这样艰难。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去找了傅老,傅老就不会死。还有之前的那些新闻,也都不会被爆出来,总之,都是她。南笙的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歉疚感。突然,她想到一个人,她看着莫北问道:“莫先生,可认识一个姓沐的夫人?就是上次在傅氏见到的那个女人!”
“姓沐?”
莫北疑惑的想了想,“不认识!”
南笙点了点头,看来是她想多了。但是那个沐夫人,真的是很眼熟啊。南笙脑海中灵光一闪,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她怎么没想到呢,那个沐夫人,和傅北寒有些相像呢。难道是傅北寒的亲戚?上次还亲自去傅氏找傅北寒,这样也有可能。南笙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看上去,那个沐夫人应该不会是来伤害傅北寒的。莫北将许南笙送到了市区,她就下车离开了。莫北在路边停了不到一秒,电话就响了起来。“傅少!”
傅北寒淡漠的声音传来,“怎么样?”
‘许小姐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签了?”
傅北寒拧眉,“她说什么了没有?”
“什么都没有说!”
莫北如实回答。“什么都偶没说?!”
傅北寒的话语更是重了几分,他的手紧紧的捏着电话,沉声道:“知道了!”
傅北寒挂了电话,一个人站在窗边,心里沉重的很。原本以为,他让莫北给许南笙拿离婚协议的时候,许南笙一定会说不签什么的,他真的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顺从的就签了离婚协议。许南笙,你到底在想什么?傅北寒负手而立,背影看上去带着几分寂寞和萧条。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块,没想到这样快就要分开了。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无分了。“傅少!”
办公室门打开,傅北寒转身,面色凌厉,“什么事?”
“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面前人一身黑色西服,恭敬的站在他不远处,手中还拿着一个牛皮袋子。傅北寒抿唇,走上前,男人立马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傅北寒。傅北寒快速的打开,很快就看到里边那一张张的照片。上边的那人,很明显是偷拍的,光线很暗,但是还能看清楚那人的脸。这个人,分明就是宫黎夜。宫黎夜竟然和刘子轩有联系,傅北寒眉梢上挑,冷笑道:“有意思,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看样子是老相识了!”
“是,根据我们调查,刘子轩和宫黎夜早在几年前就认识了,至于是怎么认识的,暂时还没有查到!”
“不用查了,我对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没有兴趣!”
傅北寒转身走到办公桌边,直接将手中的袋子扔在桌上,沉声道:“查出为什么宫黎夜要针对傅氏了么?”
“这个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这些天,在网上对傅氏进行言论攻击的,都是出自一个ID,我们已经抓到了那个人,您要不要见见?”
“走!”
傅北寒直接拿着袋子出了门。不过二十分钟,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废旧的房子里。房屋门紧闭,男人上前一敲门,很快就打开了。傅北寒率先走进去,就看到正对面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他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里还塞着毛巾,一看到傅北寒,顿时就呜呜呜的打叫了起来。傅北寒眸光阴历,快速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人,“就是这个人?”
“是!”
男人上前,一把将椅子上人嘴巴里的毛巾扯了出来。椅子上的人顿时就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啪!”
的一声,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男人的脸被打偏在了一边,一扭脸,就愤愤的瞪着身边的保镖,嘲讽道:“哈哈,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
“告我们?”
傅北寒冷笑道:“我还要告你呢,你如果老师听话,我就可以放了你,不老实的话,我就立马将你送到法庭,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哼!”
男人一副不屈服的样子,很是不屑,“拿钱做事,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有骨气,但是我呢,也不是吃素的人,那不好意思,你就要受一点皮肉之苦了!”
傅北寒缓缓的掏出一把刀子,小心翼翼的贴着他的脸,轻轻的拍了拍。男人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磕磕巴巴道:“你想问什么?”
皮肉之苦,谁都不想受。男人也是低估了傅北寒,他以为傅北寒不敢这样的,况且他做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被查到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就栽倒了傅北寒的手里。傅北寒眯眼道:“谁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个戴面具的人,他只是交给我钱,让我做事,我的原则从来都不打听别人的事情,只是快点干完零钱算了!”
“是不是叫宫黎夜?”
傅北寒站起身,眸光中尽是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