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有人如此的羡慕嫉妒她的连星剑安巧可能会得意上许久,但此刻她顾不得得意,满脑子都是之前拓跋箐对她语言上的辱骂,一颗心全都扑在了拓跋箐的身上。“该死的贱人,拿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扔掉鞭子拿出连星剑的安巧,猩红着双眼,向着拓跋箐刺了过去,拓跋箐哪成想过安巧会对已经退出战圈的她出手,加上连星剑的凌厉气势,一时间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色长剑对着自己迎面而来!拓跋箐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可是等了一会,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这让已经等死的拓跋箐好奇的睁开紧闭的双眼,当看到阻拦在面前的一只芊芊素手时,立马瞪大的双目。当看到那双白皙的手上涌动下来的猩红色液体时,更是刺痛了她的双目,‘滴答滴答’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向下落,染红了莲花客栈的地面,更染红了拓跋箐此刻的心。因为这双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两个多月以来,她一直绞尽脑汁作对的谢思琪。她虽然单纯,但并不蠢,尤其是在经历了李紫曦的事情之后,更是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两个多月的路上,她因为放不下自己心中的自尊和骄傲,一直将谢思琪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的给谢思琪添点堵,就是刚刚刺激安巧的那些话,都是她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想看看谢思琪狼狈的样子。可是真看到谢思琪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苍白的面色时,她的心却一揪一揪的疼。不知何时,拓跋箐早已经满眼泪水,看着谢思琪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过了好一会,处在震惊中了众人才从刚刚那一瞬间的刺激中回神。“谢姑娘!”
“思琪妹妹!”
“丫头!”
“哇哇...”魔女毒尊几人担忧的呐喊声让拓跋箐彻底的回神,猛地一声,哇哇的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谢思琪从面前拉过来。“你这个女人,谁让你救了,谁让你救了!我拓跋箐不要你救!”
“呜呜...这是剑,是锋利的剑,你怎么就这么笨的用手接了!要接也用兵器啊!你这手要是废了怎么办?你可是个女人,女人最应该保护的除了一张脸就是这双手了!”
“你是不是想用这样的苦肉计让本小姐伤心难过,本小姐才不会伤心难过,而且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本小姐,嗝...本小姐就会原谅你!”
一边稀里哗啦,愧疚,担忧的哭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拿出雪肌霜笨手笨脚的替谢思琪包扎。看着口是心非,手忙脚乱的拓跋箐,又低头看了眼被包裹成粽子的左手,谢思琪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拓跋箐的头。拓跋箐眯眼享受着谢思琪的抚摸,就像一只祈求主人怜爱的小泰迪,可爱的不像话。拓跋箐虽然年纪比她大,但完全及是小孩子心性,而且这个小孩子虽然有些调皮,但心不坏,所以谢思琪也懒得计较,甚至因为她的那份单纯,将拓跋箐当做了小妹妹对待。“好了,只不过是小伤而已,不碍事。”
谢思琪的声音,拉回来正在享受到拓跋箐,回过神的她立刻炸毛,就想被惹毛了的小刺猬。“死女人,拿开你的手,你当本小姐是狗吗?竟然摸本小姐的头!”
对方打打闹闹,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安巧顿时脸黑如锅底,“该死的贱人,竟然如此无视本小姐,本小姐要你们死,死,统统都去死!”
说罢,握着剑的手猛地一莞,连星剑带着冷寒的剑势向着谢思琪和拓跋箐的方向而下。“铿!”
一声低沉的嗡鸣,安巧带着凌厉剑意安连星剑却被谢思琪左右抬起的金色笛子给阻拦了。“安大小姐,偷袭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你一个五星佣兵团的大小姐,与人争斗中可不择言也就罢了,竟然还偷袭一个已经退出战圈的弱小女子,若这就是你们猎户一贯的作风,那本姑娘可真是领教了!”
冷寒的双眸,嘲讽的看着安巧,加上谢思琪突然凌厉起来的气势,让安巧不由打了个冷颤。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明明看起来熠熠生辉,但却莫名的让人胆寒,她五星佣兵团的大小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连那些成天在刀口上过活的长老们都没能仅凭一双眼睛就让她心生寒意,但这个女人却做到了!不过那样的感觉一闪而逝,等她再看过去,那个蝼蚁依旧是那个蝼蚁,恐怕刚刚自己走神了吧!对,一定是走神了!“谁偷袭了,你个...”安巧本能的就要回嘴,但想到谢思琪所言,到嘴边的贱人二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但她又不是什么世家小姐,没那么好的文学水平,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词,只能气的抖擞着身体,恶狠狠的盯着谢思琪看。在空间中的小毛球和五色巨蟒几只兽兽,以及木木和小金五只小精灵,正透过小白弄出来的光幕看着外面的一切。看到自家主人手上,几只恨不得出去撕碎了安巧,要不是小白拦着,估计一个个早已经爪撕安巧了,当看到仅仅凭着一句话就让对手吃瘪,有苦说不出的时候,又笑的前仰后合。“说什么废话,蝼蚁,看招!”
安巧这个时候也明白在语言上自己不是谢思琪的对手,只能将所有的愤怒都化作凌厉狠毒的招式,对谢思琪挥过去。看着迎面而来的长剑,谢思琪左手将拓跋箐向后一推,右手画了个圈,神力注入进金色的长笛,金色长笛的周围泛起莹莹的金色光芒。金色的光芒对上银色的长剑,发出刺眼的光芒,所有的人,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刺啦!“铿--”“咚--”三个不同的声音响过,待众人反应过来,睁开双眼耳朵时候,原本气势汹汹,誓要杀了谢思琪的安巧此刻正落在了掌柜的柜台上。