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午饭后,林双接了周安杰的电话,去了世贸大厦。战宇寒坐进沙发里,点燃了香烟。然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在哪里?”
他吐了口烟圈,在薄雾后低沉地说。“店里,”对方是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说,“有事?”
“帮我处理个人。”
战宇寒危险地眯了邃眸。“呵呵,”对方笑,“你是个正经人,也需要做这种事?”
“赶上了!”
战宇寒说,“那人必须死!”
“过来吧,”对方低沉地说,“这事只能见面说。”
战宇寒将吸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熄灭,拿了那串桑塔纳的车钥匙离开。一个小时后,他到了百里铺。这是海城二十一个乡镇最偏远的一个。诺大的镇只有两条街,十字交叉。街道两旁疏落着十几个小店面。有百货商店,音像制品店,还有风靡一时的数码摄像馆。战宇寒远远在路边放下车,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音像制品店里。店面小的可怜,四周的货架上堆满了影像制品。中间的过道,勉强挤过一个人。“来了。”
里面有人说。“呈哥。”
战宇寒打声称呼,一面往里走。角落的暗影里有一张小书桌,桌后面坐着说话的呈哥。他的身后是一面小玻璃窗,逆光里只看到他宽阔的身影,看不到脸面。“坐。”
暗影里的呈哥说。战宇寒在小书桌前的圆凳上坐下来。“上次拿回去的货,还好使吧?”
呈哥说。“我也就拿着玩,用不到。”
战宇寒说。“都是缅甸雇佣军的配备,绝对好东西。”
呈哥说。原来此人是前一段时间,战宇寒送给林双那个电击棍的卖家。“以防万一的物件,要是天天用得到,岂不是麻烦。”
战宇寒笑。“电击棍也到无所谓了,”呈哥说,“那把可以冒烟的,不合适再给我,有的是要的,现在提货不容易。”
“先留一段时间吧,”战宇寒说,“万一有用呢?”
“你说要处理个人?”
呈哥冷笑,“你可是个正经人啊,这事可得掂量好。”
“我就不信除了我,正经八百的人没来过?”
战宇寒嗤笑。“有的是,”呈哥扔过来一支烟,“但是我不想你也趟这种浑水!”
“偏偏也得趟!”
战宇寒说,“那个人,不能留着!”
“我欠你一条命,”呈哥说,“所以你有事,我会尽可能往好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